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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的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有找到。所以她死后就变成了萤火虫,继续寻找她的爱人。”作者有话要说:☆、私人生活(2)故事讲完,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角落里的落地灯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灭了,门廊之外的萤火虫更显得密集。萨麦尔扔了颗葡萄在嘴里,打破沉默说:“这女孩真傻,那男的多半早就忘了她了。”拉斐尔赞同道:“我也觉得她挺不值得。这难道就是普通天使们一直颂扬的爱情?”梅塔特隆也说:“我不懂所谓的爱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对方没有实现的承诺,搭上几十年甚至自己的生命,这有什么值得颂扬的?”听到他这句,塞坦尼尔猛然间一阵恍惚,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话。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像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样。他仔细回想着最近的事,除了路西斐尔有点让人心烦外,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萨麦尔说:“别说你不懂,我们都不懂,别西卜大概懂点……哎,别西卜,你怎么看?”别西卜本来正出神地看着外面的流萤,听到萨麦尔叫他,他恍然回过头来:“其实……我不觉得她不值得。我认为她很勇敢,一往无前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哪怕献上自己的生命都没有放弃……”他的眼神朝塞坦尼尔那边飘了一下,水蓝色的眼睛被夜色染上了一层忧郁的色彩,磁性的声音微沉,“在现实中恐怕很少人有这样的勇气,我想这就是这个故事被广泛流传的原因。”萨麦尔不以为然地说:“我可不认为勇气应该用在这种地方……嗯,塞坦尼尔殿下,您又走神了,难道我们的谈话真的很无聊?”塞坦尼尔回过神,笑说:“没有,我在听你们讲。”别西卜看了看桌上的沙漏,体贴地说:“时间不早了,殿下是不是累了?我送您去房间休息吧?”“好吧。”塞坦尼尔本来就有些没情没绪的,便借机站起来,和别西卜一起往外走。别西卜为他安排的房间是树林中的一座小木屋。从客厅走出去就是连接林中小屋的回廊。回廊由木板铺就,踩上去吱嗄作响,别有一番风味。回廊的下面有小溪流过,两岸的树木倒映在水面,墨色的剪影里是点点萤火和星光。水色从木板间的缝隙透上来,在两人身上脸上投下飘飘摇摇的冷光。走在侧前方的别西卜突然回头,向塞坦尼尔伸出手来,“殿下请小心,这里有几级台阶。”塞坦尼尔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迈上台阶。此时月亮已经升到半空,银钩一样挂在树梢,周围点缀着无数星辰,忽明忽灭,亦真亦幻。塞坦尼尔停住脚步,看着满天繁星说:“这里真美。”别西卜说:“殿下很久没见过星空了吧?”塞坦尼尔想了想,“好象是有一阵了。你知道,我不怎么离开恒星天的。”恒星天上一次出现星空还是一千多年前魔王来访的时候。而在魔界时,天是一直黑着,但也没有星星。就是在跟索德去沙漠的那个晚上,天上也只有一轮月亮。想到索德的名字,心里突然又是一阵抑郁。塞坦尼尔轻晃了下头,把这些念头放到一边。别西卜说:“殿下喜欢的话,欢迎经常过来。我可以为您准备固定的房间。”塞坦尼尔说了声“谢谢你的好意”,却未置可否。别西卜也不强求,转而说:“说到星星,我倒想起路西斐尔殿下最近得了一个称号。”塞坦尼尔扭头看他,“是什么?”“路西斐尔殿下被称作光耀晨星。我想这是对他的美貌和法力的赞颂。”塞坦尼尔闻言笑了笑,没说话。别西卜迟疑一下,开口说:“殿下,其实……路西斐尔殿下他很尊敬您。他曾对我说过,您对他来说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塞坦尼尔知道他的意思。自己最近虽然不说,但常常为路西斐尔烦心的样子恐怕早被他看在眼里,所以他安排了这个聚会,希望自己和路西斐尔能借机和解。只是路西斐尔那孩子太骄傲,在被自己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一顿之后,看样子是打算从此和自己划清界线了。明白别西卜现在是想安慰自己,塞坦尼尔看向他说:“没关系的,别西卜。谢谢你。”别西卜摇了摇头说:“我也想请您不要责怪路西斐尔殿下。”“怎么会呢?”塞坦尼尔笑起来,“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怪他的。”他略带忧郁的笑容在月光水色的衬托美得恍如梦境,别西卜看了他一会,突然说:“其实我一直很羡慕路西斐尔殿下。殿下您很爱护他,他和您的关系也很好,就像……就像亲人一样。”他的用词其实有点奇怪。炽天使由神直接创造,没有父母兄弟,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也不会有爱人子女。恒星天所有的宫殿宅邸都修建得华丽恢宏,每一座都是令人惊叹的艺术品,可里面只有下人和部属,没有任何可以牵挂的人。“亲人”对炽天使来说只是一个名词而已,在说出这个词时,他们并不会像普通天使一样有温暖依恋的感觉。可现在别西卜的声音里却多了点什么,就像是说到一件渴望已久但又遥不可及的东西一样。塞坦尼尔却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正在想别西卜说的话。路西斐尔以前确实是对他非常依恋,相比之下,现在的情况就更让人觉得失落。他叹了口气,突然失去了继续交谈的愿望,转身继续往前走。别西卜看着他的背影,神情有些伤感,迈步跟了上去。树林中的木屋群出现在眼前。溪水在此被分成几条细流,在它们中间迂回蜿蜒,最后汇成一股流向林外。木屋全部由粗大的圆木拼建成,保持着自然的风貌。每座木屋间都有一小段距离,或由树木,或由溪水隔开。木屋里主卧室、会客室、更衣室、浴室、书房和下人房一应俱全,比起第七重天最豪华旅店的套房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西卜把塞坦尼尔送到一座木屋门口就离开了。早已等候在屋里的侍从们迎上塞坦尼尔,侍候他沐浴换过睡袍,然后退了出去。塞坦尼尔在床上坐了一会,感觉还不是太想睡,就走到窗边,拉开纱帘往外看。溪水从窗下流过,带着轻微的叮咚声,溪底铺的彩色鹅卵石在月光下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溪水对面的草坪上是另一座木屋,微黄的灯光正从敞开的窗户中透出来。塞坦尼尔看了一会溪流,突然听到拉窗帘的声音。他抬头正看见对面屋里路西斐尔穿着睡袍的侧影和已经拉上一半的窗帘。他叫了声:“路西斐尔。”声音不大,在静夜里却格外清晰。路西斐尔的动作停住了,过了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