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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跨越,无法修补。索德站起来,声音有些发硬:“如果我硬要带你走,你也没办法拒绝吧?”塞坦尼尔没有回头:“陛下可以试试看。”索德沉默一会,终于转身往外走。屋里的光线暗了一下又恢复了明亮,塞坦尼尔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似的萎顿下来,慢慢转头看向门口那片刺眼的阳光,半天都没动一下。度玛端着一个大盘子进来,奇怪地“咦”了一声,问:“你朋友呢?走了吗?”塞坦尼尔这才回过神,“是啊,他还有事,先走了。”“哦。我做了三份饭呢。”度玛好像有些惋惜,边说边把盘子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那你多吃点吧,你现在长身体,应该多吃点东西。”“我看你才要多吃点。”度玛拿了个碗,把大盘子里的面条和煎蛋拔了一部分到里面,和叉子一起放到塞坦尼尔面前,“我没见过谁吃得像你这样少的。”塞坦尼尔拿起叉子,慢慢地挑了面条放到嘴里。他其实也想多吃点,快点让身体恢复过来,无奈总是吃不了多少就觉得饱了。也许是以前的习惯吧,毕竟炽天使们每天都只象征性地吃一点东西,用来提醒自己普通天使们还有这样一项需求而已。度玛给自己也装了一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很有胃口的样子。他边吃边问:“你的那个朋友,他是什么人哪?”“他啊,”塞坦尼尔一时不知道怎么说,便反问道:“怎么问这个?”“嗯,我觉得他一定是个大人物。”“为什么这么想?”“我觉得他看起来很气派,比艾力克大人还气派,就像……就像镇上的领主大人。”离这里几十里远的奇诺镇就是度玛去过最远的地方了,而奇诺镇的领主也是他见过的最大的贵族。塞坦尼尔轻轻笑了下。被人拿来和一个乡下小镇的领主比较,索德知道了大概会郁闷至死,尽管在度玛眼里,这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你笑什么?”度玛往嘴里扒着面条,嘟囔着问了一句。塞坦尼尔用叉子试着分割碗里的煎蛋,“你说的没错,他就是附近的一个领主。”魔界离第一重天不算很远,所以这样也不算说谎吧。吃完了饭,度玛回到厨房开始收拾东西。看着外面明亮的阳光,塞坦尼尔突然想出去看看。扶着床下来,试着走了几步,腿还有些软,但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他慢慢走出去,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这是一个用树篱围成的小院子,向阳的一面开出来一块做菜地,一些青绿的小苗正探出头来,旁边有一个水井。房子只有三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间客厅,用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外面涂上白泥。后面突出来的一个小矮屋应该是厨房,上面耸着根烟囱,叮叮当当的洗碗声正从里面传出来。屋后一棵槐树已经长出巴掌大的嫩叶,到了夏季应该可以为房子提供一片荫凉的庇护。院子右边不远处,一个椭圆形的水塘泛着凌光,一群野鸭正在岸边蹒跚着觅食。茂密的树林从水塘的另一边绵延百去,更远的地方,青绿的高山静静卧在天边。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厚重云彩在空中飞快地移动,不时遮挡住阳光,在地面投下大片的阴影。这里的天空并不像恒星天的天空那样明净透彻得毫无瑕疵,但是它很真实,真实得就像一副近在咫尺的画,可以去触摸,去感觉。塞坦尼尔闭上眼,感受着还有些料峭地春风拂过脸孔,呼吸慢慢变得平静缓和。“呀,你怎么起来了!”度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着急和担忧。塞坦尼尔回头微笑,“睡了这么久,也该起来走走了。”他的笑容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忧郁,皮肤被阳光照得透明,翠绿的眼睛澄清透澈,就像春日里一望无际的田野。度玛看得呆了一下,才想起来说:“外面有点凉,你又怕冷,应该多穿件衣服再出来的。”说着急忙跑进去,拿了件衣服出来给他披上。“谢谢你,度玛。”他的嗓音清朗明媚,度玛突然有些脸红,为自己只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却得到这样郑重的感谢。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你还没有告诉过我你的名字?”“我?”塞坦尼尔迟疑一下。他的名字是父神赐予的,“尔”的后缀象征着光明,也是炽天使独有的称号,现在当然不能再用了。想了想,他说:“我叫贝利亚(注)。”注:关于“尔”这个后缀,是光的意思,一般来说天使的名字都带这个字,并不是专指炽天使,不过按我的设定就是炽天使专用了。其实Berial这个名字也带L这个音,中文译为贝利尔、彼列、或贝利亚,我用了最后这个,只看中文的话,就没有“尔”这个音了,嘻嘻。作者有话要说:☆、求婚清晨的阳光洒遍大地,原野上的薄雾开始消散。塞坦尼尔走出屋子,在菜地边蹲下,看那些新长出的嫩苗。现在是初春,阳光和雨水都很充足,这些菜苗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夜里似乎都可以听到它们生长时的“嚓嚓”声。度玛说这是前段时间塞坦尼尔还在昏睡时他没事种下的,有生菜、莴苣、甘蓝等,这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了,不用再要人特意送过来。塞坦尼尔很惊讶他不仅什么都会干,还很懂得打算,也许这就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他最近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晚上也就没让度玛留下,而是让他回家去陪母亲。青绿的嫩叶上凝着细密的露水,绿盈盈的就像上好的翡翠雕成。塞坦尼尔伸出手碰了碰,细小的露水滚成一团,从叶尖滴落到他手上。塞坦尼尔唇角带上了笑意,不经意间抬头,看到树篱外站着一个人。他浅金色的头发被阳光照得发白,水蓝色的眼睛淡得近乎无色,瘦削的脸颊上表情很严肃。塞坦尼尔有些惊讶,站起来叫了声:“别西卜?”别西卜绕过树篱走进院子,“殿下。”把手放在胸前行了个礼。塞坦尼尔往旁边退开几步,“不要再这样,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殿下了。”“在我心里您永远都是。”别西卜直起腰,水蓝色的眼睛里一片忧伤。塞坦尼尔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受到牵连?”其实他一直很担心这些过去的下属会被他连累,这么久以来一直得不到丁点外面的消息,只是悬着心。“没有。只是被审查了一阵,早就没事了。大家都被分配去了各位大天使那里,我现在为路西斐尔殿下工作。”“那就好。”塞坦尼尔放了心,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