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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寿命一般只有三千年左右,三千六百岁真的是高寿了,也难怪连领主都会为她庆祝。塞坦尼尔现在打算好好开始新生活,所以还是有点想去的。不过一想到领主也会出席就又有点犹豫。可能是为了避免尴尬,领主有什么事都是派人传话,尽量不和他直接见面。他不想让领主为难,看来这晚会还是去不成了。正在犹豫,又听到度玛说:“可惜的是艾力克大人自己倒参加不了了。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仆人们在收拾行李,说大人赶着去什么莫什么斯城一趟,几天都回不来。”塞坦尼尔想他说的是应该是第一重天的主城莫德斯城,它位于第一重天的中部,离这里说远不远,以正常的马车速度来回一趟差不多要两天。既然艾力克不会参加晚会,他就不用纠结了,便对度玛说:“这样的喜事,我当然要参加了。”“好!明天你放学后就在教堂等我吧。晚会上有吃的,我们明天不用做饭。”晚饭后度玛收拾好东西走了。塞坦尼尔洗漱后躺到床上,一时睡不着,免不了想起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没出现的人。其实不看到他的时候,倒不是难受得那么厉害,特别是最近有了事情做,又有利奥每天说说笑笑,心情也好了许多。只是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难免会想到一些往事。塞坦尼尔轻轻吐出一口气,翻了个身把手压在不断翻搅着疼痛的胸口上,闭上眼睛。作者有话要说: 取名字是麻烦事。由于我正在吃奥利奥,新出场的这位就叫这个名了。想在今年内把这篇文完结,目测一下还有二十来章,必须要日更了。我知道这篇文很废,不过亲们能不能鼓励一下勤奋的苦B作者。。。☆、晚会因为晚上有活动,塞坦尼尔早早就放了学。孩子们都走了后,教堂里就安静下来。利奥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外面等,塞坦尼尔想他可能是和艾力克一样去了主城。他们都这样急匆匆地赶过去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刚起了这个念头,塞坦尼尔就在心里自嘲地笑了下,现在这种事早轮不到他cao心了。收拾好东西,塞坦尼尔出了做教室的小房间。西斜的阳光从圆顶周围的玫瑰雕花窗照进来,礼拜堂里一片温暖的色调。神坛的半圆形栏杆上十九盏长明灯发着幽暗的光,中央的宝座被烘托得神圣肃穆。塞坦尼尔朝那边看了一会,慢慢走过去,在神坛前跪下。——父神,您是否还愿意聆听我的祈祷?我知道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不敢祈求您的宽恕,只求您能赐给我勇气和信心,让我可以坚强地走完剩下的路……大门轻响了下,日光随着门的推开泻进来。塞坦尼尔回头看了一眼,度玛正一溜小跑过来:“我来迟了!我们快走吧!”他今天也收拾了一下,平时乱蓬蓬的黄褐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天气还凉,他却已经脱了外套,光穿着件单衣。塞坦尼尔站起来微笑说:“这么着急?已经开始了吗?”“是啊是啊。”度玛跑过来拉住他往外走,“我们得快点,不然好东西都被吃光了。”村子外面的一片空草地烧起了篝火,旁边的一圈小火堆上烤着一些野味。周围零散地放着些桌椅,上面的大盘子里盛着满满的烤土豆、面包、麦糊,这些是村民们的日常食物,不算特别,但份量很充足。寿星麦琪奶奶坐在一张宽大的木椅上,穿着节日里才会拿出来的裙子。领主府的管家上去敬了酒,晚会就开始了。村民们都拥上去拿了食物,却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三五成群的或蹲或坐在一起,谈着些庄稼收成或孩子老公之类的事。度玛装了满满两盘食物,带着塞坦尼尔走到草地边缘说:“我们就在这吃吧。”说着就坐下去。塞坦尼尔犹豫了一下,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到地上,突然想起来问:“你不用去陪你母亲吗?”“不用。”度玛埋头在盘子里,“她和那些姑姑婆婆们一起讲些女人的玩意,我们男人不去掺和。”塞坦尼尔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听一个半大的孩子以男人自居实在挺有趣的。度玛有些不满地看他一眼,“你笑什么?”“啊,没什么,这晚会挺热闹的。”塞坦尼尔知道说出来度玛一定会恼羞成怒,便索性换了话题。“当然了,村里的人全来了呢,就连邻村也有不少人过来。”度玛已经吃完他那一盘食物,又跑到桌边拿了两个大杯子过来,递了一杯给塞坦尼尔说:“喝点吧。”塞坦尼尔接过来喝了一口,皱眉说:“这是酒吗?”“麦酒啦,很淡的,我们都当饮料喝。”说着咕咚咕咚就是几口。塞坦尼尔看着他的样子,把杯子举起来又尝了一口。味道确实很淡,只有一点点酒味,又有点麦芽的香气,喝在嘴里很舒服。度玛见他把还剩一大半食物的盘子放在一边,没有再吃的意思,就不客气的拿过来,边吃边数落:“我就说要你多吃点,你是不用干农活费不了多少力气,但总这样身体要搞坏的,你看你瘦的,胳膊还没我的粗……”塞坦尼尔看了眼他的手臂,断定他虽然没上几年学,夸张的修辞手法还是学得不错。自己和那些村民们比起来是瘦了点,也还没到比他一个孩子还弱的程度。不过也不怪他总这么说,炽天使们因为没有性别,通常都呈现出一种中性的美,塞坦尼尔现在由于被降了阶位而成为了真正的男性,体态却没有变,这种被上流社会认为高贵优美的纤瘦体型,在平民们看来就显得有些病弱了。对于度玛的批评,塞坦尼尔也不争辩,只是笑着拿着杯子慢慢地喝麦酒。他已经习惯了度玛的这种态度,其实有时候觉得这孩子和自己以前的宫廷主管迪亚挺像的,虽然唠叨,也是为他好。几个年轻男女从他们面前经过,其中一个突然停下来,看了塞坦尼尔几眼,又跑到跟前问:“你是卡布村的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度玛,他是你们村的?”“是啊!他是我们村新来的老师!”度玛挺了挺胸,一副自豪的样子。“哦——”那人继续盯着塞坦尼尔看,“是听说卡布村新来个老师,长得好看得不像话,姑娘大婶们都被迷死了,却没有一个敢跟他说话的。看来就是你了?”有这回事?塞坦尼尔想了想,在村里上了一个多月的课,确实除了利奥和麦尔斯之外没人和他讲过话,就是在路上碰到了打招呼,对方也多半会避开他的目光,他还以为是村民们有些排外,慢慢会好起来的,却没想到是这个原因。那人不等塞坦尼尔回答,又有些不确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