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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此时的笑让皇甫玉琛心里发苦,抬起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想到周文晗和那个宫女,眼底浮起浓郁的阴霾。“太医到——”“还挺快的。”严格话音刚落,看见一个黑影提着一个人飞进来。黑影是暗卫。皇甫玉琛制止太医行礼,“太医,马上过来看看严常在的伤。”邓满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请皇上恕罪,奴才担心耽搁太久会延迟严常在的病情,斗胆请出了暗卫。”皇甫玉琛赞许的看了看他,“何罪之有?起身。”“皇上。”张太医检查过严格的伤,利索地上药包扎后,遗憾地道:“启禀皇上,严常在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伤口有些深,恐怕会留下疤痕。”皇甫玉琛扶着严格的肩膀的手蓦然加重,“留下疤痕?朕花那么多银子养你们,你们难道连一条疤痕都解决不了?”“请皇上恕罪!”张太医慌忙跪下。严格拍了拍皇甫玉琛的手,“不关张太医的事。”他如此平静,皇甫玉琛更心疼,冲张太医怒喝,“滚!”可怜张太医一把年纪,还连滚带爬地离开。脸上贴着东西,严格不习惯地伸手去摸,手被皇甫玉琛抓住,“不许乱抓。宫内有最好的去疤药,坚持涂抹应该会无碍。”严格不置可否。皇甫玉琛在他旁边坐下,双手抱住他的腰,“不管那宫女是受谁指使,朕必定让他付出代价!我现在就审问她和周答应,可要旁观?”严格正要挣开,被他的后一句话勾去注意力,“要。”“邓满德。”邓满德喊道:“把周答应和宫女杏儿带上来。”杏儿脸色惨白,一脸泪痕,一进来就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一副认命的样子。周文晗还晕着,邓满德向抬着他的太监使了一个眼神,那太监使劲在周文晗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周文晗顿时清新,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软榻上并肩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帝袍。他终于见到皇上了,两眼一亮,对上皇甫玉琛冰冷的视线,马上想起昏倒之前的事,扑倒他面前喊冤,“皇上,侍君冤枉,冤枉啊!”皇甫玉琛一脚把他踹开。周文晗疼得一龇牙,委屈地看他一眼,不敢吱声,转眼看到杏儿,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皇上,都是这个贱人的错!杏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故意让你陷害本小主?”“小主,您为什么要过河拆桥?指使奴婢的人不就是您吗?”杏儿惨笑一声,低声说道。“你胡说!”周文晗大惊,愤恨地瞪着杏儿。严格皱眉,把他们叫来可不是看他们相互攻讦,他偏头看皇甫玉琛,“皇上。”皇甫玉琛安抚地拍了怕他的背,“都闭嘴。宫女杏儿,朕问你,真是周答应指使你毁严常在的脸?”杏儿伏地,“会皇上,是。”周文晗惊慌地叫道:“皇上,她撒谎!侍君并未指使他这么做!”“朕没问你。”皇甫玉琛淡声道,看一眼邓满德。邓满德尖声道:“掌嘴。”“啪”,周文晗被小太监扇了一耳光,捂着脸老实地跪在地上,恨恨地盯着杏儿,再不敢轻易开口。皇甫玉琛看向杏儿,“朕在问你,周答应是何时何地吩咐你做这件事,当初是如何说的,一字一句你都给朕讲清楚。”杏儿道:“是在昨天严常在派人回复,说要宴请小主之后,大约是戌时未到……周答应把奴婢叫到偏僻处,让奴婢在宴席之中故意打碎酒壶,用瓷片划破严常在的脸……”“偏僻处?是何处?”皇甫玉琛又问。严格暗暗地点头。皇甫玉琛审问得很细致,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挖掘出真相。杏儿眼珠乱转,“是……奴婢不记得了。但确实是周答应指使奴婢的。”周文晗恶狠狠地瞪着她,一双眼被气得猩红。若非迫于皇甫玉琛身上散发出的冷气,他早已扑倒杏儿身上,狠狠地教训她。皇甫玉琛又问周文晗。“你说不是你指使杏儿,可有证据?”周文晗忙为自己辩护,“皇上,昨日戌时末侍君已经就寝,根本就没对她说那些话。”“证据何在?”周文晗呐呐,“这……侍君并无证据。春露阁就住着侍君和杏儿、小林子三人,当时侍君一个人在房间里。但是——皇上,杏儿说是侍君做的,也没有证据!侍君觉得她十分可疑,昨天晚上侍君准备洗漱时,叫了她半天她才出现。皇上,真的不是侍君做的。先不说侍君从未想过要伤害严常在,退一万步讲,就算侍君真有此打算,也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皇上,请您明察!”“皇上,我能不能问他们几个问题?”严格问皇甫玉琛。皇甫玉琛点头。严格直视杏儿,“杏儿,抬起头。”杏儿慢慢地抬头,眼神躲闪。严格仿佛没有看到,“杏儿,你说周答应指使你,你难道不知道伤害宫妃是死罪?”杏儿低声道:“奴婢自然知道。”“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周答应是主,但有吩咐,奴婢莫敢不从。”严格轻笑,“也就是说,你自认是忠奴?”“是。”严格看向周文晗。周文晗总算聪明了些,“皇上、严常在,她在撒谎!侍君脾气不好,经常冲她和小林子发火,她又怎么可能忠心于侍君道如此地步?皇上和严常在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小林子,也可以问问春风殿的其他人。”杏儿一急,慌忙改口,“奴婢撒谎了,周答应给了奴婢好处……奴婢才答应他的。”“喔?”严格步步紧逼,“他给了你金银还是珠宝?放在哪里?”杏儿张了半天嘴,都说不出来,忽然丢出一句话,将头朝地上碰去。“就是周答应指使奴婢的——”严格一惊,“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