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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地冲了进去,手中软剑直指季枭。她打不过阮映辞,便拿季枭下手。阮燕虹:“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碎,凭什么能冠以阮姓?我今日就要你死在我剑下!!!”冠以阮姓?阮映辞脑海里闪过一丝信息,但没能抓住。练气五层对筑基后期,实力悬殊,但季枭许是这几年勤于修行,他闪身,就在软剑快要刺中时,堪堪躲过。阮映辞眯眼。季枭被阮燕虹追杀,似乎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他笃定了自己会救他么?阮燕虹这回受的刺激似乎比较大,发了狠要置季枭于死地。而季枭方才躲过那一剑已是勉强,这会子已是捉襟见肘,应付无力了。季枭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往脸上刺过来,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一丝害怕之意。他转头,眼巴巴地看向阮映辞,很明显的求救。方才在床上,不是还挺倔强的么?季枭这反应成功地取悦了阮映辞,他动手。门外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突然飞进屋,弹开了阮燕虹手中的软剑,季枭寻着这个空挡成功地脱身。阮燕虹蛮横无理,吼道:“你个废物,还敢躲?阮家花钱养你,供你修炼,却不想你连天一道君的面都没见到,还反做了个最低等的杂院弟子,如今还有脸回阮家?”她举起软剑,就往季枭的方向劈,却不想,手停在半空中不能动了。手被无形的桎梏着,她用力,无果。她怒视阮映辞,“我处理阮家家事,你凭什么拦着?”就凭他是主角!!!阮映辞不打女人,但他可以让季枭打!!!季枭霎时便感觉有一股真气,包裹着自己的手掌。下一刻,手就好似乎不受控制,毫不留情地往阮燕虹脸上招呼。“啪~”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阮映辞你个杂种,敢打我?”阮燕虹被打傻了,等反应过来后,就要找阮映辞拼命。阮映辞眯眼。阮燕虹怕是在宅院待久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恰巧这时,门外来了一波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正是阮家家主和主母。家主听到阮燕虹骂骂咧咧的声音,忍不住骂了句“混账东西”。而主母却是十分心疼自家女儿,急忙解开阮映辞对女儿的桎梏,用温和的真气覆在女儿红肿的脸上。她心疼,却敢怒却不敢言,只得道:“燕虹,你怎地要跑这儿来受罪呢?”说罢,她便朝伺候女儿的那帮侍从,厉声道:“你们看不住小姐,该打!!!”期间,她还瞪了一眼季枭。他见势不对,便往阮映辞这边跑,躲在其身后。那阮燕虹见此,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她忽然看向家主,吼道:“爹,这个杂碎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要把这个废物过继到自己名下?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有脸呆在阮家!!!”她恶狠狠地瞪着阮映辞,继续吼:“阮映辞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元婴期的真君,没了他阮家就不能活了?”左一个杂碎,右一个废物,把阮映辞和季枭骂了个遍。阮家家主被这番话,气得胡子都在抖,“你来人,给我把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禁足一个月。”他怒声道:“你要还敢偷着跑出来,我打断你的腿!!!”阮映辞护住季枭,看这三人的眼神就好似乎在看一个笑话。不过他挑眉,还是很意外家主办事的速度。让季枭做阮家家主的玄孙,这回舍得下本了?季枭缩在阮映辞身后,忽然冒出个脑袋来。他朝着那家主c主母,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她骂了真君。”阮家家主和主母听这话只觉得怒火攻心。主母使劲给季枭眼色,面目表情扭曲,强忍着愤怒却要笑。她牵强地笑道:“枭儿,你”季枭置若罔闻,继续道:“她从进来后就一直在辱骂真君。”阮燕虹骂:“你这个废”“给我闭嘴!来人,将小姐带进刑房,禁闭一年。”阮家家主一咬牙,狠下了心。随他而来的下人皆是不知所措。刑房是什么?那可是罪到极致的阮家人才会进去的!阮燕虹瞪着阮映辞,突然看向家主,不可思议,“父亲,你”阮家主:“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下人迫于家主威慑,迅速地将小姐压了下去。阮家主母见此,似是压抑着什么,在几个深呼吸后,她忽然朝季枭招手。她和蔼地道:“家主有事与阮真君有要事相谈,你且随我来。话说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也不来我的院子?我也还是午时吃饭才知道的。”季枭没动,她便主动靠近,继续道:“三年前你还是小小一只呢,如今就长这么高了,我以为有映辞在,你在青鸾派应该很快乐,却不想”她顿了顿,面容有些神伤,哀叹道:“我也是今日听你说,才知道你上山之后,映辞就闭关了,而你在剑修谷杂院受了三年的苦。哎~早知我就不让你上归凤山了。”主母这话说得跟个十分心疼季枭似的。眼看她越来越近,还伸手想拉自己,季枭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阮映辞的衣角,然而下一刻,阮映辞却主动将他让了出去。他不解地看着阮映辞,眼神很是受伤。阮映辞挑眉。今天饭桌上,你不是还对她笑眯眯了么?季枭忽然用力拍开主母的手,大喊:“不要,我要呆在真君身边!”在场的三人都被他吓着了,家主尴尬地笑道:“呵呵,枭儿能这么亲近映辞,我也很欣慰。”他看向阮映辞,问道:“映辞,我确实有事与你商量,不知”“好!”阮映辞甩了甩袖子,率先朝门外走去。季枭要跟上来,他出声止住,“你呆在屋里,不要出来。”他突然转头,神情凌厉地对主母说:“你也和家主一起来。”毫无感情的声音犹如死亡的诅咒,那丫鬟当即就朝主母爬去,拽着她的裤脚,撕心裂肺地大叫:“主母,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