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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默默加大了自己的进食食量。日子过得太快。楼下的水电线路已经弄好,现在已经进入粉刷墙体的阶段。老吕还挑选了好几种木材来给孟晓妮看,让她选择墙体上贴上去的木材颜色。孟晓妮最终选择了一款有点乌棕色的木头,闻起来带着一股子清香味。这木头具体叫什么她念了几回都没记住,最后选择放弃。工人钱贵,老吕和孟晓妮亲自穿上衣服,加入刷墙战队。孟晓妮弄得自己一身浓郁的油漆味道。鬼凤嫌弃得待在楼上,根本不乐意下楼。等墙体弄了个大概,老吕打了他图纸上的那个电话,把那个很有天赋的美术生直接给叫来了。这位美术生脑袋上扎了两个辫子,一个扎头发的辫子,一个是扎胡子的辫子,一进门埋头就鞠躬:“吕老师好,小老板好。”孟晓妮惊慌回了一个鞠躬:“你好你好。”美术生起身后直接笑了:“客气客气。”美术生名字叫张潇潇,很有钱,家里有矿级别的有钱。他在问过老吕限制条件之后,叫了辆直升机把自己的绘画工具全运过来了。孟晓妮第一回知道丰都还有地方可以停直升机的。老吕见着了张潇潇,才和孟晓妮正式介绍了人:“张潇潇家里条件比较好,他妈是老艺术家。所以他从小就学各种乐器和绘画。拜师原本是打算拜他爸妈的朋友的,谁知道当时走错了教室,死活要拜我同学。大概学艺术的人总会有这种肆无忌惮的叛逆……”孟晓妮点头点头。“他用色非常大胆,鲜艳,但是又不奢华刺眼。很难得。”老吕和张潇潇说过了设计理念,让张潇潇自己做抉择。老吕夸张潇潇,简直是可以夸一小时。但老吕给张潇潇介绍孟晓妮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他是这样介绍的:“一个极为天真的普通老实人,家境一般。唯一的特色大概是她养了一只特别漂亮的鹦鹉。”这可真是一个简洁到毫无特色的介绍。张潇潇点头点头,有点好奇:“那鹦鹉呢?”老吕点了点楼上:“这两天不肯下来。可能是楼下味道太大了。”张潇潇就这样带着对鹦鹉的好奇,正式在丰都住下,开始在火锅店内墙面上直接作画。倒不是说他不能画那种可直接打印的画,只是他最近沉迷壁画无法自拔。孟晓妮对张潇潇的画画水平有点好奇,转头就将这事跟鬼凤说了。鬼凤知道后,微微抬头,颇为倨傲:“论地府,这张潇潇不会比我更熟悉。”孟晓妮有点好奇:“地府是什么样的?”鬼凤顿住。这就很难讲。它住的地方距阎王殿有点远,而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以为阎王殿就是整个地府了。“地府比你想象中大很多。”鬼凤思索着要如何讲更妥当,“人间传说故事中,最常说的就是十殿阎王。但在地府中,十殿只占据里七海边上一小块地。掌管着人间生死之事。”孟晓妮更好奇了:“那地府别的地方是怎么样的?”鬼凤望着孟晓妮:“你不需要知道。人死之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了解地府。”孟晓妮想想确实是。她又问鬼凤:“那你要下楼去看看张潇潇画地府么?”孟晓妮补充了一句:“张潇潇用的颜料,都是味道很淡的。听说一小支就要六百多,他都是一罐一买的。”鬼凤听着觉得楼下不是在画画,那是在画钱。别说鬼凤,孟晓妮都觉得张潇潇实在用色奢靡:“我觉得这画会是我们火锅店最贵的东西了。”鬼凤飞到孟晓妮头上蹲下:“这火锅店最贵重的是我。”孟晓妮感到脑袋一沉,觉得是挺贵“重”的。她疑惑动了动脑袋:“鬼凤,你最近是不是吃得有点多?”这体重和上回体检时对比起来,好像重了不少。鬼凤清脆回答:“我要变成人。”好好的鸟不做,它竟然要做人。孟晓妮觉得鬼凤这个凤凰当的一点不合格:“做凤凰多厉害啊。我都没见过第二只凤凰。”凤凰当然比人厉害。可凤凰在人间也会被强制体检!鬼凤沉痛:“你不懂。”孟晓妮其实挺懂的。鬼凤的经历,她好像一直旁观着。孟晓妮带着鬼凤一起下楼。楼下的张潇潇身穿围裙,头戴头巾,手上拿着大笔,正在往罐里头蘸颜料。他旁边搁置了一个潦草的草稿图,大张铺开,还套着塑料膜。老吕在给张潇潇打下手。孟晓妮刚走下来,就见张潇潇用了亮眼的蓝色,刷一下就往墙上怼。而这墙上此刻已经贴着一些起伏凹凸不平的木块了。“颜料不会沾到木头上么?”孟晓妮走到老吕身旁,问老吕这个问题。老吕言简意赅:“回头给木头再上色。”孟晓妮看着张潇潇严肃画画,脑袋里有一堆的问题。为什么要用蓝色?地府最常见的不应该是魑魅魍魉特有的黑色、曼珠沙华点缀的红色,最多再带上阎王殿才有的暗金色。这是孟晓妮想象中的地府。当然,她也觉得要亮眼一点,不过她对亮眼的想法,是在灯光上下手。张潇潇却是选择用了比天空蓝色稍深一点的蓝色。鬼凤看着那抹蓝色:“很漂亮。”这清脆的声音,惹得张潇潇再度蘸颜料的时候,禁不住就朝鬼凤看去。他对上粉嫩嫩的鬼凤,当即惊叹:“真的好漂亮的鹦鹉。”鬼凤:“你的蓝色很有地府的感觉。”张潇潇笑起来,问孟晓妮:“这话说得也太流畅了吧。这鹦鹉测过智商么?”孟晓妮坦言:“没测。”张潇潇点头:“说不定超出常人。它还夸我的画很有地府的感觉,指不定以后还会画画。”孟晓妮建议:“还是先继续画画吧。”张潇潇扭头继续画。大把的蓝色挥洒上去,就连老吕都觉得哪里怪怪的。孟晓妮倒因为鬼凤的一句话,反觉得地府可能就真的是这样的色调。毕竟谁也不乐意天天待在阴沉沉黑漆漆的环境里处理公务。想来几个阎王爷也是这样。张潇潇用完大篇幅的蓝色,随后反倒是又忽然用了一种偏黄绿的棕色。微妙的土地颜色,不过这颜色倒是让人觉得,确实像地府了。孟晓妮认不出这颜色叫什么。忙碌的老吕和张潇潇现在一样没空给她现场教学,只低头忙碌调色,用笔和刷子猛画。孟晓妮看着面前大块大块的色块逐渐增添到墙上,吧唧了一下自己的嘴。这张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