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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试过的我都试过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深夜,陆建瓴趁孟清熟睡,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打了一剂镇静剂和营养针。医生走后,陆建瓴把房门反锁,拧开台灯,掀开被子的一角,把孟清的睡裤和内裤褪下去,戴上消毒手套,沾了药膏,缓缓把一指伸入他体内,动作轻柔地把药膏抹匀。上完药把手套摘了,把他裤子提上去,很自然地在他后腰上吻了一下。孟清在镇静剂的药效下安然沉睡,对此一无所知,陆建瓴坐在床边,脉脉地注视他,越看他越好看,越看他越可爱,最后忍不住俯下身去,轻吻他的脸,一下又一下,从额头吻到下巴,一会儿又牵起他的手,吻他的手背指尖,恨不得把他全身都吻一遍。他心中充盈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甜蜜滋味,整个人都轻盈的像要飘起来似的。这个年近四十的老男人,终于在人生都过去一半的时候,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体验到了一回爱情的滋味。可惜他不能像孟清一样任性,不管不顾。他的爱情刚开花,就注定枯萎,没有结果。孟清在身体恢复好之后,立刻向陆建瓴提出了转学的要求,而且要去一所全封闭式的寄宿学校。陆建瓴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样快。在他每一次做出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后,孟清都会离他更远一点,他只能眼看着他渐行渐远。但他唯一能给他的,也只有自由了。陆建瓴同意了。孟清去新学校报到的那天,说什么也不让陆建瓴送他,“我都快二十岁了,不能再依赖你了。”陆建瓴看着他,他好像又长大了一些,神情里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几乎看不到过去的天真烂漫。他忽然怀念那个爱哭鼻子爱撒娇,整天粘着他不放的幼稚鬼。陆建瓴像长辈一样拍了拍孟清的肩膀,“想家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回家。”“嗯。再见了,爸爸。”孟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陆建瓴注视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走远,没有后悔,不该后悔。陆建瓴下了班回到家里,再也没有人满面欢喜地跑出来迎接他,吃饭的时候餐桌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喋喋不休地同他说话,晚上也没有人缠着自己帮他讲题或者陪他打游戏,没有人对自己说晚安。他才发现,原来孟清没来家里之前的日子是这么无聊冷清。百无聊赖,一个人到书房弹起了钢琴,琴声没有消除内心的焦躁,反令他更加心烦意乱,一首没弹完就合上了琴盖。今天才是孟清走的第三天,还有二十七天他才放月假。两人约定一周通一次电话,现在还不到一个礼拜,陆建瓴不好意思食言,只好曲线救国,打给孟清的班主任,从她那里探听有关孟清的一点消息。“孟清啊,挺好的,特别乖,学习特别用功,和同学处的都挺好的……住的习惯,宿舍的条件您也看过,比家里边不差……情绪啊,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特别有朝气,您就放心吧。”陆建瓴却想,这个孩子很会假装,连他都被他骗过两次。周五老友来家里打麻将,没见到孟清,纷纷问他去哪了。“转到寄宿学校去了,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怪不得你一脸愁云惨淡的,空巢老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陆建瓴毫不隐藏自己的失落,“小兔崽子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孩子大了都这样嘛?”家里有孩子上大学的跟着抱怨:“等上了大学,一个学期给你打一个就不错了,要么就是缺钱了让你给他打钱!”陆建瓴想这倒是个主意,下次少给他点零花钱。郑晟疑惑道:“好好的怎么转学了?”他最清楚清儿这孩子有多黏他爸爸,怎么就舍得离家住校了?不过男孩总要长大,这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陆建瓴表情略有不自然,“他想专心念书。”众人纷纷称赞,“清儿真是争气啊。”第三十六章陆建瓴掐着手指头过日子,终于熬过了一个礼拜。孟清够沉得住气,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周六一大早,陆建瓴就迫不及待地给他打去电话,一点矜持都没有。电话接通的一刹,陆建瓴心跳骤然加快。“爸爸。”语调平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尽管如此,陆建瓴焦灼的内心还是得到了一丝抚慰,“儿子,在新学校过得好吗?”“很好,你不用担心。”很明显不愿多谈的样子。只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和孟清之间就生疏了这么多。陆建瓴主动找话题说:“宿舍睡得惯吗?”“睡得惯。”“食堂的饭可口吗?”“还行。”三言两语的应付,不愿多说一个字似的。“想不想家?”其实是想问,想不想我?“还好。”一阵沉默。“爸爸,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一会儿还要和同学去图书馆。”“别太辛苦……”挂了。陆建瓴不可谓不心酸。下个礼拜,下下个礼拜,都是例行公事的一通电话,简短的没有多余的一句话。终于还有两天就放月假了,陆建瓴提前给他打电话说要去接他,没想到孟清却说不回家了。陆建瓴难掩失望,“你不想家吗?”“还好,没有特别想,将来上大学离家更远,提前适应。”陆建瓴便不能再强求,“那好吧,你自己到学校周边逛逛,或者和同学出去玩玩,放松一下。”“嗯。”陆建瓴等了一个月,希望落空的感觉可想而知。放假那天,陆建瓴还是去了孟清学校,门口人来车往,都是家长来接孩子的。陆建瓴坐在车里,眼睛紧盯着校门口,视线一一扫过每一张脸孔,到最后人越来越少,最后校门关闭,也没见到孟清的影子。整整一个月,这孩子还从没离开过他这么久。陆建瓴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校门口,驱车离开。又过了一个月,第二次放月假,孟清依然不肯回家。陆建瓴坐不住了,差点直接冲到学校里把他揪出来,问问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爸爸了。听天气预报说最近这几天大风降温,陆建瓴赶紧让张叔收拾出来孟清的厚衣服,总算有借口了。第二天一大早陆建瓴就亲自开车给他送衣服去了,怕他拒绝,就没提前告诉他。到了学校外边,正要给孟清打电话,忽然见他从校门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件明显不属于他的大一号的棉服,旁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