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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修宁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她,眼眸中泛着让人神晕目眩的光彩。他目光迷离的倾下身,刚要亲到她,就听到帘子后有人开门的声音。越修宁一瞬间收敛起情绪,若无其事的探出了帘子。“闻安?”颜时莺心头一跳,耿闻安?!她微微捏紧了床单,就听到越修宁奇怪的问,“你找谁?”空气一阵安静,颜时莺咬着唇躲在帘子后,就听到耿闻安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没事,是我走错了。”门重新被关上,颜时莺呼吸也跟着恢复,脑中却不可抑制的浮现起之前靠近时看到的一幕。草丛里依稀有一只腿,虽然她只是匆匆一瞥,但模糊的能辨认出那好像是供给实验室用作实验的兔子,毫无动静一动不动的卧在草丛里。她离开时明明走的是和耿闻安相反的方向,耿闻安却会来到这间医务室,难道在她躲进转角之前就被耿闻安看见了?颜时莺正胡思乱想想着,越修宁已经又覆了上来。他双手囚在她身体两侧,俯下身来,浅栗色的头发垂下来痒痒的扫在她脸颊上,“在想什么?”呼吸扫在她脖颈间,声音很低沉,听得她耳根无端酥麻起来。颜时莺一下子蹙起眉,可怜巴巴的朝他小声道:“腿疼……”越修宁轻笑一声,眸光像被冻结的冰面般迅速凝固,“撒谎。”他一条腿卡在了她膝盖中间,刻意避开了她的伤口,身体根本不会压到她,她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骗他。“是真的……”颜时莺眼神更委屈,越修宁视线往下一扫,这才发现原来他有条腿压到了她的裙边角,裙子正好覆在了她伤口上。越修宁目光闪了闪,有点尴尬,刚抬起头,就被颜时莺揽住了脖子。“越修宁,我不会骗你。”她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眼眸亮若星辰,“永远不会。”她说的一字一句,声音郑重的像在宣誓,然后用力埋进他胸口讨好般蹭了蹭。越修宁忍不住呆愣在原位,只觉得她这一靠,就好像让什么东西也跟着撞进了他的胸口。让他很多年后,依旧刻骨铭心的记着她的这句话。越修宁再抬起她的下巴时,力道很轻柔,就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温柔的浅尝辄止,又深入浅出。颜时莺微微抬起下巴迎合他。“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松开她,看到她脸颊嫣红、眼眸如水的恍惚模样,像被蛊惑了般忍不住低下头,含住了她微启的唇瓣。越修宁从医务室离开了。颜时莺躺在床上调整了下呼吸,然后坐起身扯了张纸巾,仔细擦了擦嘴。正想把腿上的绷带松了重绑,就发现越修宁给她绑的竟然是很标准的急救包扎法,手法看起来还很娴熟,也不知道他一个豪门贵公子怎么会熟悉这个。看来也不用她再重新包扎了,颜时莺重新打开手机,刚回复了夏繁易“我没事了”,就被夏繁易接连震了几下。“看我给你瑶包扎的![图片][图片]”颜时莺看着那丑的惨不忍睹,鬼见都愁的乱七八糟包法,忍不住嘴角抽搐。整了整衣物,颜时莺重新从医务室走出去,才走出没几步,就有一只手忽然拽紧了她的手腕,很惊喜的喊了她一声。颜时莺诧异的回过头,一看,竟然是许久不见的连少柏。“莺莺!我终于见到你了……”连少柏说到一半声音就戛然而止,他目光落到颜时莺的嘴唇上,后面的话像被卡在喉咙里那样几不可闻。她的嘴唇红润鲜艳,一看就知道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连少柏侧过头在她身后望了一眼,忽然红着眼眶狠狠把她拖进医务室,“砰”的一下关上门。才一进去,颜时莺就被他死死摁在了墙上,他默不作声的死死盯住她,眼神像是要吃人。颜时莺在心底狠狠翻了个白眼,天呐,医务室的老师是死了吗?连少柏闭了闭眼,像是极力克制着张开口,“你刚刚去干嘛了?”颜时莺眨了眨眼,“吃了几根辣条。”一直在围观的系统:???连少柏猛地低头凑了过来,颜时莺呼吸一窒,差点以为他要亲上来,没想到他只是偏过头,沿着她的脖颈由下而上的细细嗅了一遍。“你骗我。”他开口,表情几乎伤心欲绝。“我没有。”颜时莺朝他哈了口气,“我已经吃完了。”她刚刚漱过口又翻出了薄荷糖吃,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被她吐出。连少柏目光幽幽的望着她,“你以为我没看过你接吻后的样子吗?”颜时莺:“……”艹,她都差点忘了连少柏以前还是她男朋友。见颜时莺不说话,连少柏心底更加难过起来。他和这个学院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这里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豪门后代,要么祖上就是名门,只有他家是暴发户起家,家里撒了大把钞票才把他硬塞进这里。学院里的鄙视链比学院外还残酷,身份比他高的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身份比他低的表面上和他玩,背地里抱团说他坏话排挤他,他在学院里根本没有朋友。但颜时莺却是唯一一个。他本以为这种大小姐会和他谈恋爱只是想找他打发时间,没想到她那天和他在学校碰面,竟然神态自然的和他打了招呼。她那天对他说的两个字,他像着了魔般牢牢刻在了脑子里。他就像是在黑暗里看到了唯一的光,克制不住的想要把光抓在手里。那天他忍不住跟踪了颜时莺出去,却意外看到了她和季落青在接吻,那种极度嫉妒的感觉烧得他几乎要发疯,于是他又跟踪了欧阳晋空把他在半路上打了一顿,这几天他都没见他来上学。他深深的凝视着面前的颜时莺,像只困兽般弯下了头。颜时莺看见他身体在微微发抖,惊疑不定的以为他要大发雷霆,忍不住把身体又往墙上贴了贴。却看到有什么东西接连不断的从他脸上坠落,颜时莺有些错愕的瞪大眼。他竟然哭了?!连少柏无声的哭到微微发抖,再抬起头时双眼红得像兔子般望着她。“能不能再给我次机会?”他声音略带哽咽的向她祈求,鼻尖都哭到微微发红,边哭边不断有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看起来可怜极了。他不停呼唤着她的名字,像是以期这样能让她心软,握着她肩膀的手也微微颤抖。颜时莺不禁蹙了蹙眉。她之前已经放过他一马了,他怎么还要凑上来纠缠不休?她可不是来这谈恋爱的。看来只有下猛药才行了。“你哭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