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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温玉成亲,他又该如何面对这个人?疯狂舞剑的身躯突然一滞,手中佩剑松脱入地,笔直插入土内。「好难受。」怎么会这么难受?韩寒喃喃念着。明明是自己喜欢的人,明明喜欢他这么久了,为何对方却一点也没发现,为何只能眼睁睁见那人与别的女子成亲。韩寒愣愣地想,应该是胸口的伤又裂开了才会这么疼。他不可能会想一个人想成这样,想到心都快碎了。夜已深,他抓着被汗所湿的衣襟低低喘了几口气,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拔起剑,慢慢地往自己所住的小院而去。回到房里,本郁捻熄烛火睡下,门外却传来敲门声。「谁?」韩寒问道。他心里想着,要又是温玉那小妮子,管他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绝对先把她抓起来暴打几下,而后用最粗的麻绳捆了吊到树上,让她吹一夜风再说。正烦着呢,这时候往刀口上撞怨不得自己!厢房外的人没应声,韩寒门一打开才发觉竟是穆襄。见韩寒呆着不动,穆襄笑道:「不请我进去?」他举起手中的酒瓶晃了晃。「酒窖里剩这一点三十年猴儿酒,我记得你挺喜欢的,喝不?」韩寒侧身让穆襄进了房,擦身而过时闻见了穆襄身上的酒味,他本想问穆襄怎么喝酒了,和谁喝的酒?但话到嘴边却忍了下来。两人坐在床旁那张小圆桌前一杯一杯地喝,嘴里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来穆襄不知怎么突然闭上了嘴,望着酒杯沉思,韩寒有些闷,干脆整瓶酒拿起来往嘴里倒,咕噜咕噜地把那写意山庄珍藏的好酒喝得菁光。「嗝!」韩寒觉得头有些晕。满室尽是nongnong果酒香,一些儿甜、一些而酸、还夹带着一些儿说不清的苦涩味。「小寒,我们好好谈谈。」穆襄突然开口了。「谈什么?」韩寒扶着头,开口的语气不太好。「你是不是......」穆襄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是不是喜欢玉儿?」他这句话问出口,韩寒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今天在房外和玉儿讲的话......我听见了......」穆襄仍自顾低着头,看着不知有什么好看的酒杯。他淡然地道:「也许,我做错了,明明便和玉儿有了婚约,却还带着她去见你。我不知道原来你喜欢的......是像玉儿那样的姑娘......小寒......她已经要是我的妻,你能否断了那种念头,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穆襄话才说完,韩寒一拳便朝穆襄而去。那拳头几乎是使尽了全力,穆襄虽即时挡了下来,但扣住韩寒手腕的虎口一阵剧痛,而后他抬头,见到的是韩寒一张退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你也会说这么多年的交情!阿襄,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却是这样看我的!」韩寒怒道。「你和她的事,我看在眼里。」穆襄依然平静。「我没关系,只是这事传出去对你和她的声誉都不好。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再者老爷子也不可能不顾写意山庄的面子,让她入门......」韩寒爹娘死后,寒山派掌门之位便回到他爷爷韩齐身上,只是韩齐长年在外,又觉得韩寒不到年纪,便先让韩寒暂代掌门之职,掌管寒山派上下。是以韩寒身分在寒山虽高,却还是得听从那被称了一声「老爷子」的寒山之尊韩齐命令。「住口!」韩寒气得发抖,他死命扭着手腕想挣脱穆襄的桎梏。韩寒的力道大得让自己的腕处发红,穆襄皱眉心疼,但他还是不想松开,今日没同这人说明白以前,他不想退让。「小寒,说你会离开她。」穆襄说:「只要你把她忘了,我们还是好兄弟!」韩寒一僵,不敢相信穆襄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咬牙道:「若是我不说,你便打算为了那个女人,就此断了我们十多年的情谊?」穆襄没有说话,他只是用那双如墨漆黑深邃的眼,定定盯着韩寒。答案是什么,肯定或否定,韩寒毫不怀疑穆襄会选择哪一个。「你这死木头,气死我了!」韩寒大喊一声跳了起来,愤然挣脱了穆襄的手,出招朝他打去。穆襄对于韩寒的怒气只守不攻,他明白两情相悦却要人分开,韩寒心里该会有多痛。只是,韩寒双目红得像兔子一样,眼眶里弥漫着水气,穆襄突然想,是自己让他伤心了。让这个打从幼时认识起,便一直伴在他身旁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几乎快哭了。打斗间掀翻了桌子、撞倒了屏风,穆襄原本想让韩寒出出气也好,没有制止韩寒。然而却在看见韩寒的脸越来越白,被他卸去的拳脚也越来越无力时,才猛地想到这人身上还有伤,根本禁不得这般折腾。穆襄扣下韩寒挥来的拳头,眼里已透露一丝担心。「别打了,你的伤还没好,先停会,待我替你换药......」「换什么药!」韩寒凶狠地说着:「不需要你假惺惺!」「小寒,」穆襄拧起眉,「你知道我不是。」「不是什么?」韩寒冷哼了声。「不是想骗我停手?因你招架不住了?」穆襄实在无法承受韩寒这等嘲讽的语气,他身形一滞,原本护在胸口郁挡下韩寒出招的双手一慢,韩寒完全没收势的一拳便重重打在他胸膛之上。震得人耳朵发疼的闷响传来,穆襄的身躯晃了晃,嘴角渗出了些许血丝。韩寒整个人愣在当场震惊不已,穆襄明明能够躲过他这拳,却故意捱他拳头做什么?「你傻的吗?」韩寒发疯似地大喊。「你知不知道我的拳头有多重,这拳肯定将你打出内伤来了!死木头,想死也别死在我手下!」穆襄问:「你消气了没?」「什么气,都一肚子火了,哪还有气!」韩寒又是一阵乱吼。「没气了,那就让我帮你换药。你的伤口经你这么扯,肯定又要拖上个几天才得痊愈。」穆襄这般说着的时候,一手牵过韩寒的手。韩寒本想挣扎,却在穆襄淡淡地说了句「我的内伤也禁不起你继续扯」时,整个人像院子里头那株千年老松一样,僵得一动也不动地。穆襄将韩寒带到床旁坐下,从内侧矮柜内将伤药拿出。他解开韩寒的衣衫与缠绕胸膛之上的白布,露出那道看起来仍狰狞万分的长长伤口来。那道让韩寒昏迷两日的剑伤浅处已经收了口,中间较深的部分还是渗出了血丝,穆襄目不斜视地为韩寒重新上药包扎,神情认真非常。赤身luo体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让韩寒十分不自在,但他才扭了一下想逃开便又叫穆襄抓了回来。心里头七上八下地,好不容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