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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入怀里好好疼了。韩寒却在接下来道:「只是我才鼓足了勇气想去找你,你却早一步带着玉儿上寒山来了。」穆襄一愣。韩寒说:「后来,你一直把玉儿带在身边,见着你便能见着她,江湖上人人称赞你们郎才女貌万分登对,我见你们就难受,渐渐地也不想找你了。」穆襄缓缓将韩寒搂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会把她带在身边,是因为湘门门主希望她能多加历练,要我代为照顾她。我对她从无男女之情,只是将她当meimei一般照顾。」「哼,你不说我自是无从得知!」韩寒在穆襄怀里小声地咕哝,将这句话原原本本还给了他。穆襄笑了笑,抚着韩寒的头发。「是,是我没早些对你说。」穆襄接着道:「其实......爹当年那么对殷叔定有原因,这事详情如何我不明白。但几年后殷叔被找回来时已是双目死灰形容枯槁,他那行尸走rou的模样任谁看了都难过。或许爹就是知道会有如此结果,所以才那么对殷叔,只盼他能及时回头。」「殷总管这几年有好些了吧?」韩寒想到另外一个人。「金花也是喜欢着柳长月,一心一意都是为他,但柳长月从来没把金花放进心里过。你说,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哪有人这么折腾人的!难不成看别人不好受,自己就会开心?」韩寒忿忿不平的神情中带着哀伤。蒙眼布遮去韩寒的大半表情,即便穆襄不知道韩寒心里想着什么,却能知道韩寒的难过。几乎不曾冲动行事的穆襄这回难忍冲动,直直捧起韩寒的脸,真切地对着这个人说:「小寒,我喜欢你。」「干、干、干什么突然又说这种话!」韩寒顿时脸就红了,什么殷总管、金花、柳长月全都抛到脑后去,开始挣扎着要逃离穆襄的桎梏。可穆襄笑着又将韩寒紧紧搂住,语调温柔。「别去想那些事,我不要你皱眉。你和我与其它人不同,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在一起的时间比谁都长。若你愿意,我只会待你越来越好,不会有离开你的一天。」韩寒被抱得死紧,几乎无法呼吸,好不容易挣脱了穆襄的魔爪,他带着鼻音呻吟一声。「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会说这种恶心话的人!」其实他的眼睛已经有些湿了,但幸好包在白布后头,穆襄不会看见。什么只会越来越好,不会有离开的一天?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想过脱口而出的话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韩寒觉得他像是被高手打了掌在心窝处,威力可比惊天一击,叫他连呼吸都痛了。「很恶心?」穆襄问道。「恶心!」韩寒恶吼了声。穆襄低声说道:「我一见着你,心底便软了一块,许多念头冒了出来,直想让你明白。小寒,你莫要生气。」穆襄总是这般正经,但便是这一心一意,叫韩寒无法招架。韩寒觉得耳朵都烫了,他捂起自己的双耳,穆襄却还问:「是我说话靠得太近,你耳朵疼了?」「耳朵早不疼了......」韩寒发觉要再和穆襄这么兜圈子下去,不是穆襄受不了自己的恶言相向而离开,就是自己承受不住穆襄的甜言蜜语攻击昏死过去。他遂转而道:「你不是说要帮我恢复内力?别浪费时间了,来吧!」第三章韩寒盘膝坐好,歪着头喊了一声:「阿襄。」脸和耳朵还是红着的。那模样叫穆襄心里又sao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克制下来。穆襄深吸了几口气。「先将气息调匀,别急,慢慢来。」这是说话给韩寒听,也是说给自己听。韩寒被封的是任督二脉当中的任脉,任督二脉又称生死玄关,若一不慎非死即伤,是以冒险不得。两人面对着面,双掌紧贴,韩寒不一会儿便感觉到穆襄掌心处一般源源不绝的热流传来,透过相接的肌肤,传至他的体内。丹田之内一股真气被引领而起,过尾闾,慢行至玉枕,直达头顶百会,而后下冲任督二脉直入檀中。穆襄的真气刚强而劲猛,与韩寒所习寒山派的阴柔路数截然不同,这一撞直叫韩寒痛得差点xiele气,但他心知这生死关头倘若自己岔气绝对会连累穆襄,立即咬紧牙关守住灵台清明,随穆襄的真气冲撞,也不敢松懈半分。直至,破了檀中,再如此连续激荡几个要xue,反复来回,最后回归丹田,终于大功告成。不过穆襄并没有立即收回掌,他再引着韩寒体内凝滞的真气运行几个周天,直至韩寒不用他带领内力也可自行流转,才缓缓收功。这般折腾之下,两人最后已是浑身汗水淋漓,柳长月点xue的手法太过巧妙,等他们回过神早是天色向晚,几个时辰过去。韩寒累得直喘,但体内冲破禁制的真气却是比以前更加精纯,也更加深厚。他想那绝对是穆襄的内力进入体内,与他的内力交融而得的帮助。但自己武功恢复了,穆襄的模样听起来却不是太好。韩寒一听见穆襄倒在软榻上的声音,便急急爬向前去,朝着穆襄的脸就一阵紧张乱摸。「阿襄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看不见,你可别吓我!」韩寒连声问道。「没事......」穆襄气息微喘,疲累地道:「只是一下子耗费太多内力,休息半晌便好,别担心。」他安抚着韩寒。韩寒本还不信,握住穆襄的手诊了脉后发现真只是真气略微亏损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半倚在穆襄身旁,以衣袖缓缓拭去这人额上汗水,心里泛起一丝不舍。「谢谢你......」他说。因为实在靠得太近,穆襄身躯蓦地一僵,他别开脸,让韩寒的手落了空。韩寒正在纳闷,却听见穆襄苦笑的声音。「小寒,你暂时别靠我太近。」「怎么了?」韩寒紧张得问。但穆襄隐忍不语的态度很快就让韩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如同方才差点忍不住的自己一样,穆襄竟是控制不了了。无须以眼视物,也能知道这人如今是什么模样。微喘的气息,跟着起伏的胸膛,原来俊朗的容貌或许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绯色,神情是克制的,难耐的,也许忍得指尖都要微微颤抖起来,却偏偏因脱力而躺在榻上动弹不得,一副任君采撷的虚软模样。「阿襄......」就算看不见,光是这般想象,韩寒便已是心荡神摇,情难自已。他的气息也重了起来,脑袋一片混乱,充满绮色遐想。韩寒红着脸问道:「......你很难受吗?要不要......」要不要我帮帮你?穆襄急忙扣住韩寒往他胸口袭来的爪子,虽是又惊又喜,不知这人今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