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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说若有事,便唤浣花境。慕万水接过,却也不知听进去没有。程舟原先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此刻意识到了他是那位顾清眠,反而讪讪站着,不知当说什么。二人沉默片刻,顾清眠突听子琀问:“她不是姓慕么,怎么又姓顾了?”顾清眠:“人间的规矩,女子嫁人后要冠夫姓。她现在不是了。”子琀:“你们凡人真麻烦。我们妖族就从不管这些名啊姓啊的。顶多将族群名称挂在前头,以防那些不长眼的小妖怪认错。”顾清眠笑了笑,又听他问:“所以慕雪的慕,也是她夫君的姓?”顾清眠:“是。”子琀:“她换了个姓,似乎很开心?”“前辈,她本就心仪她夫君。”顾清眠笑了,却也不知该作何解释,便胡诌道,“阿雪本就无姓,兴许心仪另一个人,便想添个姓吧。这样,也算修同姓之好吧。”“同姓之好?”子琀疑惑,“这又是什么意思?”其实原词是两姓之好,但顾清眠仗着二人是传音,光明正大胡说八道:“一个成语,指两人同心,便结同姓。”子琀哼了第四次:“你们凡人花样真多。”顾清眠明明看不见他神情,竟鬼使神差觉得他一定是皱着眉,做出高深莫测,实则摸不着头脑的模样。他心底想着,终于没忍住,直接平地一踉跄,顺手拍了拍胸口,更顺手拍到了子琀。青冥玉贴上肌肤,带着彻骨寒意,然而心魔幻境里,那人冰冷的怀抱暖过漫漫风雪。顾清眠心跳无端一快,却若无其事拉开,嘴里惊慌道:“呀,对不住前辈,刚没站稳。”大乘期的修士,还能平地摔跤?你怎么不往天上摔呢?子琀:“……”他冷哼了第五次。那一厢,浣花镜送来许多灵石仙物。顾清眠眼底笑尚未收去,口中同荼蘼道:“多谢境主了,我们几人也该走了,便不叨扰了。”荼蘼一笑,伸手,将一块罗盘放入他手里。那罗盘不标方位,指针却似一把闭合折扇,指向远方。顾清眠:“这是?”荼蘼:“焚琴道人有请。”“至于去不去,便看道长了。”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寻常百姓大大的地雷~日常比心(1/1)子琀同志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之前他挂在程舟脖子上传音时照样是蹲在外面的。不过没关系,顾清眠同志记得就好。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说谎需要过脑子第42章第十五章出了浣花境,顾清眠顺着罗盘所指,一路寻了过去。程舟御剑而行,带着顾清眠一路飞驰。顾清眠:“停——就这儿。”指针不再固定,反倒来回打转。二人向下望去,发觉是一座凡间的小城。焚琴道人出自清寒观,却最爱尘世烟火。他呆在这儿,顾清眠不奇怪。停剑城外,而后进城。顾清眠这回没吃易容丹,期间守门的侍卫盯住他片刻,琢磨着他这一身衣不像个叫花子,好心提醒道:“公子,你头发散了,要——诶?”侍卫愣了,揉揉眼,心理惊异:莫非看错了?顾清眠笑,颔首而过。程舟给另一边侍卫查了路引,飞快跟上,凑过去小声哀嚎:“这是凡人的地方,前辈,我求求你了——注意点——他头发披着,也比你猛地扎上去好呀?”子琀不耐烦地“嘟”了一声:“不帮他扎他哪天会扎?再打个死结?本座才不想老听外头人叽叽喳喳个没完。”“死结?”程舟不明所以,转头看顾清眠的发:“什么死结——怎么会有人给头发扎死结呢——”他倒吸一口冷气,直勾勾盯着顾清眠。顾清眠打了个哈哈:“诶,以前年少不懂事,又爱懒,梳过几次死结。见笑了见笑了。”程舟瞪大眼,似乎想挤出个评价,但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顾清眠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但好像前辈和程舟都很惊异。于是他负着手,竟生出股古往今来第一人的豪气来。人间一别,恍如隔世。其实他做凡人时,也没来过这些地方。小城兴荣,高低起伏的房屋,紧闭的朱门。推着车的赤膊汉子,挎着篮的妇人,追逐嬉戏的孩童……或二或三经过,或呼啦啦追赶,洒下一地热闹。顾清眠低头看罗盘,然而指针依旧来回转。他心底寻思,虽说顾三清不认得他这张脸,但子琀城门口那一下,也该留意了吧。突然,指针骤停,竖立起来。继而顾清眠便觉得腿上一沉,一个小娃娃没看路,撞到了他,被撞翻过去,摔在地上。那娃娃像个白包子,富态可人,但白包子嘴一撇,直接哭出来。顾清眠吓得后退两步。他看向程舟,程舟摇头并站远,以示幼童猛于虎。白包子扯着嗓子干嚎,然而不见包子爹娘。顾清眠探了探他周身,只觉灵力平常,似乎是个凡人,但想想顾三清手里的焚琴,再想想余晖尊者那日领路的幼童。顾清眠拿着罗盘蹲下问:“三清?”包子哀嚎。顾清眠又问,“尊者?”包子突然不哭了。顾清眠:“……”这真是折箫尊者?这枯叶谷都是什么爱好?然而白包子向上伸手,竟然接了一根糖葫芦。一道男声从头顶传来:“双途真人,本座在这里。”顾清眠直接站起,潇洒甩袖,拱手而笑,一气呵成:“是啊,尊者,贫道大老远就看见你了。”程舟目睹全程,嘴角抽了抽。云长离冷淡看了他眼,又扫了眼程舟。他的眼很冷,像冰,浸得人骨子一寒。那白包子哼哼唧唧,糖葫芦吃得有滋有味,却有些怕他,便一边吃一边颤颤抬头,做贼一样。云长离:“认得家么?”白包子:“认得。”云长离又不知从哪变出根糖葫芦:“拿了,回家。”白包子乐陶陶收了。云长离指一勾,罗盘飞回手里。他道:“随本座来。”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一路走至一家客栈。客栈是普通客栈,规规矩矩的摆设,规规矩矩的装点,若说什么出彩,最多是牌匾上一行字写得工整些。云长离领他们进去,到一扇门前,向顾清眠颔首。继而他同程舟道:“你随本座来。”程舟一愣:“什么?”云长离说得含糊:“事关云千帆。”程舟登时急了:“她怎么了?”云长离伸手,示意他过去。程舟正欲跟上,顾清眠突然拉住他,将脖颈上带的红绳拿下,递去:“程兄,你先帮我照看一会儿这玉。他煞气重,三清身子弱,恐怕吃不住。”与此同时,他心底传音:“前辈,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