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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有电话在不停地打来,来电号码都是同一个。“金哥,姓高的那小子说照片给你了,问你什么时候把五十万给他打过去……”金杉把最后能扔的手机砸过去,小助理吓得一侧身,机身撞到墙壁,发出响亮的玻璃碎裂声。“我他妈现在哪有钱!让他滚蛋!!”小助理只得把那个不停响动的号码拉进黑名单。“金哥,您别着急,苏扬就是说得好听,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您再忍忍,他们离身败名裂不远了……”金杉胸膛剧烈地起伏,他闭上眼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捷运水军那边怎样了?”他睁开眼睛,肿成紫皮核桃的眯缝眼里恶毒毕现,“让他们全网推送那小兔崽子的原型,别推了一半被苏扬拿钱堵回去了……装他妈什么淡泊名利富养贵公子,他妈不就是攀了高枝的泥腿子!装他妈什么贞洁烈女,早不知道给苏扬日了多少次了!……”小助理看自家老板扭曲着一张猪脸,心里直觉发毛。结果刚刚拿起手机,魔鹰社社长——这位凭借苏扬安望君滨河大道相偎夜会而一炮成名的著名狗仔兼私家侦探,主动打了电话过来。某个毫不起眼的六层老式居民小区里,凌乱的房间内,吃剩的方便面堆积成山,泛着油光的蟑螂在杯身上爬来爬去。墙体发黄脱落,臭袜子与废纸层层夹心,只有边上的黑板和旁边的办公桌打印机显示,这里是一间工作室。而在唯一还算得上干净的那块黑板上,贴着四张照片:一张苏扬,一张是更年轻一点的苏扬,一张是安望君,三张照片呈品字型围着最中间那张。男人翘着脚,一手抚摸着他的宝贝相机,一手随意扶着手机:“知道金哥您现在肯定焦头烂额,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开门见山,我这儿有张苏扬和他传闻中弟弟的照片……”金杉不耐烦地打断:“我要他弟弟干什么?苏扬和他妈的都没用!”男人轻蔑地笑了声:“你大概不知道,就这张破纸,有人出五百万。”“啧啧啧,你是没看见这照片里拍到的是啥,可劲爆了……你要看到了,你会欣喜若狂地甩我一千万。”“金哥!”小助理同时接了另一个电话,“捷运那边要求加钱!”金杉直接握着电话怒吼:“我他妈不是已经给了他一百万了吗!”听筒里传来魔鹰社长意味不明的笑声,与此同时,客房敲门声响起——“警察,请开门配合调查。”小助理抖如筛糠:“怎怎怎么办……”敲门声逐渐增大,压迫感扑面而来。金杉涨红了眼,舔了舔干裂的唇:“你不是花了一个月找到那个便宜表婶吗?现在再不把她甩出来留着给我们上坟啊?”魔鹰社长突然被挂了电话,也不生气,反而十分惋惜地啧了啧嘴,“凉了凉了。”然后慢悠悠地从全是各大明星工作室经纪人公关部的通讯录里,翻到了“捷运网络科技公司”的电话。他找的并不是所谓的水军公司,他是想赚钱,又不是往外倒贴。“喂,转接你们幕后老板。”他懒洋洋的说,“就说我手上有苏扬的大新闻,他会感兴趣的。”乐行之和杜若蘅几乎是踩着最后一缕消弭的夜色回到了医院。“今天你记住,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两看到那张照片。”杜若蘅点头,今天的她换上了久违的平底鞋,却依旧要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乐行之的速度。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医院走廊回响,像细密的鼓点越来越急。病房里哥两刚醒,苏扬正拿了湿毛巾给安望君擦脸,端的是你侬我侬情意深深。乐行之庆幸地偷叹一口气,拿走苏扬搁在桌上的手机,背身一点开,果然密密麻麻充钱都屏蔽不掉的推送。“就知道秀秀秀恩爱,手机没电了也不知道充。若蘅,去充一下。”他使了个眼色,杜若蘅赶紧把这颗不定时炸.弹收进包里。苏扬抬起半边眼皮分给他两一个眼神:“怎么今天来这么早?”苦逼的乐保姆把换洗衣服往他怀里一砸:“还他妈不是因为你!对,还有那个狗日的,刚刚警察已经把他请去喝茶了。他妈的躲在城西的酒店里用假.身.份.证登记,一通好找!……”见苏扬脸色瞬间阴沉,安望君赶紧适时咳嗽一把,止了乐行之的话头。此时早班巡查的医生正好来查房,背后跟了呼啦啦一群小护士,就连不是当值的也硬生生挤进来,看着这位住在豪华单人套间的大明星是不是就是网上传说的那位。乐行之杜若蘅忘记了还有医院里这茬,紧张得眼珠子都竖了起来。好在这两人早就习惯了被人围观,就算有些嗡嗡响的小声议论也是正常。而且此时苏扬满脑子都是安望君,哪管得了外人。医生一番望闻问切后交待,安望君的身体恢复得还行,多多静养,别受大刺激。乐行之心想这他妈刺激大了去了……见小护士们含羞带怯的眼神一直往自己身上瞟,苏扬装作随意地抻了抻已经快揉成梅干菜的衬衫,心里突然有点苍凉:想自己风流倜傥逍遥王爷,床上那位玉树临风逍遥阁主,这他妈怎么沦落成一个破产破落户一个蔫不拉几病秧子的?众人走后,安望君拉拉苏扬的手:“反正都是躺着,我想回家修养。”苏扬想想也是,他家小君最需要的还是安静的环境,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了:“好,今天再观察一天,傍晚如果没问题就带你回家。”说着还摸了摸安望君的眉梢眼角,像抚摸刚刚出世的青花瓷一样,缱绻又深情。在场的另外两只单身狗对视一眼,抖掉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眨眼间,夏末清晨的熙攘与喧嚣充斥了四通八达宛如血管的窄巷小道,阳光一瞬间变得明亮灼热,人声鼎沸间,这座城市才算真正苏醒,迎接新一天的安排与意外。陪床工作暂时由乐行之同志负责,杜同志去买早饭,而苏同志,在洗他的澡。那件命途多舛的梅干菜瘫在地上,艰苦朴素的苏同志想了想,还是决定待会把它捡起来给搓了。他带着一身水汽从外间盥洗室出来,就着湿发给自己抓了个发型,“咦?怎么一个人,你行之哥呢?”“他出去接电话了,”安望君靠在床头软软地说,“好像有点着急,待会你去看看吧。”苏扬拉着安望君软不拉几的手坐下,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两天谁不着急上火?看你之后还敢不敢逞强。”yin.威在顶,安望君不得不签下屈辱条约,又被狠狠地占了便宜,这才看见乐行之拿着手机低着头回来。“行之哥,怎么去那么久?”安望君刚想问,就被苏扬偷了个亲堵回话头:“我的大少爷,您能不能稍微歇一歇?”当着外人的面直接上嘴,安望君瞬间缩成了一只通红的乌龟,只顾头顶冒烟,不敢抬头看人。调.教成果显著,苏扬得意挑了挑眉毛,挂着满脸振了夫纲的骄傲,把乐行之拖出了病房。“现在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