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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老关这是中了邪?还是被鬼勾走了魂?”应书怀脸上的不悦更加明显了,再次打量了下关寒时的五官,依旧觉得平平无奇,离自己还差得远呢。阮洋焦急得在一旁等待,见气氛一时肃然起来,以为关寒时此次是碰上了极为棘手的问题,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脸色沉重的应书怀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东西。冥帝大人应书怀心里虽然对自己的容貌极其的自信,但仍旧微皱起眉头牵起阮洋,拉开他与关寒时的距离。男人什么的,还是离得远一些好,尤其是一个很可能即将死去的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很严重?”阮洋被应书怀的脸色下了一跳。应书怀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拔了出来:“煞气入体,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暂时?”阮洋疑惑地提出疑问。应书怀再次看到阮洋一脸紧张的样子,刚稍稍平复下去的不悦又爬了起来,自然而然地把手掌放在阮洋的侧颈,大拇指轻轻按在他的颈动脉上,问:“你很关心他?”“额?”阮洋不解地看着应书怀,不懂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现在不是在谈关寒时昏迷的原因吗?阮洋说:“不是我关心他。他夺走了裴扒皮的初吻,裴扒皮到现在都还不肯见人呢,陷入到底是从了他还是杀了他的选择题中。在裴扒皮想清楚选哪个之前,我总得保证关寒时的生命安全吧,万一裴扒皮选第一个呢?”应书怀脸颊上的肌rou没那么紧绷了,眼睛盯着阮洋,大拇指微微用力:“真的?”阮洋无奈地拍开他的手:“当然是假的。”见应书怀脸色又要沉下来了,阮洋赶紧握住应书怀的大拇指在掌心:“你这人,玩笑都开不得。我哪里会管这么八卦的事。关寒时好歹和我们并肩作战过,这样对革命战友见死不救肯定不厚道啊。”应书怀轻哼了一声,回答阮洋之前提出的问题:“种入煞气的邪灵出于某些目的没有当即要他的命,所以说是暂时。阴煞之气刚入阳体,阳体不适应陷入昏迷是正常的,等他苏醒过来就可以了。”阮洋看了依旧沉睡的关寒时:“那要多久?”“说不准,看个人体质。此前,最后不要移动中煞人身体,免得出现阴阳之气紊乱。”应书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纯粹是应书怀不满关寒时打扰了阮洋回家睡觉的小小报复。阮洋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在道术问题上,阮洋对应书怀很信任。自然漏掉了应书怀看躺在地上的关寒时谴责的眼神。可怜的关寒时就这样无人上前帮忙,独自躺在地上,任凭阴冷的鬼气侵袭。应书怀看出来关寒时身上有什么护身,躺在地上也就生个小病而已,所以心安理得地揽着阮洋坐在一跟横伸出来的树干上,等着关寒时自己醒来。阮洋头倚在应书怀肩上,两指揉着眉间,缓解缺眠的疲劳,鼻尖萦绕的都是应书怀身上矜贵的冷香。阮洋忍不住侧头在应书怀颈间嗅了嗅,感觉安心不少。静默享受这一美好时刻的阮洋忽然想到了元文熊,问:“应教授,你说跟吴正国定下亡命死局契约的邪灵藏到哪里去了?”“别担心,冥府里的阴差会负责去追踪。”阮洋稍抬高视线,刚好可以看见应书怀高挺的鼻梁:“说起来,你对冥府的情况还蛮了解的。你们天师还经常同冥府的人打交道?”应书怀直觉觉得这个问题话中有话,但想了半天也没有参透出来,只能说:“做久了自然就明白了。有些阴差几次来拘魂就混了个眼熟,有空时还会聊上几句,所以冥府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应书怀说这些话时一点都不心虚,他觉得自己每一句都很正确,没有扯谎。至于阮洋能否体会到身边人的真实身份,应书怀就不管了。还没做好准备要怎么将两人的前世今生向阮洋坦诚,应书怀决定先保持隐瞒。因为这个原因,应书怀每句话都不敢丝毫乱说,唯恐以后有人要翻出旧账来清算时,自己会理亏。此时,应书怀对自己的聪明机智感到庆幸的时候,并没有预想到一件事。在心爱的人面前,即便不是自己理亏,有些亏也要闷声咽下。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感冒,脑子昏昏沉沉的,心累,需要爱的鼓励~第63章幽谷鬼蝶02阮洋盯着应书怀的眼睛,见应书怀眼中没有躲闪才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不能移动的关寒时,掏出手机打给老沈。老沈似乎睡得很沉,半天才接。“老沈,去找乡亲们买只锅和盐巴胡椒粉,带进来。”老沈听完半响才回答:“啊?我们要秘密做掉关寒时吗?他的rou应该不好吃吧。”阮洋无语地翻了下白眼:“你是魔鬼吗?锅不是铁锅,是可以焖煮东西的土陶罐,记得啊!”“我一个孤寡老人怎么知道你们在哪儿?”阮洋朝树下仍趴在关寒时胸口上的小纸人吹了个口哨。小纸人恍然抬起头,听见阮洋说:“老沈,待会老关的小纸人去接你。”小纸人听话地一溜烟爬起来,顺着林间风飘走了。挂了电话,阮洋戳了戳应书怀的胸膛:“接下来要麻烦应教授一趟。”应书怀垂眸看他,目光中满是询问。“昨天在老沟长家里听说这后山很多山鸡,我们去捉一只。应该很好玩。”应书怀闭了下眼帘,平复下翻滚起来的阴郁之气,为了关寒时喊他当帮手,现在又要为他炖鸡汤。堂堂冥府大帝何时沦落到替一个阳间天师捉鸡的地步了?阮洋看出应书怀的不情愿,扑哧笑了一声:“看老关睡得这样香甜的模样,哪里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总不能饿着肚子等他。”阮洋一解释,应书怀浑身散发的阴郁之气才消散了一些,打了个响指。一股白烟腾空而出,向上翻滚了一下,应白白翻了个跟斗跳了出来。应书怀抬指朝山林间指了指,淡淡地下达指令:“捉鸡。”应白白二话不说,一股白烟又腾起,消失不见了。阮洋抓住应书怀的手,跳下树干,在关寒时身边压了几张黄符,而后轻拍了关寒时的上衣口袋。一连串的小纸人都跳了出来,围在自己的主人身边。阮洋拉着应书怀的手:“走。”“山鸡应白白会去捉。”应书怀见阮洋眉间还有疲意,手扯住阮洋的手,满是不同意。“我没那么脆弱,大不了走不动了,”阮洋凑近了些,笑道,“你背我。”应书怀无奈,只能牢牢牵紧阮洋,走在前面,替他拨开繁密的枝叶。阮洋额头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