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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站立起来,可是稍稍一动,胸口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显然是受了内伤。他尝试了几次,只是徒劳,还是使不上任何力气。宋澜之也不着急。就如同猫逗老鼠一般,冷笑着看着萧潜。“可惜这个道理……”他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只能留到下辈子用了。”手起剑落,白光落下。萧潜想要拿出玉佩捏碎,退出这白露秘境,可他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闭上了眼睛。就在电光火石间,耳边炸开了一个声音。“你在找死!”萧潜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喊了一声“师兄”,接着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眼前一黑,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是你!”宋澜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江一楼。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竟然打败了慕容景吗?不、不可能!肯定是使了什么妖法,从慕容景面前逃脱了!江一楼垂下眸子,扫过身受重伤的萧潜,怒极反笑:“好、很好……”但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反而是冰冷十足的——杀意!“竟然敢伤我护着的人……”江一楼的声音又轻又缓,落在宋澜之耳中,却让他浑身发寒,“你真是在找死!”宋澜之的右手一抖。但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之前被江一楼打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轻敌,如今再次交手,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他将浑身灵力尽数灌入剑中,剑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圆。“去!”一声怒喝。此剑如同引来了九天之水,顺着剑刃奔腾而下,势要将江一楼淹没吞噬。面对气势十足的一剑,江一楼不进反退。他手中无剑,但胜似万剑在手。“可惜没有月色。”江一楼叹了一口气。天色正好,日光灼灼,还未至黄昏。不过……也够了。暖阳落下,恰巧掠过了江一楼那圆润的指尖。骤然间,日光大盛,压过了宋澜之,压过了无波剑,更压过了呼啸奔腾而来的波涛。无数或深或浅的光点萦绕在江一楼的身后,衬得他面容精致白皙,冷清绝艳。他摊开手掌,任由一点光芒落在掌心。面对如此美景,宋澜之却没有心思欣赏。见到这一幕,他心中只剩下惧意,知道不再是江一楼的对手,无波剑剑气一散,干脆利落地转头就跑。“晚了。”没有什么比光更快。光束一闪而过,直直插-入了宋澜之的四肢,让他不能动弹。就在短短一刹那。杀人者与被杀者的身份,瞬间调换。“你……”宋澜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我是天衡宗的弟子,你若……你若是杀了我,必定会被天衡宗得知……”“哦?”江一楼挑了挑眉,那股冷清的味道顿时散去,又重新变为了那吊儿郎当的凡人:“我有说要杀你吗?”宋澜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你若是放了我,我一定劝慕容师兄,往事一笔勾销……”“好说、好说。”江一楼微微一笑,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只是他一抬脚,踩上了宋澜之的左手,在用力一碾。宋澜之憋得脸色涨红,但还是使不上劲,只得无力地张开手,落下来一枚玉佩。江一楼弯腰将玉佩捡起,一上一下地抛着:“只是你好像没什么诚意啊。”真实目的被发现,宋澜之逃跑不成,只得撕开了脸,狠狠道:“你还在我天衡宗的地盘上,你要是真的敢动手,我死前的场景一定会传回天衡宗,到时……”“你面对的就是天衡宗这一个庞然大物!”“你说得对,天衡宗,我暂时惹不起——也懒得招惹。”宋澜之有些得意:“你知道就好……”只是他还没说完,就听见江一楼话锋一转,含笑道:“不过,谁说杀人,一定要自己动手的?”江一楼右手一扬,玉佩便远远地落在了一旁草堆中。“凶兽嗜血,好生食……”江一楼漫不经心地说,“你说,这里会有凶兽路过吗?”宋澜之浑身发寒。他身上伤口处的鲜血泊泊流出,发出的血腥味怕是能把这附近的凶兽全引个遍。原本还可以捏碎玉佩离开白露秘境,可他现在四肢被洞穿,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在不远处的玉佩。“我……”想到这一点,他立即颤声求饶,“求求你饶过我这一次!”“我这人最好说话了。”江一楼叹了一口气,“可是……你不该动我护着的人。”他没有再理会宋澜之,转身走到了萧潜的身边,弯腰将人抱了起来。走出去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凄厉的叫声,还有野兽啃食的“嘎吱嘎吱”声。江一楼连停顿一下都没有,倒是怀中的萧潜似有察觉,眼睫毛颤动了一下,睁开双眼:“师兄?”“我在。”萧潜无力地抬起了手,沾着血迹的脸庞上展露了一个虚弱的笑容:“师兄……”一支完好的莲花从他的袖口颤巍巍地探出了头。“你的……”他断断续续地说,“你的菡萏心……”江一楼脚步一顿,心中突的冒出一股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情绪。他眨了眨眼,压下了湿润之意,最后只无奈道:“傻瓜。”第16章命比较硬柴火噼里啪啦作响。火星飘摇,带来一丝暖意。萧潜蜷缩在角落中,橘黄色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显现出一张略带疲惫的脸。他刚刚服了药,体内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药有副作用,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别睡。”江一楼挑了挑火堆,火光更加旺盛,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萧潜:“睡着了,药效发挥不出来。”萧潜只得打起精神,强撑着睁开双眼。可是困意怎么能抵挡得住,依旧眼皮一搭一搭的,他只能没话找话:“师兄……”“你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以前?”江一楼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就在萧潜即将撑不住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山洞中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以前啊,从哪里说起呢?”“其实我原来名为江海楼。”江一楼看着火堆,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倒映着火光,似乎看到了过去的情景,“月下飞天镜,云生结海楼。”萧潜不明所以,但还是道:“江海楼,名字挺好听的……”“可摘星楼主为我占卜,一听就直摇头。”“他说: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