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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身法更快,如一只飞燕盘旋在元霸身遭,怎么抓也抓不住。眼看云笺一匕首刺出去,兰桡飞身上前,一脚踩在元霸肩上,元霸躺倒在地,云笺刺了空,兰桡再飞一脚,将云笺逼退,站在二人中间,指着元霸的鼻子骂。“让你打架去外面打,清宁殿让你拆了几回了,你说!且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与人打架,要先问过姓名,万一打错人了呢?”云笺翻了个白眼,心说你真的有资格说嘛…还不是上来就打…“打就打吧,还打不过?天天吃那么多东西,全糟蹋了,罚你三天不许吃饭!”兰桡如此一说,元霸马上蹦起来了:“四哥!不怪我!三哥说穿黑衣服的就是,这满殿里可不就是他一个穿黑衣的么…打不过是因为我今天没带兵器…而且没吃饱…”乌苏“啧啧”了几声:“行了吧,技不如人,一个二个的找什么借口,知不知羞?皇上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兰桡甩了甩袖子,嘿嘿笑着,踹了元霸两脚:“起来起来,还嫌不够丢人么,大哥二哥三哥呢?”元霸从地上爬起来:“才去了趟书房,大哥三哥陪着皇上呢,至于二哥,那不是么?”元霸指着院子里一棵泡桐树,众人回头,看见树上轻飘飘落下来一个人,一身松江织紫白素锦长袍,手上一把铁扇,嘴边噙着盈盈笑意。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二哥一把老骨头了,打架是你们小孩子的事情,莫要找我。”云笺早注意到树上藏了人,他既无意动手,云笺也不愿自找麻烦,此人轻功极高,手上铁扇非同一般,绝非善类。乌苏笑得很猖狂:“花容,我看你分明是打不过,丢不起这个人,索性不出手罢了,莫要为自己开脱。”花容只是笑:“经年不见,姑娘出落得越发貌美,就是不知皇上几时给姑娘找个好婆家?”此话戳到乌苏痛处,扑上去就要打花容,花容轻轻巧巧地躲着。元霸悄没声息凑到兰桡跟前:“二哥还是那么坏…”兰桡拿袖子遮了半边脸悄悄回他:“可不是么…得罪谁也别得罪二哥…”午膳摆在清宁殿,景福临、良辅、傅达礼三人从书房回来,加上乌苏、兰桡、元霸、花容,又有云笺和好容易从昏睡中清醒的覃宛,一屋子人真是十分热闹。这覃宛也是奇了,满殿人仰马翻他酣睡如常,菜一端上桌他人倒是醒得快。用完午膳,景福临吩咐了一句:“明日出宫。都散了吧,莫要叨扰国师午憩。”杨玉琳赶紧说了一句:“等等!我有话说!”景福临点点头:“说。”杨玉琳指着一屋子的人:“他们全跟去?”景福临点头:“嗯。除了乌苏。”乌苏跳起来:“什么?”元霸嘟嘟嘴:“女孩子娇气。”良辅一口茶喷出来,被“娇气”两个字吓到了。大概只有元霸一人会对乌苏用“娇气”这两个字…乌苏一脸不可置信:“娇气?论娇气,我有兰桡娇气?豆腐块似的,还有国师大人,风一吹就倒!”兰桡甩了甩袖子,杨玉琳摸了摸鼻子,装模作样咳了一声。良辅:“你身手太差了,会拖我们后腿的…”乌苏一拍桌子:“任他们谁说我身手差我都能忍,良辅我一个打你十个你信不信!”良辅一口气闷在胸中,手指着乌苏抖啊抖。元霸看不过去:“乌苏jiejie,你怎么老欺负大哥,大哥武功本来就差,你还这么说他,大哥万一想不开怎么办?”元霸一番话发自肺腑,乌苏听了乐不可支,捂着嘴笑,良辅手抖得更厉害了,傅达礼笑得嘴都歪了。杨玉琳很有些诧异:“大哥?”乌苏笑得不能停:“嗯,他们六个随侍皇上左右,宫人婢女们眼看他们花容月貌,风流俊俏,唤他们一声‘御前六郎君’。大哥良辅,百无一用。二哥花容,一肚子坏水。三哥傅达礼,勉强可用。四哥兰桡,豆腐一块。五哥云影,轻功天下第一,最小的是元霸,除了一身蛮力一无是处…真是堪忧啊堪忧…”第17章京郊竹林乌苏此言一出,得罪了一桌人,一时喧哗起来。杨玉琳又问:“云影呢?”元霸回了话:“五哥鼻子太灵了,闻不得宫里的浊气,拿绳子捆着都不肯进宫,不过国师大可放心,五哥定在京郊竹林里等着我们呢。”闹腾了一阵,到底是花容开口了:“此去路途凶险,女孩子家终归不便,若是没得地方投宿,兴许还要睡野地,十天半个月的洗不了澡换不了衣服,你可愿意?”乌苏耷拉着脑袋不作声,半晌慢吞吞嘟囔着:“不就是送国师大人回一趟家么…哪有那么凶险…人家也想出去玩嘛…”花容面露兴味:“送国师大人回家?皇上此番召集我们六人,只为送国师大人回家?”乌苏默默地点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元霸呆头呆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良辅和傅达礼看了花容一眼,花容又看了皇上一眼,铁扇在手上掂量着:“甚好,甚好。”乌苏头趴在桌上:“人家也想出去玩嘛…”景福临敲敲桌子:“万安寺。秋罗姑姑也在。”乌苏“噌”地一下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喜色:“秋罗姑姑!好好好,我去万安寺陪太后!”秋罗姑姑从小带着乌苏长大,自从入清宁殿陪着景福临以来,乌苏已是近十年没有见到她了。这么说定了,景福临开始撵人:“都散了吧。”杨玉琳又拍了一下桌子:“我话还没说完!这么多人!我家住不下的!”景福临笑着把杨玉琳横腰抱起,搂着往里间走,一边走一边说:“无妨。”乌苏、良辅、傅达礼早已见怪不怪,云笺、覃宛、元霸吃饱喝足倒地就睡,兰桡有些面色凝重,花容倒是笑得开怀:“有趣,有趣。”景福临搂着杨玉琳,把人放在榻上,拿手掌遮住杨玉琳的眼睛:“睡。”杨玉琳几乎要被这个幼稚的举动气笑了,伸手扒拉了半天把景福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