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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微仰头看向竹楠,用眼睛说“快夸我!快夸我!”。后脊一道电流窜过带起一阵奇异的感觉,竹楠强忍着狠狠揉搓林元一顿的想法,错身从他身边走过去,“来人。”林元:“…………”很好。南风楼老板是个老虎精,身形高大,精壮彪悍,现身后直接以额贴地对竹楠行了个大礼:“少主人。”竹楠衣袖一拂,刚刚林元他们桌上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凭空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一屋子花红柳绿九曲十八弯散发着各色香气的小倌儿,以及大堂内一众看热闹的闲杂小妖。林元脸立刻垮了,这下好了,比竹坊还冷清。秦清拽拽林元衣袖,意思是让他忍忍算了。但已经晚了,林元咆哮道:“什么都没有!我来这里干嘛!干脆回后山竹林捉竹虫挖竹笋得了!”竹楠偏头看林元,特赦道:“奏乐。”林元气鼓鼓道:“跳舞!”竹楠与他对视良久,道:“………………起舞。”林元一屁股坐在竹楠一旁,特意对伺候在一侧的老虎精道:“叫个小倌来陪我说话!”老虎精浑身腱子rou一抖,飞快斜了一眼竹楠,非常会揣度圣意退到阴影里给自己隐身了。林元发作无果,又转头瞪秦月:“不喜欢看得这么紧做什么?”秦月黑着脸嘴唇掀了掀:“我没……”秦清蓦地扭头看秦月,秦月身形一怔没说下去。大概是他和竹楠心意相通的太顺了,林元完全看不得这么磨叽的恋爱历程。他余光看见竹楠在看他,转身用后脑勺对着竹楠。不一会儿工夫忽然感觉皮肤发痒,他搔了搔袖口,竟然摸出一根橘黄羽毛,紧接着脖颈痒随后抓出一根红色羽毛,然后腰侧痒抓出了一根绿色羽毛……你这么会玩儿还来什么小倌楼!林元将一把五彩羽毛转身塞进竹楠手里:“再拔就秃了!”这些五彩羽毛都是竹楠原形身上的羽毛。他虽然也是有彩色羽毛的鸟,但他太小了,如今还是一身雏鸟的灰羽,很羡慕翳鸟生而五色羽。他要等到千岁以后才能完全长出五色羽。竹楠顺势抓住林元的手,五色羽毛顷刻间化成一个五彩琉璃珠,外表像玻璃,内里是流动的五色流光,绚烂绮丽。林元的注意力顿时被指腹大小的琉璃珠吸引了,翻过来覆过去的看,流光跟着他的动作晃动,活灵活现。“哈!”林元攥进手心,“我的了!还有吗?”他说着去翻竹楠的衣袍。“别闹小元,”竹楠按住林元的手,“不气了?”林元哼了一声:“给你记着呢……对了,有什么灵物可以寻声?”他将秦清听见秦疆在耳畔低语的事儿讲了一遍。秦月焦急地顾不得之前与秦清的不自在,搬过秦清消瘦的肩盯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秦清:“……怎么了哥?”秦月皱眉:“你记不记得你被鹰佬抓去魂归林父亲将你救回后,你就总说听见有人在你耳畔低语?”秦清那时很小,根本记不得了,“所以我听见的根本不是父亲的声音,而是鹰佬炼魂时下的魂咒,眼下我的魂在雪灵里修复,他的魂咒是不是在召唤我回魂归林?”林元只觉后颈的汗毛全立起来,他对秦清道:“撸袖子,我看看,如果有人动了我的雪灵,我不会丝毫感觉不到。”秦清将手臂上的小白猫给林元看。小白猫刚睡醒似的抻了个懒腰,在秦清的皮肤上仰头对秦清和林元各“喵呜~”了一声,随后甩着尾巴在秦清手臂上踱步,很悠闲,好像在向四个人展示他在秦清这里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倍儿棒!林元将手指从小猫尾巴尖上收回,两厢稍稍一触便知没人动过他的雪灵,里面的魂魄自行修复的很慢但也很安全。“没有,”他摇头,“哪怕是你动了它我都会感知到,即便感知很微妙,怎么说我也是雪灵之体。”秦月思忖道:“那这么说来是父亲在召唤你,可是……”竹楠适时开口道:“不是没可能。第九尾是你父亲的,当时他用第九尾除去你的魂咒,天雷阵内魂魄离体归天的妖不在少数,兴许就在那个混乱时刻,他以第九尾除去你魂咒之时,离体的魂随着第九尾进了你的体内。而这些年,你魂魄受损太严重,根本感知不到九尾猫妖的魂寄存在你体内,并且那是你父亲的魂,保你护你为主,定不会伤你。”秦清热泪盈盈,两手攥成了青白的小拳头,秦月看不下去揽住他抱紧,安慰道:“别哭,如果父亲还在……”“哥!”秦清像个委屈至极又悲恸至极的小孩儿,所有情绪山呼海啸般倾泻而出。秦月模糊的态度和刻意的冷落;再一次重温父亲身陨的经过以及得知父亲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这一切,让百感交集的小白猫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将秦月搞得手足无措,不停用眼神向林元求救。林元乐得两人赶紧好,全当自己眼瞎看不见,和竹楠玩起了五彩琉璃珠。事实证明,竹楠猜测的没错。随着秦清魂魄修复的越来越好,他听到的秦疆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从一两个字到三四个字,慢慢的可以拼凑出一句话。一天夜里,细雨霏霏中,秦清像被远程cao控的傀儡一样,穿着亵衣亵裤径自从后山竹屋走出,神情木讷,动作机械。他避开所有障碍物眼看就要打开竹门跨出竹坊了,被发现他失踪的秦月以及触动竹坊结界后感知到的竹楠给拦了下来。秦清被拦下后还在机械的走动,像极了一个傀儡人。林元唤醒雪灵里修复的魂魄后,秦清才清醒过来。乍然清醒,秦清像个坠冰窟后被解救的溺水之人,浑身冰冷,身上的汗出的有如被人兜头淋下一桶冰水。“我……我没……伤害你们吧?”他颤抖着青紫的嘴唇仰头看三人,“怎么,会?”林元看他快冻死了,在他周围画了一个赤金烈火圈。赤金火焰形成的包围圈将秦清圈在其中,很快将他从里到外的冷驱散了个干净。林元一屁股坐在赤金火焰上,他不怕火,头发和衣袍坠在火中自燃却不毁,看着像个浴火而生的雪白少年。“是鹰佬还是你父亲?”他问。秦月和竹楠都站在火焰圈外,烈火熊熊将两张脸照的熠熠灼目。“是我父亲……”秦清说完很快改口,“不不,是鹰佬,他cao控了我父亲,”他说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