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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孟大小姐平日里差不离了。宫婢上去搀他,阿福紧忙过去搀他另一只手,出了驿馆,上了花轿。孟初霁坐在轿子里听着大绥百姓的欢呼声喧哗声,隐隐讨论着她这位前来和亲的公主多么貌美,心里微微自嘲:呵,他以后就只能是个女人了……花轿晃悠了半个时辰,到了大绥皇宫,轿子落地那一刻,鞭炮烟火齐鸣,耳膜都要被震破。轿帘被掀开,明光与寒意一起奔涌入内,一只手递到了他的面前。孟初霁见过很多双手,阿福的三大五粗,姑娘家的细腻白皙,他阿姊的柔弱无骨,但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骨节分明修长厚实的手,掌心的纹络每一根都很清晰,微微屈起手指,说不出的好看。孟初霁把手放上去,与他的手交叠,发现两只手握住一起,他的手显得有些秀气,又是觉得怪异又是想笑,就这样光看手,都不会有人怀疑他是个男的。孟初霁跟着他亦步亦趋的走,两侧响起欢欣奏乐,被牵着跨过大殿的门槛,身上的薄雪慢慢融化,只听宦官高声唱喏道:“和亲册妃大典正式开始。”孟初霁一听,微微一喜,心道:妃?果然是入了那老皇帝的宫闱了么?一眨眼,脑子里跃出了不下二十种病状来,每种都能作为躲避承恩的理由,准保绥帝知道了看见他就倒胃口。殊知那宣旨的宦官气不带喘一口念了一大段一大段,末尾处乍然蹦出“太子妃”三个字来,孟初霁只觉当头被人敲了一棒。“钦此……”圣旨读完。殿中大臣齐齐拜伏:“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孟初霁差点绷不住仪态。许是觉察到了他的异样,身旁与他双手交握的人轻轻问了一句:“可安好?”温润雅彦的声线极其悦耳,低沉宛如琴音嗡鸣,清澈不含一丝杂志,徐徐缓缓的似要流到人心里去。孟初霁心中一凛大感不好,这么年轻的声音,只要不是那二两rou不好使,今晚怕是少不了抱着他喊一通“美人”,那他该怎么糊弄过去才好?想着,身体就禁不住抖了一下。被自己恶心的。裴璟看着身边娇弱的女子,眼神似水温柔,愉悦含笑。她定是吓着了。和亲队伍未及王都的时候他就打听过,永宁公主是孟将军府的长女,身子羸弱足不出户,千里迢迢嫁到大绥来,内心必是惶恐,若不然怎么连喜服都穿反了。这是他的太子妃,以后执手一生之人,心中自是无限怜惜。如此一想,便又将他的手握紧了些,希望能让她不那么害怕。孟初霁顿时恨不能掀了盖头跳起来。要完!这是个色中恶鬼啊。还没入洞房,他就偷偷占他便宜,好在他姐没嫁来。今晚怎么办?怎么办???第2章2.洞房繁琐的和亲册妃大典结束,孟初霁又坐上了花轿离宫,前往太子府邸。这一劫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的。喜婆和婢女都在洞房里伺候着,等着太子过来挑盖头,孟初霁是个坐不住的人,要不是来的路上坐花轿憋了两个月磨去了些性子,他这会儿该自己掀开盖头一通翻天覆地了。窗外“啾嘭——”炸开烟花,凉静的风中隐隐约约听到宾客喧哗之声,十分欢天喜地。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孟初霁命令道:“你们都下去,待会太子过来了,你们再进来。”“娘娘,这……”喜婆想说这不合规矩,孟初霁不高兴的喝了一声,差点连男嗓都压不住:“下去!”太子妃发话谁也不敢不从,于是一干人等都慢慢退下去。孟初霁赶忙又说了一声:“阿福,你留下来。”阿福默然留下。他不会伪嗓,人前要扮哑巴。门刚一被合上,孟初霁就掀了盖头,三两步走到窗前,支开一条小缝往外看,当然是什么都没看到的,太子裴璟还没来,他急道:“阿福,快,把我箱子里准备的东西拿过来。”“哦哦好。”阿福呆头呆脑地,本来也没紧张,被孟初霁一催,跟做贼似的慌了起来,手忙脚乱的去开箱子。孟初霁趁他翻找东西,去桌边拿了几块糕点往嘴里塞。成亲真不是人干的活,可别他饿死了。以后他娶亲绝对率先把媳妇儿喂的饱饱的。如是想着,又提着酒壶往嘴里咕噜灌了一通。酒壶子小,本来也没多少酒,他这一喝全喝完了。阿福眼睛一亮,道:“找到了!”孟初霁回身从他手上接过东西一看——,懵了一下,然后气得砸到阿福身上,道:“你给我拿的什么鬼东西,我要的是药。”哎哟蠢笨丫鬟,这是要气死个谁!“哦。”阿福从最箱底拿出了几支瓷瓶。“少爷,哪个是的啊?”“红塞的那支。”“哦哦。”阿福应着,仔细一辨,又犯难了,“少爷,全都是红塞的。”“……”孟初霁又连着塞了几块糕点,腮帮子都塞鼓了,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回头自己去辨,从中抽了一支青瓶的。青瓶红塞,烈性蒙汗药,就是它了。孟初霁取了红塞,握着药瓶去桌边打开了酒壶盖,正要往里倒,想起什么将酒壶执起来摇了摇,空的。嘶,被他喝光了。孟初霁有点懊恼,阿福凑过去满脸疑惑:“少爷,怎么了?”孟初霁把酒壶放下,道:“阿福,你想办法弄点酒来,不然我这药没法子下。”阿福一脸苦逼相:“少爷,我上哪儿去弄酒啊?而且,马上就是吉时,太子就要过来了,咱们可能来不及。”孟初霁想也是,目光左右一巡,落在阿福随手扔在床边的包裹上,从里翻出一个水葫芦,打开葫芦嘴儿,将水往酒壶里灌,灌了满满一酒壶后,倾着青瓶往里倒蒙汗药,用手指搅了搅,感觉差不多了,然后把酒壶盖重新盖上。手指湿漉漉的,孟初霁想放到口中吸嘬一下,阿福一下抓住他的手,急声道:“少爷,别。”孟初霁恍然,揪了衣摆将手指擦了擦,一派心有余悸:“差点着了自己的道。”阿福有点怕:“少爷,那太子尝得出来的吧?”“等他尝出来,他都晕了,我管他那么多?”孟初霁坐回到床上,一只脚踩上了床榻,没个正经样,“只要挺过这个洞房花烛夜,以后假装水土不服称病,时日久了他憋不住去纳妾,我失了宠就再无后顾之忧,过个几年诈死还不是天高任我飞?”“少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