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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想着朝中那些烦心事,躁动在慢慢消褪,裴璟仍是动也不敢动。突然,身后的孟初霁趴上了他的肩,倾着半个身体来看他的脸,问:“有感觉了吗?”所做的努力瞬间全部白费。裴璟感觉到那处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怎么不说话?”他又问。裴璟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子,生怕腿足挨着他一丝一毫,转过脸庞道:“这张床好像有点挤,要不我今晚先回书房睡吧?”“嘿,你这人,我关心关心你,你还不耐烦啦?”孟初霁误以为是自己连连追问惹得裴璟反感,顿时不高兴。裴璟紧忙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什么?”孟初霁丝毫没有想饶过他的意思。裴璟哪里说得出来,头痛而讷讷:“没什么。”孟初霁便将手往他身上伸,摸索着往下,边摸嘴里边说,“那让我摸一下,摸了我就睡,我好将治疗进程对刘大夫讲。”第70章70.发誓(一更)裴璟忍无可忍,一个翻身将孟初霁压在身下,身体绷紧如弓弦,眼神灼灼地道:“静静,你再这样我就要亲你了。”guntang的气息扑面,孟初霁的手被无缝贴合的身体压得不能动弹,对着裴璟漆黑含点星的眼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他笑了。“亲我算什么,有本事你睡了我啊。”他的目光往下游移,明明只是落到他的脖颈胸口处,裴璟却分明感觉他望到了他的下半身,语气是十足戏谑。“亲得自己满身是火,紧要关头举不起来,那场面得多尴尬?”裴璟嗓音已是哑了,低沉高深得不像话:“试试?”孟初霁啧啧摇了摇头,双手往上挪了挪,抵住他的胸膛,将他从身上推下去,坐起身道:“你这热血冲天的,我给你招个美女来。”裴璟努力将那股澎湃的冲动压下,避着孟初霁的视线,不让孟初霁看到他的尴尬翻身下床,捡起床尾的衣服穿起来。“不了,我去书房睡。”“生气了啊?我就是逗逗你,没嘲笑你。”裴璟穿好了衣服,宽大的衣摆遮着下半身,确定看不出什么来,才转过身去,眉眼一派清冷:“等我好了,第一个收拾你。”孟初霁笑得更欢了,点了点头加以赞赏:“哟,有志气。”裴璟一噎,径直出门。孟初霁目送他离开,方才觉得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无忧无虑的躺下去睡着了。裴璟并没有去书房,只是在附近的厢房歇下了,入了房,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抬一桶冷水上来。婢女纵是不解也不敢多问,裴璟解了衣裳将自己泡进冷水里,身体的燥意终于消褪,闭上眼,孟初霁的笑脸怎么也忘不掉。……过年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宫里也不例外,裴璟去上朝,孟初霁便在宫中陪着皇后,大过年的皇后不曾为难他,但也没多管他,让他坐了一会儿后,就支他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不喜见人,所有去的打发掉了,慈仁宫里冷冷清清,只闻孟初霁来,破例召了他。孟初霁入慈仁宫,太后正在梳妆,仿佛是刚刚起,嬷嬷给他打理着满头银发,别上簪花,孟初霁叫了一声:“皇奶奶。”太后回过脸来,笑意和蔼,挥手让嬷嬷下去,道:“来啦?”孟初霁快步走到太后跟前,搀着她的手,答:“是呀皇奶奶,我来陪您说话。”太后坐到榻上,孟初霁跪坐在她身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是太后问他年龄家世、有什么兴趣爱好、父母姐妹几何……等等,孟初霁一一答了,不仅答了还时不时说说讨巧的话,逗得她开心。孟初霁想,太后真是比皇后好相处多了。只是突然,太后打断了他,说了一句话:“静静,你能不能答应皇奶奶一件事?”孟初霁一愕,然后爽快道:“皇奶奶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必定不负皇奶奶所托。”太后直勾勾盯着他,眼神升上了锐利和威压,“我要你答应我,绝对不可以辜负璟儿,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愿不愿意,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叫璟儿伤心。”一记当头棒喝,孟初霁宛遭雷劈,身心分离,敷着厚厚脂粉的面庞无可抑制的发白,差点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下去。极其勉强的,孟初霁颤抖着嘴唇,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道:“皇奶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当然……当然不会辜负殿下……”“你应当懂我是什么意思,我要你向我发誓。”“皇奶奶……”孟初霁慌了。来到大绥这么多天如鱼得水,他以为自己足有本事瞒天过海,不想这位太后目光如炬,一眼看穿了他的真身。“倘若你不愿意,我会立刻将真相公诸于众,介时会产生什么样儿的后果,你一定比我更清楚吧?”太后说话的速度又轻又缓,然而其中蕴含的千钧重量,却叫孟初霁承受不起。孟初霁直起身,由坐改为跪,抓住太后的裙裾,苦苦哀求:“皇奶奶,我不行……”男人怎么能和男人在一起。自古以来阴阳调和才是正理,男人和男人多为世人厌弃,别说他接受不了,就是裴璟也未必接受得了,他如何能不辜负裴璟?太后拂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不行也得行,从你成为太子妃的那刻起,你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皇奶奶,我……”孟初霁还欲求情。殿外突然响起对话声:“静静可在里面?”“殿下,太子妃娘娘正在陪太后娘娘说话。”“不用通禀了,我直接进去。”却是裴璟来了。太后正了正坐姿,敛了无情威严的表情,又露出慈祥的笑容来,并抬手放到孟初霁的头上,道:“好孩子,搬椅子来坐。”孟初霁僵硬着站起,顺从的搬了椅子到太后身边。裴璟堪堪踏入,正见孙媳孝顺奶奶贤良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皇奶奶,我特意来陪您了。”太后嗔怪道:“怎么来得这么早,也不让我和静静多说会儿私房话。”裴璟将视线落到孟初霁身上,发现孟初霁低着头,双手放在膝上,乖巧端庄的姿态与往日的随性天真毫不一样,不由感到有些奇怪:“皇奶奶您在和静静聊什么呢,难道璟儿不能听么?”太后瞥了孟初霁一眼,笑了笑:“在说你小时候的事呢,还记得你小时候种了一棵无花树的事么?你啊就是倔,人人都跟你说无花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