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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我们去野外比箭如何?”孟初霁果然定步,高兴地道:“好啊,你肯定输,我可是神射手。”裴璟带着孟初霁去了皇家射箭场,射箭场上靶子林立,裴璟让人牵了马来,和孟初霁一人一匹。站着射没什么意思,骑马射才能有些意思。怎知孟初霁顺了顺骏马的毛,说:“等等。”裴璟朝他看去,孟初霁嘴角微勾:“射定靶有什么意思,我们来射活靶,谁射得多谁得准就是谁赢,怎么样?”“活靶?”“放心吧,伤不到人的。”孟初霁招来了十几个小太监,让他们举着靶子满地乱跑。裴璟懂了,纵身上马,与孟初霁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夹下马肚,张弓搭箭,箭支嗖嗖嗖飞出去,抢靶。靶子就那么几个,红心就那么点大,要射得多须将对手的箭击落,还要确保自己的箭能准确命中红心,这可极是考验箭术了。然而孟初霁一握到弓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目光锐利如同雷霆霹雳,出手快准狠,每一箭射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独勇。裴璟起初还有信心一较高下,射了几箭发现孟初霁的箭总是神出鬼没,将它的箭击落,替代上靶,不由钦佩赞叹。不愧出身将军府,他的箭术的确卓绝,足以当任何人的老师。正这么想,突然孟初霁方向一转,竟是一箭对准了他,裴璟眉心一跳,兀自怀疑着是不是骗他喝醉和春的事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他现在要射死自己,谁知道那箭旋转射来,一下穿透了他的头冠,强大的力道将他冲击下马,坠马的刹那,孟初霁也从马上跳下来,抱着他在草地上打了好多个滚,然后停下。“痛痛痛痛痛痛痛痛。”草地上有细石子,滚过去有好几处被硌到了。孟初霁哀嚎不已。裴璟坐起来探看他的伤势:“哪里痛?”“背痛。”孟初霁坐起来埋怨他,“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裴璟拔下头上的箭,无奈至极:“难道你不该先解释,你为什么要射我么?”孟初霁一噎,然后理直气壮道:“看错了,以为你就是靶子。”裴璟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了片刻,抱着他道:“卿卿,我的命只有一条,手痒也不许乱射,你要是不慎射偏了,你就得守寡了。”“我才射不偏,你不要小瞧我。”孟初霁昂起下巴颇为不屑,“再说了,我们孟将军府有规定,孟家姑娘不嫁鼠辈,登门先吃一箭试试胆量,若是被吓得两腿发抖如筛糠,婚事别谈。”裴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霸道的人家,女婿上门得先吃箭的,想了想,他问:“那我方才表现如何?”孟初霁点点头:“嗯,我替我爹我娘我阿姊我叔伯还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婆对你宣布,你过关了。”第129章129.婚事“过关了聘礼能少些吗?”“那当然了,我们将军府相中了人是可以不要聘礼的,但是八抬大轿得有,鞭炮要放七十二响的,从东边放到西边,从南边放到北边,响遍整个京都,不能有别人家的婚事比我们家的更热闹。”孟初霁眉飞色舞,说得那叫一个带劲,其中思乡之情溢于言表,裴璟看在眼里。裴璟轻笑:“那等去了大楚,我们多停留几日,办场婚事如何?非和亲联姻,只是你和我的婚事。”孟初霁一喜,眼睛噌地放亮,张口就想答应,恍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神黯淡下去,闷闷不乐道:“还是算了吧,我们两个男的成亲不是平白让人家看笑话?我丢得起这个人,我爹我娘他们还丢不起这个人呢。”裴璟就这么坐在草地上,将他往怀里拥了拥,道:“让你当新郎总成了?我这个外邦姑娘流落在楚漂泊无依,幸得公子青睐,不嫌弃我容貌有疵,故而以身相许。”“诶,这个好。”孟初霁勾着他的小指头,“那你不许反悔,也不许嫌委屈,等到了大楚,咱们就成亲。”“好。”事情说定,两人心情均是十分愉悦。裴璟拉着孟初霁从地上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准备回去,这时,远方响起焦灼而仓皇的声音:“殿下!”裴璟抬眸一看,却是李修宜。不等他开口询问,李修宜匆忙上前:“殿下,不好了。”裴璟剑眉轻蹙:“怎么了?”李修宜想说,却又看了眼孟初霁,孟初霁识趣儿得很,主动道:“我去别处等你,快点啊!”“卿卿。”裴璟唤了一声,想对他说大可不必,他们已是夫妻一体,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听得而他听不得的。孟初霁回眸摆了摆手,让他安心,散漫悠悠地走远了。目送他离开,裴璟再度看向李修宜,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李修宜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那密信连信封都没了,显然是看过之后太过慌张随手折了两折就揣到了袖子里,裴璟取过来一看,面色剧变,连呼吸都停滞了。李修宜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殿下,事情危在旦夕,当尽快想对策。”裴璟望向孟初霁走开的方向,心中一横,道:“走!”……孟初霁身着红衣英俊潇洒,找块地儿随意一杵,就能吸引无数注目,路过的宫女皆是一步三回头的偷看。以前满脸脂粉看不清本来面目,如今卸了妆,裴璟带他出来,鲜少有人能将他和太子妃联系到一块去,只当裴璟多了个政治新宠,如同李修宜那般。况且能在宫中随意打逛的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不乏有心野的想攀龙附凤一飞冲天,可着劲儿的往他跟前掉手绢。孟初霁自然帮着捡,捡了好生还回去,还要给个笑容,宫婢见他亲和,不免搭话。孟初霁有自觉性,捡手绢可以,聊天儿不行,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于是——宫婢:“谢谢大人。”孟初霁:“不谢,爱妻也是动不动掉手帕,捡习惯了。”知好歹的一句话就够了。如此应付了几番,裴璟的近卫来了,与孟初霁耳语了几句。孟初霁眉毛一挑:“他跑了?”近卫垂首默认,生怕孟初霁冲他发脾气。孟初霁只是撇了撇嘴,嘟哝道:“什么大事这么严重。”接着摆了摆手,“行吧,那我自个儿回去了。”近卫这才敢回去复命。孟初霁一边回去一边惆怅,他怎么就跟忧国忧民的太子凑一对了呢,玩儿的功夫都没有,无趣。算了算了,自个儿喜欢的除了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他孟初霁心胸宽广。孟初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