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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婉拒道:“那怎么好意思?”“你拿着吧,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毕竟你我朋友一场,也是应该。”金凤钩大方地笑道。“那就多谢了。”玉黎从他手中接过玉佩放进怀中,又想起什么,说,“上次听王爷说,你和宁王在一起了?我也未曾恭喜你,在此恭喜你了。”金凤钩品着茶笑而不语。“不知你们何时成亲?”玉黎问道,问完又懊恼似的,道,“抱歉,这种事好像不该我置喙,是我冒昧了。”金凤钩笑着摇了摇头:“不碍事……你觉得我和他可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吗?我是青楼妓子,身处三教九流之地,而他是堂堂皇子,我与他的身份,何止云泥之别……”他说着,面上流露出一丝自嘲。玉黎有些疑惑地垂下了眼睑,随即又状似安慰地抬起头,道:“你不要失望,事在人为,总有希望的。”又问道,“你特地在此等我,不知是有何要事?”金凤钩闻言,唇畔的笑容开朗起来:“就是来问你有喜一事,见你的确是有喜了,想跟你说声恭喜。”又说,“你别误会,我没有找人跟踪你,只是你出城的时候我看见你的马车了,便特地在此等你。”“我明白,多谢。”玉黎笑着回答,但是内心却是十分疑惑……元瑛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金凤钩知不知晓此事?若是知道,今天特地跑来找自己,也太奇怪了。他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恐怕王爷要回府了,我先告辞了。”金凤钩也不起身送他,仍是坐在原地,只是笑着朝他点一点头:“不送。”他伫立原地,目送玉黎上了马车,愈行愈远,唇畔的笑容便渐渐化作了冷意,如冰一般凝结在嘴角。第185章风波起回府途中,玉黎忍不住将金凤钩送给他的玉佩拿出来仔细端详。这块玉的确是块上好的玉,但是图案却有些眼熟,他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金凤钩特地来途中等他,一方面可能是来试探他的癔症是否是真的,另一方面……玉黎总觉得他是别有居心,这块玉送得应该没这么简单。既然他能确定元瑛并不是他们这边的人,那么作为元瑛的枕边人,金凤钩定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回到王府,元珩已经在了,他的样子与往常大相径庭……他坐在那里,锁着眉,一脸的愁容,见玉黎来了,迎上去道:“黎儿……”玉黎心中一沉,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元珩甚少有这种时候,不由得令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元珩开口道:“黎儿,父皇的病恶化了……”“怎么会如此?”玉黎大惊失色,“先前不是说有起色已经好转了吗?怎么会恶化?太医怎么说?”元珩缓缓摇了摇头:“太医说,是慢性中毒,毒性郁积,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那为什么之前没有发觉?”玉黎追问道,“而且赵元是你的人,他一直侍奉左右,总该有所察觉才对,为何毫无征兆地就恶化了?”元珩见玉黎激动起来,伸手拉着他,让他在一旁坐下,这才道:“因为那毒性很是恶劣,先前是隐藏在体内,一吃药进补,便突然发作起来……父皇今晨,又吐了血,而且此次吐的,是黑血……太医说,这是毒性侵入五脏的征兆。”“那该如何是好?”玉黎亦跟着发起愁来,他对章武帝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但是他是元珩的父亲,而且向来厚待元珩,元珩对他亦有深厚的父子亲情,他自然不想看元珩难过。二来,如今正是朝堂局势的关键时刻,章武帝若有个三长两短,接下去的情况是好是坏,他们都难以预料。“我只恨我不懂医术……”元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现如今只能依靠太医,走一步看一步了。”玉黎想来也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章武帝又是中毒,即便能治好,哪里能这么快就痊愈?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想起来什么,又将袖中的玉佩拿出来递给元珩:“你瞧,方才我安顿好师父师娘之后回府,路上碰上了金凤钩,与他说了几句话,他说为恭喜我有喜,送我这枚玉佩权当贺礼……”他说着,蹙起眉疑惑道,“我始终觉得这玉佩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你看看,是不是?”元珩接过玉佩,仔细端详了一番,突然道:“是他……”……“水,喝水……”章武帝虚弱地睁开眼来,却见殿中空无一人,他挣扎着探起身,对着门口叫道,“来人,来人……”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吵闹声传了进来,章武帝只觉得心烦无比,正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呵斥,却见元瑛突然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这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人,那人正是伺候自己的赵元,他蹙起眉,想问什么,喉咙中却腥甜无比,什么也说不出来。元瑛朝着单膝跪地行了一礼,随即义愤填膺道:“父皇!方才儿臣在路上听到有人吵嚷,去问了才知道,赵元居然在您的药中动了手脚!怪不得您的病会突然恶化……现在那碗药已经拿去给太医院验毒了,赵元已经被儿臣押过来了,父皇您打算如何处置他?”章武帝闻言,又是惊诧又是愤怒,想说话却说不成,剧烈地咳嗽起来。“来人!”元瑛连忙唤人。底下的内侍连忙进来伺候章武帝,又是送水又是顺气,章武帝终于能说话了,怒道:“说,是谁指使你?!若是不说,朕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赵元连忙膝行几步,惊恐地连声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啊!”“放肆!”元瑛猛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丹凤眼阴冷无比,“你敢说本殿下冤枉你?那碗药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从你手中夺下的,太医院一验便知有毒无毒!”赵元猛地打了个哆嗦,阴柔的脸上流露出绝望来:“陛下饶命,奴婢只是被猪油蒙了心,是受人指使,受人要挟,不得已才做的呀!”说着,砰砰在地上磕头。元瑛俊眉一横,质问道:“到底是谁指使你,快说!”“是,是……”赵元像是非常犹豫,但又像是矛盾着,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咬了牙道,“是昭王殿下……是他以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让奴婢谋害陛下!”章武帝万万没想到,元珩竟然会指使人来谋害他,立时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随即又十分愤怒地低声吼道:“给朕押下去,再审,仔细审,他到底如何受元珩指使,如何谋害朕,叫他都一五一十地给朕吐出来!”“是!”元瑛对着身后的侍卫挥挥手,道,“带下去。”章武帝因为激动,连气也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