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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平身吧,伶公子,皇甫将军难得从边疆归来,听闻你的琴艺天下无双,颇为好奇,不妨弹奏一曲助兴如何?\quot;南宫熠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时地瞟瞟旁边起了一丝兴味的皇甫。\quot;能为皇上和将军献曲,小人荣幸之至,便献丑了。\quot;伶公子一直低着头,语气恭谦但却没有丝毫的谄媚,就在他说话这会儿工夫,已经有另一个小厮抱了一把琴进来,摆好琴桌和软垫,两个小厮一起把他扶过去跪坐在软垫上。只见他缓缓抬起一只右手,似是在空中微微一顿,才将两手抚上琴弦。大堂里一直都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乐曲响起的一刻。很快的,伶公子的左手一捻指,在弦上猛一沉,右手如燕子般从弦上掠过,抬手之际,银瓶乍破,如溪流般的声响便从七柱弦中流淌出来。左手在琴徽之间炫舞,或进或退,ying猱变换,右手时而抹挑时而勾剔。一时,天地之间只余下了嘈嘈切切的琴声,或厚重如洪,或轻快如铃,时如战场上的激.烈拼杀令人沸腾战栗,时如飞流直下的瀑布令人豪气万千。好一曲破阵!皇甫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静静的看着那个坐在中央身影,脑海里的探究仿佛在一瞬被跌宕的曲声冲刷殆尽,眼前只余下了那段在沙场中挥荆斩棘的杀伐岁月,痛与豪情的交织明明带着奢靡暧.昧的遐思,却在一瞬转为了欲洞出xiong膛的热血和冲动他的指锋一转,几个挑音铿锵有力,又接上了滑音深刻而细腻,曲声渐弱,似乎如涓涓的细流一样沁人心脾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些醉了,这样的一丝恬静滑过众人的心头,所有的尔虞我诈,机关算尽都好似云烟般的飘渺,只有曲声才是真实但只有皇甫一个人听得出来那温然曲声下透着的深沉的哀伤,恍如亲临战场,看遍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哀叹君王帝.都谈笑,却只余将士们边疆浴血奋战,百姓流离失所城破家亡一军之首的将军,战场之上意气风发痛然杀敌,战后,却只能在山河破碎之中,对着夕阳默默叹惋皇甫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在随着乐曲的音符战栗,那是一种怎样灵魂上的契合才会使得自己有如此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样的情怀,当着是一个柳楼伶人所拥有的么?不亲临战场,亲手指点江山,如何生的出这样的感慨?如何弹得出这样的感情?在别人耳中,只不过是一首曲子罢了但长年身陷沙场的皇甫,却又最懂得这样一种夹杂着豪情的无奈与悲哀一瞬间,皇甫的似乎抓到一些头绪这个伶公子,恐怕不简单。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夜留然而,来不及让皇甫细想,温柔的调子渐轻,就在所有人都惋惜曲声将尽之时,伶公子突的一提右手,如拉了一个满月之gong,暴雨雷鸣轰然而下,如山崩地裂,乾坤倒转,急速而宏大的琴音夹杂着吞吐日月之势震荡着所有人的魂灵,蓦地,钟磬之音骤响,一声重音响彻大堂,天地静默了,唯有余音绕梁曲毕,不要说大堂,就连将军府门外的流芳街都静的没有一丝声响,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才听到了周围人的喘.息声。好!!真是太好了!!!小皇帝回过神,赞赏之情溢于言表,第一个拍着手跳起来,看到皇帝表态,潮水般的掌声一时涌盖全场。哗哗的掌声响彻大厅,众人的赞叹之情浮现在脸上,唯有皇甫岚萧静坐在哪里,双目紧盯着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儿,若有所思。承蒙皇上错爱,小人惶恐。伶公子轻轻弯下腰以表尊敬,语调g辱不惊。呵呵,伶公子一曲当真是只因天上来啊!何来错爱之说!赏!要赏!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办得到的,你说!南宫熠学着先皇的样子豪气的挥挥袖子,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龙颜大悦的表情配上那张还没长成的娃.娃脸显得有多滑稽。谢皇上恩典,但小人已收过了陪客的费用,无需另外的赏赐。他依旧淡道。咦?你不要?南宫熠有些诧异,这时脸上才显出几分少年一般的惊疑来。众臣们听他一说,更是炸开了锅,心说,不识好歹!一个小小男妓,竟然敢当着群臣的面拒绝皇上的赏赐!?要是让皇上失了面子,往重了说,那还不得扛上个抗旨不尊的罪名!?伶公子无视了周围大臣们的窃窃私语,依旧应了一声是。好在南宫熠心性不拘小节,自然也不会就这点事与他斤斤计较,叹息了一声,轻道:那好吧,一曲已罢,按你的规矩,是该回去了,今夜的费用我会给双倍的,你就回去早些歇了吧。谢皇上。他又是一扣,在两个小厮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转身欲离去。等等!静默了良久的皇甫却终于不负众望的发话了。小皇帝颇为了然的眼神在皇甫岚萧脸上转了两圈,南宫怜却难得的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伶公子停下了脚步,微微皱了点眉头,静立在那里。皇甫指着自己旁边的空位绽开一个笑,道:伶公子果然好琴艺,本将军对你可颇为赏识呢,不妨上座来,我们喝两杯如何?明眼人都知道那是要陪酒,伶却站在原地不动,亦不回话,只是轻微一欠身,似是在无声的谢绝。明明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伶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一瞬间,皇甫却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那人眼角轻蔑的笑意。坐在高位上的是自己,可却无端的生出那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错觉。这样的感受实在太熟悉,皇甫皱了皱眉,似乎想从那种感觉里抓到些什么,却有飘飘忽忽的扯不住关键。见人行完礼转身欲走的样子,他心底有些挂不住,但毕竟还是身经百战的总帅,面上不露一丝痕迹,漫不经心的转起了筷子,挑起一边的眉毛,扯着个自允风.流的邪笑,调.戏一般的道:美人留步,不辞劳苦难得来寒舍一坐,这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紧赶着要回去了,别人该说我招待不周呢他一顿,唰的站起身来,拇指和食指拈着那那只从头玩到尾的筷子,上下漫不经心的甩来甩去,吊儿郎当的像个二流子一般走下主位来,一步步往伶的方向靠近。厅里迅速安静下来,像有一股低气压瞬时从头ding笼罩下来,众臣心照不宣,都明白皇甫那性子,要么就是起了色心不怀好意,要么就是不爽了变着法儿想找人茬,但又见皇帝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便全都默默的坐正了吃菜,眼观鼻鼻观心。两个青衣小厮不免有些气短,担忧的扯着伶的袖子,那伶公子虽站着不动,却也在皇甫轻浮的靠过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