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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也一时懒得去理,用竹筷子戳着白饭,想着去找点什么野味。明涵却是瞪了半天的眼,嗖的把脸埋在碗里,脸青一阵紫一阵的,戳着坐在旁边主子的脊背,用蚊蝇般微弱的声音提醒道:公子!是将军伶闻言一愣,从他们窝着的那个角落里抬起眼睛,斜着眼瞄着走进来的皇甫。他暗暗叫一声苦,将军照常来说是吃的比一般将士好很多的,这皇甫发的什么神经,这不是士兵吃饭的地方么,怎么他也来凑热闹?二狗看着伶一脸的疑惑,发挥起了他无敌八卦的本质,面带崇拜:知道么!在作战的时候,将军从来都和下面的人吃一样的东西,咱兄弟们就佩服他这一点!伶若有所思的嚼筷子,莫名却觉得好笑,也许自己带兵所缺的,就是这些人情世故的地方吧。皇甫捧着个碗和周围的士兵们说话,气氛被炒的热络起来,伶往更角落的地方挪了挪,庆幸皇甫没有往这边看。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了一声兴奋的呼喊:将军!!那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清脆,听起来舒服的很,使得一帐的将士都心猿意马的转过视线。皇甫嘴角含笑,抬眼看过去,就见一绿衣少年翩然而至。年龄在十七八岁左右,大眼睛小嘴巴,眨着眼,睫毛扑闪扑闪的,一派生机与活力。军营里的男人们何时见识过这么可人的小家伙,一个个的都愣愣的捧着手里的碗,视线一路尾随着那个活泼的少年,直到少年亲昵的跳进皇甫怀里,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皇甫也不避嫌,轻轻在少年脸上香了一下,调笑着问道:绿袖,你怎么来了?名唤绿袖的少年蹭了蹭皇甫的胸膛,嘟嘴抱怨:将军也真是的,把我一个人丢在边境那么久,现在回来也不来看看我,人家可想你了!他这句话说的声音不小,惹得帐里的将士们一阵笑闹调侃,皇甫好男色这件事在北凤已经不是秘密了。唯有明涵神色变了变,担忧的看向伶。伶倒是面上一派平静,但他捏住筷子的手指,却不由的紧了又紧绿袖,他听月夜提过,从十四岁起就一直跟在皇甫身边,无论皇甫换了多少任情.人,始终都没有厌弃过这个少年,而绿袖,也是皇甫男宠之中唯一可以随军打仗,跟着军队一起走的人。看着他们如此亲昵而熟稔的相处,自然而然的,不带什么做作,自己,就仿佛是局外的旁观者。从未有过的强烈的被排除在外的感觉,他胸口有个地方微微发刺。也许他不知道这种情绪名为嫉妒,也不会被任何不合时宜的情绪扰乱理智,此刻他心里只理清了一条条的线,冷静而又淡然的看清自己的位置。一个才在皇甫面前出现了几个月的人,只不过几夜的温存又怎可能代替得了那个少年?皇甫这样风.流不羁的人,怎可能会因为一个身份不明的敌人而忘记流连花丛?那段他把他捧在手心里的日子不过是镜花水月,他也许,只不过是能在皇甫心中留下一丝浅痕的过客罢了。想到这里,又顿觉释然,自己又何必一头热的庸人自扰?在这情势不明的局面下,这样也许是最好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把碗里的东西一口口吃完的,只知道也许自己今晚没有心情那样带着点悠闲出去打野味了。饭后,将士们有序的回到营地准备下午的训练,离开吃饭的营帐之时,二狗几个人还一脸不舍的往皇甫那个方向看,也不知道是在羡慕将军还是舍不得那个少年。明涵担忧的跟在伶后面,却见伶放下碗后,低调的混在众人里,目不斜视的走出帐子。只可惜没有任何士兵注意到,皇甫的眼神一直追逐那个日思夜想的背影,微微出神。缩在他怀里的绿袖却敏.感的察觉到皇甫的心不在焉,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作者有话要说:☆、第九章绿袖军营的夜永远都透露着肃穆,微暗的火把燃烧发出劈刺的声响,夹杂在巡夜士兵们盔甲碰撞的响动声中,周围除了啾唧的虫鸟之声一片寂静。但与营帐外的肃杀所不协调的是,皇甫的大帐里,一场香艳的鱼水之欢才刚刚结束。绿袖和皇甫几近半年未见,这一.夜可谓燃情似火,绿袖呆在皇甫身边那么多年,对皇甫那些细小的心思自是知无不觉,确实,皇甫面上的花花功夫一点没落下,但今晚的一笑一语,都仿佛隔了层纱似的,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见见皇甫略显意兴阑珊的草草了事,心里自是添堵,但绿袖呆在皇甫身边这么久也不是没理由的,他很会琢磨皇甫的心思,撒娇和蛮横都张弛有度,绝对不会越过皇甫的底线。桌案边烛火攒动,皇甫微微向后一靠,歇了口气,视线又最终停留在昏黄不清的地方,微微出神。绿袖自是不甘,轻轻一咬下唇,略显细弱的胳膊一伸,搂住皇甫露在被子外的腰,脑袋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语气里带着些俏皮的酸味:将军~咱们这么久都不见了,怎地你在外头有了新人就要弃我于不顾了?皇甫笑笑:你倒是消息灵通的很语气里多了些质问的意味。绿袖心下一跳,马上便知自己与红玉通信的事已被知晓,面上却也不做痕迹的圆滑道:可不都是那些下人们嘴里流传的关于将军的事,我怎可不知道呢皇甫也不戳穿,揣着明白装糊涂,见绿袖不依不挠的腻歪着自己,一脸委屈的表情,心下也不由的有些无奈,他把人推开了些:深夜了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行军的关键时期,你也懂,可不能因为这些事耽误了精力。绿袖呆了一下:今夜我想宿在将军这里不好么?明日一早还要在外厅讨论军机要务。皇甫摸.摸鼻子。绿袖一见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便知皇甫是在心虚了,皇甫不喜欢和侍寝的人呆到早上,绿袖自是明白的,但那伶公子都可以,他为什么不行?但皇甫都已经明确赶人了,他又怎敢违逆?那将军好好休息吧绿袖告退。他自觉的爬起来,裹好衣服,抬头对着皇甫涟起一丝微笑,嘴角边却凝着厚重的苦味。他退了出去,刚才帐里的温度似还留在指尖,夜风却倏地吹得他冻了一个激灵,守在帐外的兵士见绿袖出来,也仅是礼貌的点头示意,绿袖敛了敛衣服,举步便走,心里却是百味陈杂。皇甫听到绿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外头,这才松了一口气,望着大帐在烛光中不太明显的轮廓发呆。绿袖,我和你,何时就走到这一步了呢?那个初见时天真伶俐的绿袖,带着点羞涩和不自然,却笨拙的讨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