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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红的耳朵。“给他们丢什么人啊,他们是来捧你的场的。”林汉臣说。汤贞仰头看着林汉臣:“也怕给林爷丢人。”“怎么叫给我丢人,”林汉臣数落他,“台子上的角儿是你,又不是我。”汤贞说:“是,是我……”他低了头,说:“也怕给公司和影迷丢人……”乔贺笑了。“是别给你自己丢人,”林汉臣道,伸手点他的脑袋,“把你自己先搁你自己心里头!”“小孩成天瞎想什么呢。”林导自言自语道。乔贺把没吃完的盒饭丢进工作人员端来的垃圾桶里。洗手的时候,汤贞独自来找他。乔贺透过镜子看了汤贞一眼,就听汤贞说:“乔大哥,我还没和你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不用介绍了,”乔贺笑道,他想起上午那个姓郭的经纪人临走前说的话,抽纸擦干净了手,回头问汤贞,“汤小友,你是香城人?”汤贞点头:“我家原本在那里。”“怎么到这儿来,”乔贺说,和汤贞一同走回剧院,“香城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尽出美人,空气也干净,听说那边剧团的气氛也好,适合发展,没有这边这么多乌烟瘴气。”汤贞想了想,目光偏到一边儿去,说:“我也不知道。”乔贺说:“来大城市追求梦想?”汤贞笑了,有点害羞地说:“可以这么说吧。”“你的声音和电台里听起来不一样。”乔贺突然说。汤贞一愣:“啊?”乔贺摇了摇头,大概也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突然来了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有小男孩朝他们跑过来,热情地一把抱住汤贞。汤贞吓了一跳,那小男孩改从背后抱他的腰,痒得汤贞一直笑。“天天!别闹。”汤贞说。乔贺低头,目光正好和那叫天天的小男孩撞上。剧院里来人越来越多,除了成年演员,还有不少年轻小孩子。那个被汤贞称为“云哥”的大个子在观众席前面拿着一张名单挨个点名,问谁没到,谁到处乱跑了,活像个给中学生军训的好脾气教官,汤贞上台前还下去找他。乔贺听见汤贞跟那群小孩子说,好好看排练,听云哥的话,不要到处乱跑,不要给剧院师傅们惹麻烦。第一遍粗排,骆天天就两句台词,说错了一句,搞得紧接着他后面念词的祁禄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戏一下子断在原处,冷场了,汤贞用口型示意祁禄,说词,说词,祁禄八成是紧张的,所有演员都在等他,不少人还转头看他,他结结巴巴,一句话愣是断在嘴里,说不出来了。他们又重来了一遍,过不去,再重来一遍,还是到祁禄就卡壳,祁禄额头上都在流汗,直到第四遍还是第五遍的,祁禄都快哭了,骆天天捏了捏他的手,他才顺顺当当把词接过去。粗排结束以后,骆天天和祁禄几个最年轻的小演员全被林汉臣留下了。而作为带他们来这个剧场的人,汤贞理所当然也没有走,站旁边忐忑地听着。林汉臣倒是很客气,见汤贞没走,第一个把他叫到跟前来。“你们没上过台,”林汉臣看着这一队小演员,重点看角落里的祁禄,口气还有点安慰的意思,“心理压力大,没经历过这样的场合,可以理解。谁没有第一次。对不对。就算是那些成名的演员,演了几千场戏的演员,上了台也有紧张说错词的时候。”祁禄鼻尖还红的,骆天天在旁边看他,小声贴耳边说:“他没生气,没事。”“咱们现在还是彩排,第一遍粗排,怎么错都没事,不用太有压力,”林汉臣说,挥着手里的剧本,“但等到以后真上了台,如果你们真的在台上说错了词,怎么办?”祁禄揉了揉眼睛。林汉臣伸手一指汤贞,眼睛却不看他,看着祁禄一行人:“你们这个前辈,他,一上台演的就是正剧,是大戏,他心理素质非常好,很过硬,彩排说错了词,那时候他才八岁,八岁啊,说错了词,自己脸不红心不跳糊弄过去了,好几个大人都没听出来。”骆天天听着,忍不住一笑,连祁禄也眨巴着眼睛,瞧着汤贞。汤贞无奈地站在原地。林汉臣见几个小孩没那么紧张了,他也放松了:“有一回别的演员台词说错了,下个接着是他,他还会救场。八岁小孩,谁教他的。”他说着,回头问汤贞:“你和他们几个说说,谁教你的救场啊。”汤贞说:“您从小到大问我多少遍了,怎么还问啊。”“你说给他们听。”汤贞脸一阵红一阵白,说:“就是觉得冷场不好看嘛。”“对,”林汉臣回头,一根手指在空中晃着,和那群小孩说,和祁禄说,“听到了吗,把他刚刚说的话记在心上。到了舞台上,词,能不错就不错,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功,词是不能出错的。但万一真的错了,谁还没个万一啊,万一真的错了,词断了,也不要就慌了,不要站台上觉得好像死期到了。放心,天塌不下来!重要的是你得学会随机应变,你自己要有那个意识,要时刻想着,绝不能冷场,因为冷场不好看。靠表演,靠你的想法,把断了的词接上,圆上。只要让观众看不出来,听不出来,让观众听着好听,看着好看,这就补救上了,明白了吗。”祁禄使劲儿点头。“行了,孩儿们,回家吃饭去吧,”林导说着,回头看了汤贞一眼,“你一会儿还有工作?”汤贞点头,看了眼剧场后墙上的时钟。“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你公司是只靠你一人吃饭吗,这么没日没夜的。”林汉臣瞧着他,摇摇头。汤贞哭笑不得:“这是我的工作。”“剧组的酒店在哪儿你知道吧。”“知道。”汤贞说。“乔贺他们和你住同一层,晚上有空你再找他对对词,想想剧本,明天过来我再问问你们。”汤贞应下了。骆天天一跑进停车场,就看到一群媒体记者疯一样追逐着跑向出口,汤贞坐的车已经扬长而去。他四处看,在停放的车中间来回找,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梁丘云坐在自己机车上戴头盔,把护目镜拉下来,钥匙刚插进匙孔,突然一股力气从后面晃了他的车一下,接着是一双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梁丘云偏了偏头,也看不见后面是谁上了他的车。但他八成猜得出来。“你干什么啊。”他无奈道。“你是不是回公司宿舍啊?”一个声音贴着他后背,骄横地问他。“不回公司宿舍我干什么去,”梁丘云说,启动了车子,“你下去,回你家。”“我不想回家,我和我妈说了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