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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再走不动一步,而是侧身躲到了桅杆后面,继续听他俩说话。刘七笑道:“我看你对他很照顾,还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朋友?”黎臻语气中有不屑,“我的确是这么跟他说的,不过也怪我之前没有朋友,还以为有朋友会是件很叫人愉快的事情,结果完全不是,烦,真的烦死了。尤其是他宋映白,我现在一看到他的脸,就觉得喘不上来气。”宋映白才真是要喘不上来气,他几乎要窒息了,黎臻觉得他烦人?刘七追问道:“既然这样,甩掉他不就好了。”“不行,他知道我太多秘密,而且他对我还有点恩情,我要是和他恩断义绝,别人会说我黎臻不讲义气。唉,所以恐怕我还要继续忍受他!你都不知道,他给我添了多少麻烦,让别人以为我是断袖,甚至触怒了太皇太后,你说,我惹怒了他老人家,在皇上那里留下坏印象,我以后可怎么混啊。这就不说了,他整一没心没肺,在京城的时候,一边给我添麻烦,一边跟个叫裴怀珹的走得极近,是,他是救过我,但我也没少救他吧,结果他就这么对我,现在我看他就觉得烦。我还是独来独往自在,弄个人在身边太累赘了。”宋映白眼睛一热,使劲咽了咽唾沫,揉了揉眼睛。原来黎臻是这么想他的?他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在他跟哥哥争执的时候,夹在中间想两边都不伤害,但也绝没有弃他于不顾的想法。刘七劝道:“如今咱们在海上,跟陆地不同,你既然讨厌他,不如直说算了,过几天舒心日子罢。”黎臻仰天长叹,“不行,抓鲛人他还派得上用场,叫他滚远点,也得回去才行。唉,真希望早点回陆地上啊。”宋映白紧咬嘴唇,直到尝到了血液的腥味才松开,但是拳头却越握越紧,想上去打黎臻一顿。此时就听黎臻嫌弃的道:“要说宋映白真是没脑子,好像真把我当朋友,总是缠着我,其实,他但凡有点脑子也该知道,我们无论是出身还是能力都差得太远,怎么可能真的把他当朋友,心里没个数。”宋映白嘴唇颤抖,一下子泄气了,他一个字都不想再听,迅速转身下了船舫,打开自己的屋门,将门板摔得山响。此时住在隔壁的黎臻就听宋映白的房间一声巨大的摔门声,慢慢坐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他最近几天感到很不舒服,不过也不是头疼脑热那种发病,就是心里烦躁,恨不得自己清净一会。他好不容易睡着,却被隔壁的门声给震醒了,这会再睡不着,便出了门,到甲板上吹风。“明泉,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真奇怪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漂亮呢。”黎臻一怔,这是宋映白的声音,他跟卓明泉大半夜不睡,居然有闲心在聊天?他寻声走去,就见宋映白捧着卓明泉的脸,不时亲昵的用手指揩一揩他的脸颊。“我会帮你夺回灵珠,到时候你要变成个漂亮的好姑娘,给我生几个儿女。”黎臻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气得嘴角直抽,宋映白,你真是口是心非啊,一边拒绝卓明泉,一边跟他暗度陈仓。正想上去把他俩搅合了,就听宋映白道:“你拍黎臻啊?你怕他干什么?我跟他本来就是假的!之前是没你意识到你的好,才联合他骗你的。他哪能跟你比,你以后要跟我生儿育女,是我最亲近的人,他呢?充其量是个朋友,其实啊,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了。他给我添了太多麻烦,而且为人喜怒无常,就说我被发配来南京吧,这个废物根本没帮到我,与其靠他,我还不如靠裴怀珹呢,黎臻什么都给不了我,我要他干什么?”黎臻脑袋嗡的一下子,忙扶住了桅杆。“他平时就爱对我指手画脚,我真是烦死他了,不过是仗着帮过我几次忙,还真以恩人自居了?啧,难不成我这辈子做什么都要跟他黎臻报备吗?心里没个数!还是你好,明泉,我一定帮你把灵珠找回来,相信我。”卓明泉一脸羞涩的轻轻点头。黎臻一锤桅杆,也不管是否会惊扰宋映白跟卓明泉卿卿我我,转身就走。离开的时候,他还听到宋映白低声在他身后笑道:“别管他,就当没看到,干嘛我每次都要迁就他的情绪?呵呵……”他一听,原本满腹的怒火瞬间化为了难言的悲哀,是啊,凭什么宋映白要迁就他?其实他早就受够自己了吧。步伐加快,几步便进了船舱。而这时,就见船尾一根拴着的绳索上,出现了一双手,接着露出了卓明泉的脸。这根绳子是他跳水之前拴好的,位置隐蔽。他拽着绳子,已经观察了好一会了,终于趁巡逻的船员视线死角的时候,攀爬了上来。他畅快的游了一通,感觉真的太好了,卓明泉站到甲板上,拧了拧衣裳,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个好觉。第87章深夜,海浪涛涛。大副唐广正值壮年,精力旺盛,哼着小调,像每天一样,驾驶着这艘船乘风破浪。他对这艘船的感情非常深厚,甚至这次出海前的的修缮,都是他负责的,这艘船就像他的家,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它。可是,鲛人岛那么危险,这艘船还能像以前一样,平安归来吗?听说鲛人可是吃人rou的,他会不会也像失踪的两百人一样,成为盘中餐。他不害怕海盗,毕竟都是人类,要钱你要货,不会把他生生吃掉。唐广记得小时候,家附近有个乞丐,有一天不知怎么死在了街边,被附近的几条恶狗撕扯吃掉了,鲜血,腥臭,人rou成了獠牙下的食物。他一阵阵反胃,强迫自己不要回忆。他单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等将反胃的感觉压下去,他不经意的一抬眼,却看到驾驶舱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个满脸长着细细鳞片的大嘴怪物,猩红着双眼正在等他,而鲜红的长舌吐出来,舔着森白的长牙。如鹰隼一般的利爪抓着门板,随时能抓破他的胸膛。。是鲛人!“啊————啊——”唐广失声尖叫。很快,在隔壁休息的二副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就见大副唐广坐在地上,语无伦次的道:“鲛、鲛人在船上,在船上!刚才在看我!”二副忙上前扶住舵轮,“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此时,巡逻的船员听到喊叫声也跑了过来,“怎、怎么了?”“鲛人在船上!我看到了!在船上!”唐广吼着:“快去找啊!不要愣着!”“你是太累吧!”二副道:“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