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书迷正在阅读:异类审美[综]、辰风破浪、裙下有狼(古言 女扮男装 np)、请停止你的弟控行为、夏荫、契阔、极限强jian(NP简体版)(又名:玩物的逆袭)、【光与夜之恋陆沉】偿还、我估计萌了对假夫夫、把女友送给别人当母狗rou便器【绿帽NTR 三xue轮jian 卖yin破鞋 公交车 千人斩 调教凌辱 高H】
里最后一点残酒,笑着笑着觉得没意思,不笑了。眼部的妆容经过一整天的风吹日晒早晕了个干净,露出眼尾两条狼狈的细纹。掐指一算,她今年都二十八了,终于成了一朵还没腐烂但也水灵不再的昨日黄花。二人相顾无言,默默坐了一会儿。“午暝他……”陆惊风喉结耸动,嗓子有些干涩,“回不来。你别等了。”茅楹一开始没应声,埋着头不知道看什么。“楹姐。”陆惊风唤她。其实茅楹比陆惊风大几个月,但女人都不爱承认年纪大,总喜欢把自己往小了说,把别人往老了叫,所以她一直风哥风哥地叫陆惊风。“他说的?”茅楹抬起瓜子脸,扑闪的大眼睛里,隐隐泛着水光,不知道是被麻辣小龙虾刺激的,还是泪腺太发达终于堵不上了,“他现在一天能清醒几分钟?”“不定,长的时候十几分钟,短的时候就一句话的功夫。”陆惊风嘴里发苦,啤酒残留在舌苔上,发酵成浓郁的苦味,每吸进一口都像吞了蛇胆一样,“每回一醒,他都让我转告你,别等了。”“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茅楹不爱听这些,站起来付钱,一挥手眼泪就掉了下来,“让他自己来说。老装鸟算怎么回事?没出息的东西。”硬气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陆惊风顿时手足无措,呆愣地坐在原地。他拢着肩佝偻着腰,伸长了脖子,像个快被愧疚感吊死的罪人。“风哥,你也别总觉得是你害了他……”“楹楹,你怎么了楹楹,鞋子上的钻又掉了吗楹楹?”张祺醉得稀里糊涂,隐约听到茅楹的哽咽,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皮,傻呵呵地大呼小叫起来,“你放心,我再给你买。不就是个镶钻的鞋吗?一个月工资的事儿,嘿嘿。等着,我这就去,哪家店来着?香什么儿?”说着,他真就起身要去买。“诶,你干嘛呢!谁要你给我买鞋?张祺!”眼看人就快跌跌撞撞地走到车来车往的马路中央,茅楹擦擦脸,连忙踩着细高跟狂奔过去,“当心车啊呆子!”走了俩,还剩俩。陆惊风从兜头砸下来的伤感洪流中抽身出来,抹了一把麻木的脸,又坐了一会儿,才捞起酷姐离开。由于不知道林谙的住处在哪儿,也不能把人一大姑娘直接领回自己家,陆惊风就近把人放在了江滩边的长椅上。林谙平躺着,一人占了整条长椅,陆惊风没地儿坐,又不能走,万一走了有臭流氓摸过来非礼了酷姐咋办?思来想去,只好挨着长椅,大喇喇地坐在了地上。夏日深夜的江滩,是个约会的好去处。来来往往的有不少情侣,一对对挽着胳膊拉着小手,甜蜜腻歪地靠在一块儿,男的温柔体贴,女的巧笑倩兮,交颈接耳,窃窃私语。边散步边还有意无意地用半边身子互相摩擦,恨不得彼此镶嵌一体同生。看一眼,啧啧一声,看两眼,直接能让人酸掉牙。陆惊风想起来,茅楹跟午暝以前也这样,成天高调秀恩爱血虐单身狗。食指跟中指细细碾磨了良久,他被浑身的酒气熏得心肝儿疼,呼吸都不顺畅,于是拉过背包东翻西找起来。林谙被恼人的野蚊子叮醒,一撩起眼皮,就看到一颓废悲苦的单身男青年,正蹲在路边,卷着裤腿儿,愁怨地盯着人家路过的情侣,安静发呆。指尖还很应景地夹着寂寥的烟。看得出来,青年皱着眉头,很专注地在想着什么,跟个静止的雕像一样。烟瘾也并不大,隔很久才想起来嘬一口烟蒂,更多时候,那支烟就像个装饰品,在垂着的手上独自燃烧,独自冒着直直的云雾。每个人活着,都背负着一身故事,风里来,雨里去,早晨醒来,夜晚睡去。那些故事可能沉重,可能惨痛,但都只能咬着牙承担。“你不觉得烫手吗?”陆惊风沉浸在回忆里,耳边突然炸起酷姐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一时间有点找不着北:“啊?”“我说烟,烧到手了。”林谙坐起来,朝他手指点点下巴。陆惊风低头一看,明暗的火光果然燃到了烟蒂,灼烧起指间的皮肤。“哦。”他这才从容地抖了抖灰,把烟头摁熄,“没事儿,我这只手的痛觉不敏感。”林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发现陆组长还是个环保卫士,也不知道从哪个杂志上撕了一张油版纸,叠成一个方正的烟灰缸形状,用来接烟灰。只见他把寿终正寝的烟头放进纸质的烟灰缸,再捏成一团放进一个备好的塑料袋,塞进背包。做完这些,才揉了揉被烧得有些焦黄的手指。“左手痛觉迟钝,是因为焚灵业火吗?”林谙斜靠在椅背上,睨着眼睛居高临下地问。第18章第18章那颗蓬松糟乱的鸟窝头上下颠了颠,陆惊风埋着头闷声道:“这两年已经没什么人在我跟前提起这四个字了。”他用右手细细地揉搓按摩起左手的各个指节,没事干的时候,他总下意识就这么做,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为什么?”林谙坐没坐相,人五人六地叉着腿瘫在长椅上,单手支起被酒精浸泡得有些短路的脑袋。“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陆惊风仰起脖子,斜眼望他,笑眯眯地自嘲,“总在狗熊面前提起当年它还是英雄时候的事儿,算怎么回事?不是自找没趣么。”夏夜晴朗,皓月当空,月亮的银辉落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给幽深的瞳眸镀上一层晶亮璀璨的碎光。上扬的眼尾勾着笑,整个眼眶在酒气的熏染下泛起冶丽的潮红。这没心没肺的浅笑,乍看之下有些赖皮,剖开细究又咂摸出一点无奈沧桑,甚至……还带着点慵懒的性感。心脏的泵动速度蓦地加快,脑袋嗡的一声被强压电流袭击,突然就不堪重负宣布报废,转不动了。林谙艰难地眨眨还有些朦胧的醉眼,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过度使用,让这副便宜躯壳的保质期缩短了。或者说,是什么类似酒精中毒的过敏反应?“狗熊不至于,起码偶尔还能过一把五秒钟英雄的瘾。”胸腔莫名涌出一股拧巴的别扭感,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过于放荡的坐姿,往边上挪了挪,“陆组长……喜欢蹲地上?属狗?”陆惊风闻言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还不都是因为姑奶奶你喝醉了也不肯吃半点亏,逮着个椅子就当自家床,尽可能地伸长了胳膊腿儿不给人留一处空地儿?就这霸道性子,将来你要能嫁得出去,纯属对方眼瞎。吐槽完他站起来,活动活动僵硬发麻的双脚,蹦跶两下坐在了长椅另一头,掏出手机看时间。还差一刻钟就零点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