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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之后,便转开脸,几步跨了过去。人虽然走了,可气场还在,她一时回不了神,脑中想的全都是简妮曾经遭受过的悲惨经历。手指绞着衣服,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满心惊恐。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韩疏影很是着急,伸手摇她,“微微,微微,你到底怎么了?”被他推了一下,她的身体重心不稳,向后仰去。脑袋撞到车窗,发出一声脆响,玻璃上的冷意透过头发传入皮肤,大脑一凉,顿时清醒了。转了转眼珠,眼前浮现出韩疏影急切的脸,她忙重整心神,摇手道,“没,没什么。”“没什么怎么脸色那么差?”他很是担忧,抓住她的手,搭了下脉,道,“手也冰凉,心跳过速。微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汗,忘了眼前这个是将来的准医生。瞒不过他,可又不能实话实说,她灵机一动,解释,“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看见了一些不好的事物,所以被吓……”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鬼畜男又走了回来,身后跟着一群人。一见他,她刚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变得刷白,像是猫见了老鼠般,赶紧低下了头。“原来是做噩梦,”韩疏影舒展开眉峰,松了口气,“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就像是被鬼附了身。”没有鬼上身,却也差不多了。期盼弗里茨赶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可他偏就站在前方的车厢门口不动。背靠着车门,索性和几个同事聊起天来。这几人林微微也认识,其中一个是费格莱茵,都是骷髅总师的看守。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没想到鲁道夫没找到,第一个碰到的竟然是鬼畜男!太悲剧了,果然世事难预料……盼星星盼月亮地希望他们屁话说完,赶快滚蛋,可偏偏天不如人愿。几人说说笑笑,气氛还挺融洽,耳边听着他的声音,眼中再见他的笑容,林微微不止头皮麻了,连身体也抽了。“疏影,柏林还有多久到?”她实在忍不住,不禁问道。他看了眼手表道,答道“两个小时吧。”什么?还有120分钟,7200秒?老天哇,你也太不厚道了。她满眼悲愤地望向窗外,只差没飙泪了。这颗小心肝自看到鬼畜男的那一刻起,就没再平稳下来,一直高高悬着。即便她不再是简妮,这种打从心底深处发出的畏惧和恐慌感却始终如影随形。她很想换个车厢,可又怕引起注意,反而弄巧成拙,于是只能僵着身体躲在韩疏影背后。可惜他的身材不够高大,根本挡不住她。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恐惧,还是她多心,总觉得弗里茨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过她,这种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一分一秒都度日如年,可谓是如坐针毯。这列火车开往柏林,难道他也去那里?和他同城,那真是天大的悲剧啊!担惊受怕地僵坐半天,才发现韩疏影在和她说话。“你脸色很不好,到底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她话锋一转,道,“我肚子饿。”“你肚子饿了?”他随即又道,“也是,折腾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可是,我身上没带吃的。”“我们去餐厅吃吧。”她忙接口,只要能离开这里,就算去厕所蹲两个小时也没问题。韩疏影点点头,道,“好。”见他起身,林微微也忙跟着站了起来。一心想要脱离这个危险地带,她转身就走,可才几步,就听见韩疏影在后面叫道。“餐厅在另一个方向。微微,你走错了。”林微微脚步一滞,顿时站住了。另一个方向,那就是说要经过弗里茨他们,才能通过。真是欲哭无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她很想说算了,还是饿着吧。可一转身,便瞧见那几个人都睁眼在看她。一截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亚洲人,想低调都不能,而微微挑染的直发也实在太具有时代感了,在这个年代简直是朵奇葩,这一动更是带走惊诧的目光无限。只是这目光中包含的是贬义还是褒义,就不得而知了。被大伙的目光看得亚历山大,她急忙垂头30°,这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个火星人突然登陆了地球。见她发呆,韩疏影指了指前方,道,“微微,往这边走。”“我,我看还是算了吧。等……”正打算放弃,可一抬头却发现韩疏影已经穿过弗里茨他们,在车厢那一头等她了。对他而言,弗里茨就是众多纳粹官兵中的一个路人甲。但微微不同,如果可以,真是永远不想再和这个人有所交集。“快过来啊。”韩疏影见她愣着不动,又向她招招手。不情不愿地跨了几步,这几个德国人都是人高马大的,站在面前就是一群阿尔卑斯山脉。和他们相比,她真是太瘦小了。见她走到面前,弗里茨却丝毫没有要让的意思。他不肯让路,她自然也走不过去。看见他心中就害怕,别说和他说话了,她几乎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幸好,前面还有一个韩疏影,见他们挡着道,便气有礼地出声,“麻烦各位长官移动一下脚步,好让我meimei过来。”即便这样,弗里茨还是闻风不动地伫立。于是,韩疏影只好无奈地又重复了一遍请求。闻言,站在他身边的几个军官,终于侧过了身体,勉为其难地让出一个空间。“谢谢。”韩疏影连声道谢。走了几步回来,向微微伸出了手,用中文道,“快点过来。”她正想抓住他的手,突然弗里茨毫无征兆地突然挥了下手臂,打散了两人的手。事出突然,韩疏影和林微微皆是一愣,她下意识地转过脸,却一眼望见那双绿眸正深沉地盯着她,一如噩梦中的那般。心脏再度收缩,她不禁向后退了一步,满眼戒备。“亚洲人,哪里的?”他问。“中国。”韩疏影见他口气不善,急忙几步走过来,挡在林微微面前。看见他的反应,弗里茨挑嘴一笑,扬了扬眉峰,眼中尽是嘲讽和不屑。对于亚洲女人,他可提不起那种兴趣,只不过看见劣等人种,他习惯性地想要刁难一下而已。“中国?”他哼笑了声,“就是那个正在被我们同盟国侵略的国家?”听他这么说,两人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不约而同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