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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面前打开心扉,就像一个孩子,羞涩却又迫切。“父亲去了战线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看到过他,一直到战争结束后,当我看到他活生生地走回来时,心里的雀跃无法形容,以为又可以回到从前的幸福时光。但是,没想到这一场战争已经改变了我们一家人的命运。从那天起,除了痛苦、暴力,便没再剩下其他。这个男人一定没有想到,他能够活着走出那个集体坟墓,却最终死在了自己老婆孩子的手中。将刀子插.进别人心脏的感受是怎么样的?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胸口插着刀,血喷溅了一身,就是这样他还没有立即死去。他四处追着我妈,暴怒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说要砍了我们。我们每个人都被恐惧侵虐着,最后,我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扭断了他的头颈。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说到这里,他抿住了嘴唇,闭上双眼沉入自己的思绪中。双手紧紧地抓住草坪,手指抠入土地,一些被藏得很深的伤疤再一次撕裂,血淋淋地呈现在眼前。有些回忆太不堪入目,即便时隔多年,还是令人战栗。“我讨厌外国人,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俄国人,是他们开始了战争,把我的家园变成这样,把和善的父亲变成魔鬼!”他猛地睁开眼睛,语气变得激烈起来,“任何一个不是德意志血统的人都是低贱的,犹太人、吉普赛人、斯拉夫人、他们都该死,都该被驱逐,这是元首给我们的信仰。可笑的是,谁会想到我这个拥有一级雅利安血统证书的人,竟然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谁又能猜到,母亲是从俄罗斯潜逃到普鲁士的贵族遗孤?说起来,这片土地还是我的半个祖国。德国人,俄罗斯人,究竟哪个才算是我的同胞,哪个才算是我的敌人?”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四周又陷入了寂静中,只有刷刷的风声。得不到回应,他转过头向她望去。只见林微微紧瞌眼睛,双唇微张,似乎已经进入梦乡,也不知道他说的话听进去了多少。见状,他自嘲地一笑,又将脸朝着星空。这些话,不曾与人分享,今天有兴致说出来,可偏偏对方不领风情。脑海中闪过过往的一幕幕,有父母的,有简妮的,有战争的……哭喊、尖叫、恸哭,他的世界里似乎永远只有一种颜色。所有不快的一切,交织在一起、重叠在一次,穿透了他的大脑。一瞬间,他那双绿色的瞳孔收缩了起来,刀光剑影之后,又归为平静,最后只剩下了一片沉寂。也许,往后他都不会再像今日这般敞开心扉,不过,谁又会在乎呢?作者有话要说:withorwithoutyouSeethestoinyoureyes看着你冷眼相待Seethethorntwistinyourside感受你拒人千里Iwaitforyou可是我仍然愿意等你回心转意Sleightofhandandtwistoffate一切就像命中注定Onabedofnailsshemakesmewait我如坐针毡焦虑地等待AndIwaitwithoutyou你离去了,我要等你到来Withorwithoutyou若即若离Withorwithoutyou若即若离Throughthestormwereachtheshore终于穿越风雨到达彼岸YougiveitallbutIwantmore你付出了一切,可我想要更多AndI'mwaitingforyou你离去了,我要等你到来Withorwithoutyou若即若离Withorwithoutyou若即若离I'tlive你我的若即若离Withorwithoutyou令我度日如年Andyougiveyourselfaway现在你出卖了你自己Andyougiveyourselfaway你出卖了你自己Andyougive你出卖了Andyougive你出卖了Andyougiveyourselfaway你出卖了你自己Myhandsaretied我感到双手被缚Mybodybruised,she'sgotmewith她莫名其妙地征服了我Nothingtowinand她把我变得一无所有Nothiolose一无所有下集预告:“水……”微微的呓语传入他的耳畔,让他的脚步一顿。林微微被烧得糊里糊涂,浑身忽冷忽热的难受,得不到反应,她索性自己伸手去摸。弗里茨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掌心里粗糙的伤疤磨在她手背上生疼。她皱着眉头,一把挣脱开他,然后抓住了挂在他腰前的水壶。“松手。”身上高烧不退,嘴里干燥无味,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死命地拽着他的水壶,嚷道,“水,给我水,我要喝水!”弗里茨将她手指一根根地掰开,他强大的力道弄痛了她,林微微怒了,张嘴一口咬在他的颈侧。她虽然生着病,但力气却不小,这一口咬下去,立即将他咬得皮开rou绽,鲜血直淋。那时,她只是浑浑噩噩的在想,没有水,那就给我血!……“我恨死你了。”她咬牙切齿。他却不以为然,挥了挥手,道,“你要恨,就恨吧。”反正,恨和爱,本来就是相生相克的。……☆、第一百七十九章别扭的情感凌晨,火堆熄灭,第一缕光芒照亮了这个大地。在这个年代,每一天睁眼,发现自己还活着,都是一个奇迹。新的一天,新的机遇,弗里茨背起微微,开始了新的旅程。日光将两个相依相靠的人影拖了一地……林微微的身体也实在不争气,有药压着,还算稳定。可当药性退了,体温又升高了。没有足够剂量的抗菌素,就光靠她自身的体质,杀不了菌。因此病情反反复复,没完没了,始终好不起来。弗里茨考虑再三,决定兵走险棋。本来走山谷,是为了避免和苏军发生冲突,而现在迫在眉梢,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