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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牙!”阿洛情急,一下扑过去抱住了西琉普斯的腰。西琉普斯的力气很大,阿洛是万万比不上他的,然而也许是下定了决心,居然硬生生止住了西琉普斯的冲势。“洛……快放手!”西琉普斯唯恐伤了阿洛,连忙喊道。他现在情绪奔涌,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流牙,你听我说,冷静下来……”阿洛一边用力抱着西琉普斯,一边将声音都传入他的耳里,“听我说流牙!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你已经凝结了金丹,修为稳固,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你违背自己的想法!”看到西琉普斯这样狂躁的模样,阿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被什么引诱,都不会是西琉普斯心中所愿……不知不觉地,阿洛心里一股怒意油然而生。是谁……是谁敢这样做!阿洛温柔沉静的声音不断地在西琉普斯耳边响起,让他的脑子里渐渐被一个清凉的感觉充满,而那一阵阵冲击他大脑内部的强烈刺痛也逐渐减轻下来。“洛,我听到你说话了……”动作慢慢地停下来,身体也不再僵化,西琉普斯回过头,狠狠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入阿洛的颈窝,“我没事了……没事了。”阿洛长吁一口气,心脏剧烈地跳动——他才感觉到,原来之前他一直屏住了呼吸。“流牙,你终于清醒了……”阿洛的手指插|进西琉普斯粗硬的黑发中,叹息着将下巴抵上他的头顶。两个人静静地在一起靠了一会儿,阿洛的心定下来:“好了流牙,告诉我,刚才你怎么了?”“……有人在叫我。”西琉普斯迟疑一下,说道,“很熟悉的声音。他叫我的名字,我的血液就沸腾了,好像必须要去一样。”所以才会冲动地要闯出去吗……阿洛心中暗忖,却听西琉普斯又说:“不过现在想起来,反而更像是一种暗示,并不是我现在还被那个声音控制着,而是从灵魂里透出来的一种惯性,反射性动作而已。”阿洛垂下眼,手触上西琉普斯的后背轻轻地顺着抚摸,安慰着他。反射性动作……居然会对一个人的声音产生反射性动作……这说明了什么?在修真界,只有总是接受命令的灵兽才会这样。想到这里,阿洛之前强压下去的怒气倏然翻滚。“洛,你生气了?”西琉普斯敏锐地察觉到阿洛的不对劲处。阿洛的目光霎时柔和下来,手下的动作也更轻一些:“没有,流牙,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西琉普斯这才闭上眼,沉默地感受拥着怀中人特有的安谧感。良久,阿洛突然开口:“流牙,去找他吧。”“什么?”西琉普斯双眼猛然一睁。阿洛轻拍了拍他的头:“我跟你一起去。”我要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想要做什么。走在学院大道上的西琉普斯已经与平常一样,不过他的手里紧紧捏着阿洛的手,就显得他并不是真的这样平静。阿洛顺从地让西琉普斯揉捏他的手指,轻声问道:“流牙,你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吗?”西琉普斯神色冷峻:“是的,他还在叫我。”说着一顿,“不过不用担心,洛,有你在我旁边,他没办法影响我的。”阿洛的回答是更加温柔地回握。在魔法交流大会就要开始的现在,学院里十分热闹,路上行人你来我往,根本没什么人注意到两人神色间的不同。西琉普斯带领着阿洛,依随他的感觉朝某个点走去——分明就不在学院中的某个地方。躲过熙攘的人群,两个人来到拉法尔莫城外围一片偏僻的空地上,前方再走一些就出了城,而这地方却又距离城门有不远的距离。越往前走越是没人,有一种奇异的力量隐隐地排斥着任何人到达这里,但这力量却又极其细密,让他们不知不觉地绕开这块地方。西琉普斯的脸色越来越冷,他越是接近就越是感觉烦躁,如果不是阿洛的气息始终萦绕在他的四周、提醒他一定要冷静下来,他恐怕早已疯狂地冲了过去。可是现在,他可以沉稳地、坚定地迈开步伐。渐渐地,空气中的魔法元素越来越少——哪怕它们在这段时间在拉法尔莫城中异常暴乱,到后来,竟然一丝力量都没有了。很干净,非常干净,却与光明教会使用出的光明魔法的“净化”感不同,而是仿佛要排除干扰做出什么一样。但同样令人讨厌——因为好像走进这片空间时就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赤条条的内外都被人窥探。蒙蒙的雾气似有似无,逐渐淡去的那一刻,阿洛和西琉普斯眼前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背影,模糊但颀长。西琉普斯心中突然泛起一种强烈的厌恶感,可是马上地,这种感觉又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厌恶化去,又变为沉闷……或者说,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阿洛担忧地看着西琉普斯,而西琉普斯的视线却始终停留在那男人身上,只是他的手,无声地更加捏紧了阿洛的,几乎像要把他的手都揉入自己的rou里。阿洛微不可闻地叹息,也抬眼看了看那个似乎一身空灵的男人,忍下了西琉普斯给他的手带来的锥心之痛。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的流牙这样心神动荡?还有这个故人……究竟是故人,还是仇人……且不管阿洛怎么想而西琉普斯又想到了什么,在两人看到那男人身影的刹那,他已经转过身来:“异星所指之人,你来了。”那男子温雅地笑了,“还有西琉普斯,好久不见。”“拉萨……”西琉普斯定定地看着男子的脸,终究吐出两个字来。男人轻柔地笑了:“不,西琉普斯,我的全名应该是陀罗姆?拉萨斯维尔,陀罗姆是称号,而‘拉萨’是我,‘维尔’是维拉希尔,‘斯’表示,维拉希尔是拉萨的。”“我早就说过,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西琉普斯声音一下子变得冰冷。“西琉普斯果然还是这样,对旁人的事总是那样不耐烦。”男人的笑容仿佛多了几分真诚,“可是除了西琉普斯以外,已经没有人还记得维拉希尔了。”“别说废话了,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什么?”西琉普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