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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庆功宴上一见钟情,赛后年方十九的美人便被这位大少爷包养,半年后闪电完婚,成为了小家碧玉如何嫁入豪门,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一桩经典案例。不过也许那位港姐出身的少奶奶命中注定享不了大富贵,她结婚后三年抱两,给程云天生下了两个儿子,随后身染绝症,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香消玉殒的时候也不过才二十五岁。港城人民多有点儿迷信,经过这么一遭,不少八卦小报周刊广播都借题发挥,说程云天命中克母克妻,以后的婚姻生活也肯定不会顺遂云云。也不知道程云天是看开了还是信命了,反正从此以后再没有结过婚,三十不到就成为鳏夫的钻石黄老五,这些年来有过不下十任女朋友,充分享受了没有婚姻束缚的“爱情”生活,除了发妻给他生的两个继承人之外,坊间只传闻他十年前和某姓孙的交际花生了一个女儿,倒是再也没有别的私生子了。他这感情履历在同辈的富豪之中简直算得上相当清白了,连街边的八卦小报都很少拿他的情史开涮。然而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无论是程云天的身份地位,还是这案件本身的诡异程度,都足以让它短时间内占据所有媒体的头条。今年六十三的程云天身体一直不错,他现任女朋友是个姓罗的四十二岁的事业型女强人,自己有两个酒吧和一间红酒代理公司,和程云天的情人关系也已经维持了五六年了。出事的那天晚上是周五,罗女士照例到程云天位于半山的别墅吃了顿烛光晚餐,然后两人消磨到晚上十点左右,罗女士便让司机将她送回市区自己的公寓去了。根据程家女佣事后回忆,当晚十一点沐浴过后,程云天一个人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夜里也没有出来过。第二天早餐时间都过了许久,女佣仍然没有等到他们家老爷下楼,忍不住上去敲门,结果半天都没有回应,立刻心知不妙,赶紧找了个身强力健的保镖从隔壁阳台爬进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阳台的玻璃门也是从门内反锁着的,那保镖透过玻璃看了一眼,立刻吓得差点儿滚下栏杆。他清楚地看到雇主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跪半坐在房门前方,头颅低垂,一条rou色带状物从颈后一直延伸到门锁处,半敞的浴袍里露出的前胸皮肤,已经完全呈现出活人不可能有的青紫色。保安吓得屁滚尿流,又不敢贸然闯进屋里,和女佣合计了一下,立刻报了警。警方与法医十分钟后赶到现场,从阳台处破门而入。现场情况明晰,很快就判断清楚了案情——命案现场完全密闭,没有外人闯入的一丝痕迹,所以案情便是程云天用女朋友留下的丝袜,用相当罕见的坐位姿势,将自己勒毙在了门锁上面。因为出事到现在时间还短,警方公布的信息也不多,很快剧组里所有人都将各大头条翻了个遍,所有细节和不管靠不靠谱的分析都看了个仔细,闹闹哄哄一顿午餐之后,休息时间就结束了。也不知是不是众人的错觉,下午的拍摄洪双发洪大导演似乎一直都很焦躁,经常动不动就大喊大叫,从灯光师到摄像师到群演甚至几个主演都被骂了个够呛。除了洪双发之外,剧组里状态最诡异的就数女二号影后张碧琳了。早上她和阮暮灯演对手戏的时候,因为是张影后最擅长的细腻文戏,她那女王一样的气场完全压制了武替出身,且实战表演经验十分缺乏的菜鸟新人,几乎全程都是她带着阮暮灯对戏。然而下午的表演,情况却完全颠倒了过来。张碧琳整个人仿佛心事重重,注意力根本不在拍戏上一般,不仅经常忘词,还出现走位错误、忘看镜头等等在她这种从业十多年的“老油条”看来十分低级的错误。本来就情绪暴躁的洪双发看到张碧琳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是跟点着了炸药桶似的,NG不断,对着姑娘大喊大叫,硬是把影后都骂得两眼泪汪汪——若不是赶上“程大贵”当家人暴毙的爆炸性新闻档期,各方小报无暇顾及一些鸡毛蒜皮的八卦,怕是下午两人的冲突都要挂上“不和”的名头占个篇幅了。转眼到了周末,这几天剧组里的气氛都不太对劲儿,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洪双发情绪一直都很是焦躁,脾气已经大到基本没有人敢去招惹他,几乎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干活。阮暮灯在下午时已经收到了场务送来的通知,告诉他明日休息一天,全体都没有拍摄安排。于是他和弎子合计了一下,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到港城四处逛逛,顺便去尝尝两人都好奇了许久的某家手工鲜虾云吞面的味道。不过计划显然赶不上变化,傍晚时分洪双发特地亲自跑来两人所住的酒店套房,他脸色很苍白,额角冷汗涔涔,吞吐了半天,才终于说出了特意来这一趟的目的。“明天是‘程大贵’老板的丧礼,所以你希望我陪你一起去?”阮暮灯特地重复了一次,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对方的意思。“是、是啊……”洪双发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似乎感到犹豫似的用力绞紧了手帕,嘴唇嗫嚅片刻,才硬着头皮说道:“我听岳嘉鸿那老小子说过他在葬礼上遇到鬼的事了……”阮暮灯和弎子知道他说的是岳嘉鸿遇到自己儿子化成的丧气鬼的经历。“我和程家集团有些渊源,程云天明日的葬礼不能不去……”洪双发继续解释道:“但是啊,我又怕去了之后会跟岳嘉鸿一样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说着他用力咬了咬牙,“唉,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把事情全告诉你们也没关系了——其实我肩膀疼那毛病,就是上次去程云天长子的遗体告别式之后才突然落下的,要不是阿阮你帮我‘解决’了,怕是都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啊!”他心有余悸地捏了捏自己的左肩,“上次只是去他儿子的葬礼就这样了,这次程云天又是自杀的,以这里的风俗来说,算是‘不得好死’,我真怕明天会遇到些什么更可怕的事情……”阮暮灯仔细听完洪大导演的请求,想了想,微笑着点点头,“那行,明天我陪您一起去好了。”&&&&&&&&&程云天的丧礼在俗称“港城大酒店”的港城殡仪馆举行。虽然这位大富豪死得很是蹊跷,但警方经过几天的调查,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他杀的可能性,也只能以“自杀”结案了。这日来参加丧礼的宾客很多,连带着特许进场的部分媒体和记者,现场熙熙攘攘足有三四百人,无论男女,全都身穿纯黑或纯白套装,手臂和前胸都佩着黑纱,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