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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探出一只手来,摸上他的脸颊。他扭头一看,却见萧潇已经凑过脸来,一只手揽过他的后颈,一只手径直按住他的要害部位,吐息吹到他唇边,低声问道:“想吗?”阮暮灯被萧潇问得一愣。素了那么长的一段日子,他自然是想的。只是萧潇今天的情绪实在太不对劲儿,总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面对这般直白的邀请,阮暮灯感到的并不是兴奋,而是骤然膨胀数倍的愈发强烈的不安感。“萧潇。”他抓住师傅的两只手,用了个巧劲儿将它们反锁到对方身后,盯着萧潇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你怎么了?”手腕被恋人扣住,萧潇也不费力挣脱,而是朝自家徒弟勾唇一笑,探身一口衔住阮暮灯的下唇,又舔又吮又咬,把对方亲得愣了神。身后的桎梏松开,萧潇两手揽住阮暮灯的脖子,跨坐上去就亲个没完,舌尖探进他的口中,舔过上颌,又抵住舌根纠缠。两人缠绵热吻了好几分钟。直到彼此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体温升高,已经是蓄势待发的状态时,萧潇才从阮暮灯的口中退出来,捧住恋人的脸颊,粲然一笑道:“想吗?”第124章、十三、天谴07尽管萧潇面泛红潮、双眸含水,双唇红艳得仿佛涂了口红,神情极是诱人,但阮暮灯却在这一刹那猜到了师傅的本心。——那分明就是暗藏死志的,隐含告别意味的邀请。在察觉到这人想法的同时,阮暮灯捧住萧潇后脑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指尖扣进柔软浓密的乌发里,拽得萧潇发根生疼。萧潇顺着阮暮灯拉扯的力道仰起脸,舌尖滑过濡湿的唇瓣,凑头过去就又要亲他。阮暮灯没有拒绝自家师傅落在他嘴上的亲吻,反而是更加凶狠地报复了回去,简直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一般,咬着萧潇的嘴唇,很快将唇瓣吻到红肿,舌叶也吮得发麻。要比气息绵长,萧潇这好几百年疏于锻炼的身体,可是远远比不过仍然坚持着冬炼三九、夏练三伏的自家徒弟的。他很快就在阮暮灯的强势掠夺下败下阵来,被亲得两眼发黑,连腰都软了,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虚脱地趴在徒弟臂弯里,任人抵着舌尖肆意勾缠吸吮。直到感到怀里圈着的人彻底安静下来,阮暮灯才松开两人紧贴的唇瓣,两手捧起他的脸颊,与他四目相对。“萧潇。”阮暮灯笔直注视着萧潇水雾氤氲的双眼,低头在他红肿的下唇狠狠咬了一下。萧潇“嘶”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伸出舌头,舔过刺疼的嘴唇,尝到了淡淡的血的铁锈味。“你想要做什么,就尽管去做。”阮暮灯将人牢牢圈在怀里,下巴贴在萧潇耳鬓蹭了蹭,声音沙哑,隐隐带着一丝哽咽。“我不会去阻止你,但一定会跟着你……”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上穷碧落下黄泉,你知道我做得到……”听到这话,萧潇浑身一颤,僵在了原处。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自己还是只狐狸时,身受重伤,被阮暮灯揣在胸前的情景。当时他家徒弟发着高烧,胸膛烫得火烧火燎,涔涔汗水浸透了几层布料,粘在他的皮毛上,让他只觉得心头又酸又疼,那疼痛甚至盖过了肚子上的伤口,几似要将心脏涨裂开来。所以那时萧潇张口去啃咬阮暮灯固定他rou身的麻绳。他觉得自己活了几百年,已经够本了,但他家徒弟宝贝不行。那人还那么年轻,那么好,不能陪他死在不见天日的古墓之中。然而,当时阮暮灯只是将手指塞进他嘴里,轻轻地撬开他的牙关,告诉他,只要还剩一口气,就一定会将他带出去……他的这个徒弟,确实是个言出必行,比他更倔强、更坚定的人。萧潇回视着阮暮灯的眼睛,手指探进恋人的睡衣里,触到他背上斑驳交错的疤痕,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他仰头眨了眨眼,一滴水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又很快被阮暮灯用舌尖舔去。两人相拥倒进被褥中,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热烈地啃咬对方的嘴唇,交换彼此带着血腥气的津液……大约是心里憋着火的缘故,阮暮灯这天晚上当真是一点儿也没想着留情。萧潇一开始还闷不吭声的受着,后来被折腾得狠了,终于忍不住哼哼唧唧的开始求饶。但阮暮灯存心要给这人留下一个深刻的教训,把自家师傅翻来覆去烙了个透,歇一会战一轮,一晚上断断续续捣鼓了好几趟,直到天快要亮了,才终于偃旗息鼓。待到雨歇云收的时候,萧潇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反反复复死过几遍,全身酸软脱力,连个指头都不想动了。他趴在松软的褥子上,大半张脸陷进枕头里,眼睛半阖,将睡未睡,嘴唇嗫嚅,发出低哑到几近蚊呐的声音:“原本我还想着,死之前再爽一遍,应该就没有遗憾了……”他说话的声音太低太嘶哑,阮暮灯听不清楚,伸手揽过萧潇遍布桃花印的肩膀,将耳朵凑过去。“可是……”萧潇顺势将头枕进恋人的肩窝里,闭上眼睛,梦呓一般轻声呢喃道:“……可是我现在舍不得了……真的舍不得了……”&&&&&&&&&萧潇和阮暮灯并没有睡上多久,就听到了门外叩叩的敲门声。阮暮灯把还软得像滩泥的萧潇摁在被窝里,披了件衬衣就去开门。门外站着穿着便服的林医生。她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冷肃,像是根本没有闻到房间里浓重的麝香味,也看不到阮暮灯半敞的领子里那些新鲜的痕迹一般,只传话让他们两尽快到昨天的会议室,就转身离开了。于是阮暮灯回身把累熄火了的萧潇从被褥间挖起来,送进浴室洗漱干净,又一起赶去会议室。等在会议室里的,只有古先生和无嗔、无痴俩和尚,以及林医生四个人,并没有陈道长的身影。“咳!”听到萧潇和阮暮灯推门进来的动静,古先生清了清嗓子,抬手让两人坐下。“现在我要说的事情,就只能我们这些人知道。”经过“白意鸣”这个沉痛的前车之鉴,古先生在用人方面不得不谨慎许多。并不是他变得多疑了,而是他们面对的对手是个善用邪法的降术师,手段奇诡、花样百出,而且还曾经打入过他们团体内部,会不会曾经在什么人身上埋了钉子,根本无法预测,实在无法令人放心。萧潇嗓子还嘶哑着,勉强发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