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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给“要”了过来。而薛璧倒也乐得轻松,日后只要专心打理乌影山庄和那几个码头的生意便好,当然他也没忘写信通知宫主和其他几部的坛主。寒华子在看到信之后只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就把信扔到火盆里烧掉了,对于此事再没有提及过,算是默认了胤禩的举动。九天九部当中自然不乏精明之士,从寒华子的反应当中就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纷纷开始明里暗里的努力表现讨好胤禩,希望在胤禩接任宫主之后能够得到重用。胤禩倒也借此机会发掘了几个不错的人才,当然这都是后话了。1515、十四.暴风...再次登上了来时乘坐的那艘船,胤禩遥望着眼前愈来愈远、最终消失在海平面上的曦雾岛,心中盘算着究竟是按计划北上,还是南下去临安。虽然胤禩让薛璧不要再插手武穆遗书的事情,但他对那本书多少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能让金国的王爷如此看重,应该不是空xue来风。认真考虑了一番,胤禩最终还是让段子期吩咐下去,直接改道南下,在浙江沿海地区寻一处可靠的港口靠岸。根据薛璧提供的情报,那武穆遗书就藏在南宋皇宫的御花园中。胤禩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和皇宫有缘,上辈子是直接生在皇家,这辈子虽然混迹江湖却仍不免要偷入皇宫。想及此处,胤禩反倒是对南宋的宫廷产生了些许的好奇心,不知这个皇宫和他曾经出生的那个皇宫相比究竟有何差别。这时,从舵舱回来的段子期快步来到了胤禩的身侧,语气温柔、满含关切的低声说道:“主人,外面风大,还是先进舱吧。我方才问过船家,今日午时天气虽好,但到晚膳之后却有风暴来袭,多少还是有些危险。”胤禩从未见识过风暴是何模样,也不知道这风暴的破坏力有多强,但既然段子期特意说明了,那么他还是觉得不要一意孤行的好,尤其现在已是黄昏时刻。“既如此……那就先回舱吧。”段子期马上侧了□,按照礼数让胤禩先行,他自然是紧随其后。船舱内的陈设很简洁,左侧距墙边不远处是一个低矮的木质茶几,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套简单的茶具,茶几旁边有两个软垫,斜对面的墙角处悬空挂着一张吊床,右侧的墙边平行悬挂着一根绳索。这船舱里只有一扇小窗,但由于风暴将至,所以早就被船家给封死了,避免因风浪过大而渗进水来。胤禩缓步来到茶几旁,一撩衣摆、侧身坐在了软垫上,上身顺势就向墙上靠去,跟在他身后的段子期眼疾手快的拿过旁边的一个厚垫子,直接塞在了胤禩的背后。这套动作段子期早就做过无数次了,可谓是行云流水、毫无迟疑,他和胤禩之间的默契也可见一斑。见胤禩靠稳了,段子期马上转身从包袱中拿出了一包玫瑰酥,打开来放在了桌上,然后又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了胤禩的手中。胤禩接过杯子后并没有马上品尝这杯中的普洱茶,只是轻轻的用食指的指尖磨蹭着杯沿,双目半闭着,从头到尾都给人一种慵懒至极的感觉,简直与方才的模样判若两人。段子期好像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只见他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条干净的白色丝帕垫在手上,小心的用指尖拿起了一块做工精细的玫瑰酥,抬手递到了胤禩的唇边。胤禩的视线很是随意的划过了段子期的手,然后便张口将那小块玫瑰酥吃进了口中。以前胤禩身为廉亲王的时候,都还不曾让人如此的服侍过,因为他本身就不喜与人亲近,即便是和他的嫡福晋在一起,他的心里依旧觉得别扭,只有九弟和十弟是例外。而今,段子期虽然仅是用心的在服侍胤禩的生活起居而已,但是却也明显的超出了胤禩曾经的底线,只是胤禩却并未感觉有什么不适,所以也就默认了他的举动。吃着酥软的糕点,喝着清馨的香茶,胤禩倒是感觉有些困倦了。偏生在这时候船突然开始摇晃了起来,虽然幅度不大,但却是一种警示,风暴终是来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一会,等风停了再叫我起吧。”说罢胤禩用手指揉了揉额头,直接飞身躺到了墙边的吊床上。段子期拿出了一条雪白的羊毛毯,动作轻柔的为胤禩盖好,随后便运起轻功坐到了旁边的绳索上,安静的守着逐渐睡熟的胤禩。这船虽然犹如一片小小的树叶般,在狂风怒吼、巨浪翻滚的大海上飘摇,但睡在吊床上的胤禩却不觉得有多摇晃,那适当的幅度反而更能催他入睡。这风暴来得快去的倒也快,只是过了两个时辰,海浪就随着海风的减弱而逐渐的平息了下来,就连天上厚积如墨的乌云都飘散的没有一丝踪迹,徒留一轮弯月静静的凝析着粼粼的海面。感觉船身已经完全的平稳了,段子期这才纵身下地,准备按照吩咐唤胤禩起身。熟睡中的胤禩完全褪去了平时那种骄傲疏离的气质,感觉更加的温润如水,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会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段子期虽然不忍心将熟睡的胤禩唤醒,但却更清楚如果自己违背他的吩咐后果有多严重。两相权衡之下,段子期还是轻声开口唤道:“主人,外面的风已经停了,该起身了。”“嗯……”胤禩无意识的低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黑珍珠般的眼眸中还有着除醒时的迷茫。看着此时的胤禩,段子期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一拍,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就好似有只猫在不停的抓挠,又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几乎每次叫胤禩起床都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但是他自己却不明白这究竟代表了些什么,也不敢深究下去,不知为何他好像有些害怕知道那个结果。逐渐清醒的胤禩有些好笑的看着已经明显走神的段子期,起身的同时抬手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半开玩笑的说道:“发什么呆呢?”段子期猛然间清醒了过来,惊觉自己的失态,便马上单膝跪地向胤禩请罪:“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胤禩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段子期,脸上的微笑依旧,沉默不语的同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温怒,‘如果我刚刚没看错的话,那种眼神……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欲望……’段子期见胤禩一直没有开口,以为胤禩是真的恼了自己,心中万分自责,连头都不敢抬,只是一语不发的盯着胤禩的脚尖。其实,胤禩并不是真的恼怒段子期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回想起了上辈子的经历,所以才会有所迁怒罢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