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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必须赤诚相见的场景。他们大方朝我和迪特看过来,我也就顺便大方地打量了他们的身材。瑞利是穿衣显瘦,脱掉衣服后涂点精油就能去拍成人广告的类型;弗莱德没有瑞利那种夸张的肌rou,不过单看水面上的部分能推出他的比例应该相当好;加加里和尤里的身材一致的干巴巴,不愧是成日睡懒觉的死宅,一看rou就很松;而艾比斯……总觉得多看他的身体两眼都要长针眼。温泉湿热的空气弥漫在眼前,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外衣有点湿了,我走到通往换衣间的滑门门口,进去前问道:“是在这里说还是等你们泡好了出去再说?”弗莱德“咦”了声:“说什么?”我把视线移至加加里跟尤里,然后用眼尾扫了扫艾比斯。“我们可没什么要说的。”加加里摊开手。“他们是后来的。”尤里指着瑞利和弗莱德,又指向艾比斯说,“他比我们先来。”我仰头瞧了天色,对他们说的话生出了更多疑虑。“你俩不是只在深夜泡温泉吗?”“人这种生物偶尔总是会突发奇想的嘛。”加加里刮了刮他鼻子上的雀斑。“温泉有助睡眠,我们最近失眠。”尤里补充。我看你们的作息早就该改改了。“难道不是因为那两只恶魔感到了躁动所以才睡不着?”艾比斯突然加入了对话。他轻抿一口酒液,随后把酒杯搁置在岸边抱起了双臂道:“纵是封印了恶龙,能够制造出恶的根源却未尽,西大陆的教会把这些根源命名为恶之xue,四个大陆上充满了恶之xue,如今恶之xue中的恶倾巢而出,它们的目的是把这个世界浸染成恶之色,同时也是为了达成它们君主的野望。”说到这里他斜睨了我一眼,“同为黑暗阵营的恶魔们会躁动也在情理之中,我真是同情作为恶魔宿主的二位,受到契约对象的感染而辗转难眠,这滋味一定不好受。”他这番话明里是说给双胞胎兄弟,内里句句却都像在和我解说。“这是新主线的剧情?”我被艾比斯看得有点不舒服,只想快点展开对话再结束对话。艾比斯重新端起酒杯,笑而不语。“你是来找我的?”我又问,“为了下一个任务?”尽管艾比斯似乎并不怕太阳,但他屈指可数来旅馆的几次都是全副武装,我以为他至少是抵触白天的,谁知他竟在日光下脱得精光泡起了温泉,怪胎一个。还是说秋冬季节的太阳热度微薄不足为惧?听到我的话艾比斯放下杯盏从池子里站了起来,他踩上池岸伸了伸苍白的手,一只鹰身女妖扑棱着翅膀飞来,在他头顶丢下脚爪里抓着的一件黑色衣袍,艾比斯接住衣袍批到自己身上,扣好扣子后拉出领子里的头发,勾起唇对我和迪特道:“这是凯西,你们见过的。”我看着黑色长发的凯西搜索了一下脑内的记忆,很快捕捉到一个相似的身影,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你是圣秋神节前那个……”凯西面色淡漠,一身鸦羽反射着泠泠寒光。想着没什么和艾比斯的宠物套近乎的必要,我把剩下的话吞回了肚里。“我们还是去里面说吧。”艾比斯提议。撇下池里的四人,我和迪特随着穿戴好的艾比斯进入旅馆内部。我们在一楼偏僻处找了间会客室坐下,遣散服务人员后艾比斯用极为慵懒的语调慢悠悠地发问:“梅洛狄给你们长老证明了吗?”“没有。”我如实回答。艾比斯挑眉:“那,邀请函?”“这个收到了。”在协调者面前耍花招是没用的,因此我没有花多余的力气隐瞒。“这样啊……”艾比斯的笑容变得有些狡猾,“看来没我什么事儿了。”他张口含住凯西叼过来的一种殷红果子,咀嚼咽下后擦了擦嘴说:“原以为事关梅洛狄的故乡她会比你们更着急,结果没有啊……嗯,也没错,毕竟是那个梅洛狄嘛,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一板一眼严格按规章执行,一点情趣都没有的梅洛狄。”“我会帮你转告的。”我说。“您没这个闲心。”艾比斯轻笑着指出,“时刻担心着如何才能唤醒凯恩的主角先生,没有这个闲心。”我拧紧眉打断他:“够了,你不用说出来。”还是老样子话不投机。艾比斯不依不饶:“哦呀,看来您还在自责呢。”我从座位上起身:“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可以结束谈话了,你别忘了去前台付钱,就算是协调者也没有吃免费午餐的道理。”艾比斯压低身子托起腮,眯缝着眼的他比平时更像一只狐狸:“我会付钱,包括凯西的那份,那么,小气的主角先生介意我留下来吃一顿午餐再走么?”我很想说不好意思我介意,然而有钱不赚是傻蛋。“随你便。”说完我带着迪特离开了会客室。艾比斯的脑回路一般人都理解不了,我也没想去理解,潜藏在山贼王之墓的辛默尔一族是我一手毁灭的,他还能来到旅馆这么若无其事地与我说话,怎么想都不合常理,哪怕他多次强调自己和辛默尔再无联系,好歹他还挂着这个姓氏,真的能做到毫不在意?若是艾比斯对家族完全没有一丝眷顾……也是很可怕的。冷血到这个地步的家伙是无法深入结交的。中午和弗莱德三人吃完饭我就把邀请函交给了温莎妮娅,并告诉她三天后魔物舞会的事。温莎妮娅感叹:“我们被梅洛狄认可了啊。”说罢她盯着手里的邀请函神情微黯,我想她是在可惜凯恩没法去。像是在安慰她,也像是在催眠自己,我一字一顿地说:“螺旋之顶的精灵们会有办法的,凯恩一定会醒。”“嗯,凯恩一定会醒。”温莎妮娅仰起脸复述,“阿尔西斯也早点振作起来才是。”不止艾比斯,连温莎妮娅也这么说,莫非我表现得就这么明显?“您的失落是表现得非常明显,勇者大人。”引导者的声音响起。(你的不合时宜也非常明显。)“恕我冒昧。”引导者马上道歉。有了温莎妮娅这句话,同饭桌上的众人多相处一秒我都如坐针毡,我不想承受他们蕴满关怀的视线,这会让我觉得仿佛被在场每个人看穿内心所想,从里到外都毫无遮拦。我拿了份热好的午饭离席,这次迪特没有跟过来。沿着走过无数遍的走廊逃回自己的卧房,我在门前调整好呼吸,用进行仪式般的态度尽量以最轻柔的力道推开房间的门。被纱帘过滤后的阳光温和似洁白的羽毛散落在地,凯恩躺在床上静若雕像,全身上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