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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点东西还得借人家厕所用用,非要留下点什么来。周简昇把能关上的门和窗都关好,回到房间里坐着,开始给郝正泽打电话。“喂……”郝正泽睡得正香,昨晚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多,正觉得睡不够,拿起手机来贴在脸上。“你家里有人。”周简昇严肃道。“嗯……”郝正泽翻了个身,手机落在枕头上。“你醒醒,你家进贼了!”那边没了话,几秒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周简昇扔掉手机,叹了口气。汉克从卫生间出来后,就看到有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还坐着郝正泽,俩人的表情都特别的别扭,像是刚争吵完一样。“哎哎,他出来了。”郝正泽说道。“汉克,”郝正泽说道,“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周简昇,我的朋友兼合作伙伴,我和你提过的。”“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汉克伸出手,周简昇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怀疑他到底洗没洗手。“你好。”最后周简昇还是伸出了手。“来这里坐,你们先聊着,我去做早餐。”郝正泽说完,搂着汉克的脖子小声说了一句话,看了周简昇一眼,然后笑着走进厨房。说实话,能把这句中文说得味儿这么正,还真的挺不容易,看来这小子的确下功夫学过。但汉克现在只会说几个词。认识郝正泽之后,他就下定决心一定以后要为了这个东方男人学会中文。还好周简昇会说些英语,两人还是可以交流的。汉克本来是个很开朗的人,也许是早上起来在家里见到一个可能和郝正泽争吵过的陌生人,有些不高兴,所以话很少。他无意间看到桌上竟然放了一把中国式的菜刀……“这东西怎么放在这?”汉克惊讶地笑道。周简昇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汉克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曾经在几分钟前想要用这把菜刀架在他脖子上,关键时刻还有可能在上面划上几道。“你是他的朋友?”周简昇问。“嗯……”汉克眨了眨眼,说道:“是的,我是他的朋友。”“你昨晚到这里的?”汉克笑了笑,看向厨房的方向,“对,是昨晚,泽说里面有客人,所以我们尽量声音很小,怕吵醒你。”周简昇听着这句话,有些怀疑自己自己的英语听力,总觉得自己对这句话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误解。也有可能,外国人都是这么说话的?汉克说完,脸上一直带着笑,“我知道,你是泽很好的朋友,因为我很少在他嘴里听到同一个人的名字超过十次。”一阵沉寂,周简昇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他没想到,在郝正泽心中,自己竟然算是和比较好的朋友,亏他还觉得自己住在这里很不好意思,打算临走时交伙食费和住宿费来着。汉克觉得这个人不太爱说话,也不是很好交流。“吃饭了!”郝正泽喊道。两人同时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向餐厅。吃饭的时候,郝正泽就觉得气氛很奇怪,他发现汉克不说话,就只是笑着看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周简昇一眼,而周简昇比他更过分,整顿饭都只是盯着面前盘中的煎蛋。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山不容二虎,一屋子更不容三个男人。“汉克,你一会回去吧,我过几天再回去找你。”郝正泽说道。汉克明显不情愿,“为什么?我昨天才刚来,我以为你会让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多住几天的。”郝正泽抓着他胳膊轻握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汉克轻叹了口气,“我觉得我们这样瞒着他不好,亲爱的。”“喂……”郝正泽伸手去捂他的嘴,汉克不知道周简昇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周简昇大学时候最听不得人说关于“同性恋”这个词的话了,不止是他,周简昇宿舍的舍友也不敢轻易说这方面的话题。“不用瞒着我,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周简昇淡然说道。“你怎么知……”郝正泽很惊讶,他想过要是周简昇知道他有个外国男朋友后自己会有多少种死法,可是却没想过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周简昇竟然是这种反应。“周,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想泽也可以不用这样小心了。”汉克笑着说,一手搂过郝正泽的腰,郝正泽放松地笑了出来。于是一个上午,汉克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和郝正泽在周简昇面前不停地腻歪,周简昇把在客厅坐着改到了去阳台,又从阳台改到了自己的卧室,又从卧室改到了书房。忍了很久,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注意一下。”正在偷着亲嘴的郝正泽猛然推了汉克一下,他以为周简昇已经睡着了,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都没有听到。“你什么时候下来的?”郝正泽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好看着他。“我饿了。”周简昇答道。他没说什么,并不代表自己会容忍他们肆无忌惮地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同性恋”这个词,第一次在他的世界中出现还是在高中,那时候只是听说国外的哪个明星什么大咖突然公开出柜,他才知道这世界还有同性结婚这种事情。当时还很不能理解,觉得如果有男人会对一个同样硬邦邦的男人产生爱慕,那绝对是个变态,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支持他们,甚至愿意亲自买机票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是现在他有些犹豫,他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觉得自己如果看到同性恋之后会冲上去把他们打清醒,可现在看着郝正泽,他是真的下不去手。“我告诉家里人的时候,我妈没说什么,而我爸像是要杀了我一样,从二楼追下来,还扔了什么东西砸在我背上,当时就直接去了医院,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家走廊边的凳子,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出现一只凳子。”郝正泽笑了笑,汉克正握着他的手。周简昇知道,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听懂,只是看懂了郝正泽的表情。“当初几年都没和他说过话,弄得像是断绝父子关系了一样,不过他后来知道我对女人过敏这事之后,又加上我妈在旁边开导,没过多久,他就不再打我了,再之后,就变成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看着郝正泽无所谓的样子,可周简昇知道,事情一定不是他描述的那样轻松。郝正泽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和你说也没什么用,你又不是……”“你真的会和他生活一辈子,这样值吗?”周简昇打断了他的话。郝正泽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