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2
子。“秦,我的中文还是有限,这位先生方才说的,我没有听得很清楚…”秦淮感觉脸上莫名热了一下,侧身看了眼钟信,对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见他看过来,便用指关节在那表格的空格处敲了敲。“你把它填上,他自然就清楚了。”婚姻状况:已婚。配偶姓名:钟信。配偶称谓:丈夫。果然,从布伦诧异而又隐隐失望的脸色上,验证了钟信的那句话。现在的他,确实已经很清楚了。只是西方的礼仪让他在内心失望的同时,还是面带微笑,又帮秦淮复核了一次报名的程序,在确定无误后,笑着递给他一张赛事官方的认证卡。“恭喜您秦先生,您已经正式成为这次香水皇帝大赛的参赛者,记得收好这张认证卡,过些日子,组委会便将会进行大赛的初赛。我友情提示一下,只有初赛过关的参赛者,才有资格进入决赛,如果错过初赛,就等于自动放弃了决赛。所以您留下的联系方式很重要,届时他们将通过这个电话与您联系,通知您参赛的时间。”秦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布伦先生的提醒,这些天,我一定会时刻留意电话铃声的。”布伦听他这话,似乎犹豫了一下,却忽然又转成了英语,笑着对秦淮道:“秦,恕我冒眛,和你多说两句。我自打来到中国后,大多时候,都是在用中文勉强与人交流,虽然也有懂英文之人,可是语法声调,听起来甚是难过。而今日与你说英文的时候,却感觉整个人非常畅快,可以说是我来这里后感觉最自在的时光。所以我现在有个不情不请,能不能在闲暇时,偶尔给你打个电话,陪我说上几句英文呢?”秦淮没想到这个叫布伦的洋人这样主动热情,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男妻的身份,却还要同自己电话联系,倒真是有些难缠。只是对方所说的话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并且他又是赛事的评委,自己虽然不想投机取巧,拉什么关系,却也没有必要上来就得罪评委,做给自己减分的事。既这样想,他便轻轻朝布伦点了点头,也用英语道:“其实我的英文水平也非常有限,不过承蒙布伦先生不嫌弃,我倒是可以陪您说上一点简单些的。而且您是香水方面的专家,届时我倒可一请教一些专业上的问题,便也是我的幸运了。”钟信见他二人忽然间又说上了洋文,并且那洋鬼子的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终于忍不住对秦淮道:“既已报好了名,不如便早点回去,家里面那些花草,还等着人浇水施肥。素常都是我做这些,若是误了时间,那些外人不懂它们的脾性,乱浇乱弄,怕是把好好的花,都要扰出病来,倒怕是活不成了。”秦淮听他这话,心中一动,与布伦示了意后,便转身出了门,一声未吭。在回去的车子上,两个人有好一阵都没有言语。秦淮心中忐忑不安,知道钟信方才那些话里,似乎透着些对自己与洋人交流的不满。但更重要的是,自己从无意中暴露出会说洋文这件事,显然在钟信心里,已经扔下了一个惊天的大雷。虽然在之前二人相处的时间里,自己也未免有很多与从前男嫂子不尽相同之处,但是那些行径,还可以勉强用自己受钟仁暴死刺激,从而性情大变来进行解释。可是一个相公堂子里出身的雏儿相公,倒像出留洋归来的钟飞鸿一般,满嘴里能说上洋文,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那么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圆这个缺呢。这工夫,秦淮坐在后座上胡思乱想,可是前面的钟信不知在思虑什么,一路上却并未出言相询。车子开来开去,却似乎并未朝钟家的方向行驶,只不过秦淮出门甚少,外面的景致虽然与钟家所在区域相差甚远,他一时间倒并未留意。直至车子慢慢开至一条半新不旧的老街上,其时正值华灯初上,那条街却明显和其他的街道不同,几乎每个院落门前,都悬挂着大红的灯笼,更兼有些小一点的院落,甚至挂出了其时还甚是少见的彩色霓虹灯箱。而在这条街面上,最特别的,便是明显少了女子的身影,倒是油头粉面的男人,比别处多了一些。秦淮心里有事,虽然觉得车子似乎放慢了速度,像是有意在这街道上慢慢行进,却并未多想。直到车子在一处相当喧闹的院落前停下,半晌未动,他才回过神来,见钟信伸着头一直盯着那院门处,似是在寻找什么,便轻声道:“这地方倒热闹得很,叔叔在这里停车,想是要寻什么相识的人吗?”钟信的目光在那所院落的大门上已停留了片刻,听他相问,便微微侧过头,极深极重地看了秦淮一眼,摇摇头道:“没事,只是车开得久了,略歇一歇而已。嫂子原也知道,我这人无趣得很,这地方如此热闹,里面的人,自是不会有我相识的。”他嘴里说着,便启动了车子,只将一抹疑虑重重的眼神,在那座院落的灯箱上用力地瞥了一眼,便飞驰而去。那霓虹闪烁的灯箱上,原镶着三个香艳的大字:箫香馆。待秦淮与钟信回了钟家的光景,才知道大房这边,竟传出了三少爷的喜事。原来被‘逼上梁山’的钟智,终于和大太太何意如表白了心意,欲娶钟飞鸿之妻。当何意如终于从儿子的口中,得到他与钟飞鸿想要婚配的言语,即便是心中早有所料,大太太扶着蕊儿肩膀的手,还是不停地抖了又抖。已经暗中知晓了内情的蕊儿连头都不敢抬,心中只不停地对自己说道:“造孽,真是造孽啊。”何意如略缓了缓精神,终是多少年的城府,让她慢慢又恢复了常态。嘴上说着替他二人开心,这边又故作喜悦之状,亲自给钟九摇了电话过去,表面上是让知道这两个孩子终于做了决定,暗地里,也是给他发出信号,让他知道二人事先订下的计谋,终是要付之于行动了。于是她笑着让钟礼去外边书房呆着,自己倒要和未来的媳妇说些体己话。钟礼嘴上答应着,眼睛却像洞悉一切般,深深地看了眼母亲的笑脸,二话不说便出了门。只是现下的钟礼,原已不是昔时一无所知的光景,母亲说什么,自便去做什么。他往书房那边绕了绕,见左近无人,便飞快地又折返回来,倒偷偷去到何意如卧房后窗处,隔着纱窗,竖耳倾听。只见室内的蕊儿正点着薫香,何意如正拉着钟飞鸿的手,温言软语,先是跟她说了些闲话,慢慢地便把话头引到女人的一些私事上来。何意如只跟她道,自己家这老三原是胎子里带来的体弱,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