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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投你一反对票。”周天衍话一说完,这三句同时响起,它们分别来自容盛、杜煜文、梁肖。他点点头受了这波群攻,抬眼审视众人:“那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一般受了伤都该回家让父母照看,但放陆祈渊这儿,不行。就在这个档口,陆祈渊拉住杜煜文说:“你问问君哥,我可以去他那儿。”杜煜文离开去打电话时,陆祈渊一个人坐在床边突然就有些心慌,他僵着不太敢动,总觉得会撞到什么东西。“梁肖,”他问,“在不?”梁肖答应一声坐到他旁边:“怎么了?”“拍卖会顺利么?”“嗯,放心,圆满结束。彭老师说让你专心养病,其他的不用想。”梁肖停了下,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今下午要开散伙会,周懿海他们问了怎么办?”陆祈渊想了下很快回答:“就说我感冒去不了吧……刘昭溪知道这事儿么?如果知道,你得跟他串好供词。”梁肖脑海里浮起刘昭溪的脸,直呼:“这活计太难了!”陆祈渊对他hihi笑两声表示鼓励,转脸对众人说:“这两天谢谢你们照顾了,现在没事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还不行,”杜煜文却在这时回来,背身把门关上,“君哥很快就到,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陆祈渊拧眉:“杜煜文,你跟他说什么了?”“实话。”“……”陆祈渊一阵无语,“周天衍你赶紧走吧。”被点到名的人有点懵,但随即反应过来,陆祈渊这是让他开溜,看来这位君哥是个厉害人物。不过他无所谓,要打要骂他都可以扛,只是陆祈渊明显不想造成这种状况。陆祈渊向梁肖交代:“你把周天衍带上一起走吧。”“……为什么总给我这种活计?”后者嘴上这么说,人却听话地起身推着周天衍往外走:“没咱们事了,回吧,啊。”周天衍很想见识见识这位姓君的先生,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他没硬赖着,很顺从地跟众人说了再见,杜煜文只警告性地看他两眼,没有阻拦。杜煜文看一眼定定坐在病床边架着腿削苹果的容盛,正要开口打发人,陆祈渊抢了先。“你也走吧。”容盛头都没抬,杜煜文愣了一秒才发现陆祈渊是在对他说话。“我都听你手机响了几回了,节目催人呢吧?这边没事了你快去吧,”陆祈渊向容盛的方向抬了抬手,“容盛一会儿和我们回去拿东西行吗?”容盛顺手把苹果塞进他手里,嗯了一声。杜煜文迟疑两下,还是不放心说:“我等君哥来了再说吧。”陆祈渊苹果啃了三分之二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君少城微喘着气走进来,昏暗之中,他瞧见陆祈渊呆呆傻傻瞪着眼睛坐那儿的样子,呼吸瞬间一滞。他走过来,低声问:“渊儿,疼吗?”因为上次见面的冲突,陆祈渊现下还有些不自在,放下苹果摇了摇头。君少城把卫生纸塞他手里,问:“怎么弄的?”然后转向杜煜文,“那人呢?”“君哥,”陆祈渊摸瞎拉住他,“没事儿,都是朋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君少城冷哼一声:“不是故意的又怎样?结果摆在这了,他轻飘飘一句就想了?你不知道要受多久的苦,假如好不了呢?他怎么说都得有所表示吧?”从陆祈渊认识君少城起,留在脑海里的不灭印象就是这人行事霸道骄横,向来不吃亏不信邪,从不惮于将怒火诉诸武力,对于陆祈渊失明这件让他足以掀桌的事,如果始作俑者周天衍在此,飞起两记回旋踢给踹翻在地是肯定的。陆祈渊摸索着压下他的手,装了回可怜:“君哥,医院的床睡的我腰酸背疼,我们回去吧。”这招果然很好使,君少城瞬间忘了报仇雪恨,眼里全然被心疼占据,他抬手整了整陆祈渊的额发,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温柔:“你怎么还跟个萝卜似的脆。”一旁容盛很新奇看着,陆祈渊平日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副懒懒散散提不起劲的样子,但在这位君哥面前居然扮可怜扮的这么信手拈来,当真让他刮目相看。君少城这时恰好转眼瞧他:“你又是什么清况?”容盛掏出车钥匙晃晃:“司机。”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也没什么要拿的东西,只有陆祈渊自己不能走这点需要费些时间。君少城在左边扶他,另两人跟在后面慢慢跟着。就算左边有人,陆祈渊还是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在右边找依靠,手摸着医院的墙一路把灰都给蹭干净了。“哟呵。”容盛看见感叹一声把他的手拽下来,另一手从胳肢窝伸过把他架起来,噔噔噔地抱着下楼梯。君少城感觉手里一空,抬眼看着前面的容盛,啧啧两声冲他伸出大拇指。“喂喂喂!”陆祈渊拍他,大庭广众之下这副姿势实在是太丢人了。容盛很善解人意:“没事儿你捂的严实着呢,别人看见只会当你瘸了。”“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慢点慢点。”“我能抱着你耍杂技你信么?”陆祈渊略微一僵,两只手环住容盛的脖子,冷冷道:“敢演示我就掐死你。”杜煜文半路又接到催人的电话,于是在停车场跟他们道了别。容盛开车带两人回去拿东西,陆祈渊这一去肯定要住很久,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也得跟着打包带走。陆祈渊行动不方便就没下车,临另二人走前拉着君少城说了几句悄悄话,仰脸冲容盛喊:“我房里的东西让君哥拿,你不要去!”“听见了,”容盛说,“就离你两米,耳朵都快聋了。”陆祈渊看不见,总觉得所有人都在他千里之外,说话不自觉就成了嚷。陆祈渊哼了声,没再说话。容盛会听他话吗,当然,一半一半。容盛带君少城到陆祈渊房间里,把他的行李箱拿出来,然后站在一边看君少城收拾。君少城打开衣柜的时候回头瞧了他一眼:“知道渊儿为什么不让你来吗?”容盛正专心参观陆祈渊的衣柜,后者衣服不多颜色到挺复杂,除去日常款,柜子里最多的居然是西装,各色各样款式非常丰富,可平时却不怎么见他穿。容盛没说话,看向君少城表示愿闻其详。后者从柜里拿出几条内裤晃了晃,展示完放进小包里,说:“你不知道渊儿脸皮有多薄。”容盛叼着烟顿住,他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平日陆祈渊尬言尬语的实在看不出来是个容易害羞的人,简直无法可想。君少城拿完东西走出衣帽间,看见小客厅里靠窗摆着一个木质梯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