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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其实跟长相也有关系,算了这里面道道太多,你也不太懂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俩人站在外面说了五分钟,蒋云清脸上的BB霜都热花了,石久才知道这伙计来找自己干什么。原来是将与其你上午下班儿前跟同事打了一把牌,赢了两张电影票,本来想叫严希一起去,结果人家中午有饭局,这不就来找石久了么。石久虽然觉得有点不爽,可一想到能跟蒋云清吃一桶爆米花又有点高兴,还有比跟自己喜欢的人手指不小心在爆米花上相碰更让人兴奋的事儿么?想想都美啊。石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开着拉着蒋云清就往电影院去。一路上蒋云清的电话就响个没完,第一个是他妈打的,告诉他立刻回家,说他爸上楼的时候摔了一下,让他赶紧背着他爸上医院看看。第二个是严希的号,却不是严希本人。电话里的男人告诉蒋云清严希喝醉了,在座的都是大领导也不好送他,就查了一下他最近的通话记录,看见这个号,想着问蒋云清能不能去香格里拉酒店接他。蒋云清两边儿都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就直勾勾的看着石久。石久很想去背老丈人。除了有献殷勤的成分在,再一个,石久见过蒋云清他爸,一米七瘦的一把骨头,还有他妈搭把手,估计背起来也轻快。可要是去接严希就不一样了。那小子一米八大个儿,还他妈喝醉了,死沉死沉的搞不好在吐自己一身,石久才不想去呢。“要不我去背你爸吧,你这小身板子能背动么……”蒋云清抹抹眼周的BB霜,使其看起来更均匀点,“石久,这事儿没商量。”17、醉酒跟林科分开后,严希直接回了所里。林科这婚离了好几个月,其间正赶上招标,这小子也没闲着,闷声发大财,收了不少现金支票。而这钱的处理渠道必然要经过严希的手,一个收,一个出,二人合作非常愉快,总之这些赃款最后都捂的严严实实,一分都没流到面儿上,等法院判决书下来的时候,林科即是一穷二白的模范干部,又是净身出户的新好前夫。但林科做梦也想不到,严希把所有的东西都留了底,包括之前给石炎随的那十万快钱的礼钱。说起那十万块林科显然很rou疼,没几天就从供应商身上狠搂回来,金额之大,远远不止十万块钱。严希想起来就觉得唏嘘。要么怎么说人为财死呢。这哥们要是少贪点,估计还有命活,但在中国贪污受贿经济诈骗情节严重的都可以判死刑,照他这个贪污数额,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跑不了,倒霉点判个无期也不是没有可能。严希把这些物证复印件整理到两个牛皮信封里,一个检察院,一个媒体。不过跟市委有关系的东西严希都没放在里面。严希想捅篓子,却不想把篓子捅太大。这么一来,到时候林科东窗事发,媒体聚焦油田干部贪污事件,隐匿在他背后的人为了自保,搞不好比自己还盼着他早死。林科那个前妻就有点倒霉,暂时帮自己被黑锅是肯定的,毕竟从表面上来看,事是最先从她嘴里捅出来的,她才是最恨林科的人。而实际上呢,搞不好她才是最爱林科的人。快十一点的时候严希被赵庭长一通电话叫到香格里拉大酒店。在座的全是权贵,局里处里的,好几个法官庭长,能叫严希过去那是给他面子。严希很知道这种场合叫自己过去是干嘛的,自己没权没势的,就一个律师,能踏进这种场子,除了结账也没别的用处。但这种事不能拒绝,还是记得以前师傅跟自己说过,也是这种情况,大下雨的自己孩子在家里发烧,有人半夜打电话叫他去吃饭,师傅看这孩子烧成那样儿实在狠不下心走就婉言拒绝,结果挂了电话觉得不成,抽了半根烟,把烟头一扔,在老婆的骂声中顶雨去的饭局。到了那边结了帐,那个审判员醉醺醺的搂着师傅的肩膀,说了一句让他终身都难忘的话。‘哥们,幸好你来了,你要是不来,以后你找我我都不跟你玩儿了。’说这话的时候,师傅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全是笑,可在严希看来,真觉得他这笑真是比哭还难看。数了数钱包里的现金跟卡,严希二话不说,开着车就过去准备结账。到了包间,李法官也在,搂着严希的肩膀就跟大家很热络的介绍。严希点头哈腰的笑,顺便瞥了一眼桌面儿。菜色自然不必多说,市场价一千八的茅台在这里开就是上万,已经喝了两瓶,还有一瓶刚打开,一个庭长正拿着给各位满酒。“啊……严大律师啊,我有印象,去年不还上了一次电视么,是那个什么什么家庭矛盾栏目的特邀嘉宾么,”有人发话了,手里的苏烟扔到烟灰缸的水层里,哧的一声,“我老婆整天在家看那个节目,还夸你长的帅呢,没成想本人比上电视好看啊。”严希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来头也不敢开玩笑,就很客气的回了两句,结果旁边人都起哄说他勾引了田局长的媳妇,加上来的又晚,怎么看都该自罚一杯赔罪。茅台酒注了满满一杯,看上去有四两的摸样。这要喝下去,酒量不行的,搞不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李法官坐在一边抽烟,什么话也没有。严希其实真觉得没什么。没什么喝不下去的。想起自己刚入行的时候,那么年轻,什么也不知道,跟在自己的师傅后头,整天接一些所里没人接的小活儿,咨询之类,连案子都算不上。最惨的时候一个星期只帮人写了一张诉状,还是师傅看自己可怜扔给自己的活儿,写一次改了好几回,被客户指着鼻子骂,谈好的一百一张,最后只给了五十。给师傅师傅都没要,直接扔给他,说是自己留着别花,没事儿拿出来激励自己。严希没照办,而是在下班儿后,去所儿外头的小卖店给自己买了一瓶酒,那之前严希从来不喝酒,结果当天就喝光了一整瓶。名字跟度数都忘了,就记得很便宜,味道苦涩,一个人在小出租屋里头醉的不省人事。这以后,严希喝的酒越来越贵,也越来越醇,却是再也没有像当时那么醉过。所以这真的没什么。历练了这么些年,严希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独自买醉,无助哭泣的人,而是成了一把以酒拭刃,雪亮锋利的刀。***石久觉得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