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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当然能。”岑筝心情莫名好起来,继续问:“那能火得过宋明琢吗?”吴墨迟疑了:“这个人……好像前几天去世了。”岑筝的笑容渐渐褪去,漫不经心地感叹了一句:“嗯,真可惜啊。”他才刚二十六岁,正处于演艺事业的上升期,本以为今年能靠着电影蹭个金犀奖最佳男主提名,结果去参加一次熟人的订婚宴后,就有去无回变成灰了。那天晚上他确实喝了酒,但分量不多,怎么都不至于像公司声明里描述的那样,醉到看不清路,在楼顶一脚踏空的程度。除非产生幻觉。岑筝前几天一琢磨,心里就有了这个答案。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给自己下了药,他自认为没得罪过谁。“岑筝,”吴墨忽然开口,“你还记不记得,这个月我们约好要做什么?”岑筝立刻警惕起来,生怕他接下来嘴里蹦出个“爱”字。“呃……我想想啊。”岑筝装模作样地思考,可他哪知道人家小情侣之间的秘密。片刻后,他冲吴墨叹气一声,诚恳道:“唉,自从我出院,脑子就晕乎乎的总忘事。我们约好干嘛来着?”谁知吴墨听他这样问,反而欣喜起来,说:“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这样我到时候就能给你个惊喜了。”……你倒是挺乐观。岑筝无奈地跟着他笑了笑,想起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就催吴墨去洗澡了。淋浴的声音一响,岑筝就把床下的桃心铁盒拿出来,去厨房用刀割。盒子底部比较薄,用刀尖磨十几下就裂出缝隙。他将利器探进去,向外发力,终于把铁皮划开了一条细长的口子。岑筝迫不及待地把铁皮边缘揭起来,往里一瞧却大失所望——一张红钞票都没有,全是白花花的纸。岑筝扫兴地把菜刀摆回原处,抱着盒子回卧室了。他把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倒在床上,翻了翻,似乎都是信。随手拿起来一张纸,字体清秀,排列整齐,一目十行地看下来,更像是原主的日记。室内的灯泡老旧,光线太暗,岑筝决定还是白天再仔细看看。浴室的水声停了,岑筝拿好要换的衣服,等吴墨出来自己再去洗澡。他经过吴墨身边时,能闻到对方身上像苹果一样清淡的香皂味。吴墨湿漉漉的头发也终于撩了起来,露出眉眼和光洁的额头,没有厚重的刘海遮挡后,整个人的气质与平日差别很大。岑筝这才发现吴墨的五官还挺不错的,眼神里有种稚气未脱的英气。自己之前光注意他的一头黄毛了,忽略了这人的身高和长相……这么一看,和自己的外表倒是般配。卧室的床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吴墨一直都睡外面的沙发。他躺下来,打开手机看看自己的魔拍账号又涨了多少粉丝,比昨天多了七十来个,这让他开心得不行。每天的收入也开始稳定增加了,勉强够两个人糊口。幸好半年前他一次性付了房租,现在的经济压力没有那么大。如果能早点赚够房钱和车钱,回去让父母开心就好了……吴墨边这么想着,边把今天中午的做菜教程上传发布。小镇的夜晚静谧无声,与车水马龙的城市截然不同。岑筝向来黑白颠倒,生物钟混乱,就算换了新身体也习惯性熬夜。他半夜睡不着,就用手机尝试登陆以前的微信。幸好账号还没被冻结……岑筝刚一登陆,就有无数的消息弹出来,手机因此卡顿半晌。他不去点开那些红圈数字,只打开了好友列表,迅速把里面一些圈内人的账号保存,又去朋友圈里翻翻,看最近哪些剧组在拍戏。他来不及细细研究,全部先截图了。做完这些,岑筝心里暂且有了点底气。本该现在就立刻退出账号的,但他忽然发现,此时此刻还有个人不停地给自己发消息。所有历史对话早就加载完毕,只有他亲弟弟的聊天框里还在增加新的文字内容,右侧时间正好与手机系统同步。岑筝的拇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还是没按下去。宋厌欢才刚考上大学,读的影视表演。他从小就向往进演艺圈,因此总是想让哥哥宋明琢“提携”一下自己,但从未如愿以偿过。每次宋厌欢想方设法地向哥哥暗示时,宋明琢拒绝得都很干脆坚决,甚至经常直言不讳“你根本就不适合”,难免伤了小孩子的自尊。往后几年,他们之间基本无交流,各自工作学业越来越忙,代沟也随之越来越深。岑筝知道他对自己多少有些心怀芥蒂,然而作为哥哥,岑筝更清楚宋厌欢那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在家养尊处优还不满足,就向往演艺圈的纸醉金迷,却不考虑怎么承受住层层浮华背后的艰辛。岑筝有些懊悔,自己当初要是心软一点,帮他积累些人脉就好了。至少这样,宋厌欢以后的路能好走一点,自己上辈子的遗憾也能因此少一些。岑筝深呼吸,退出这个微信,切回了另一个空落落的账号。原主的通讯录里也就十来个好友,唯一一个有聊天记录的就是吴墨。[吴墨]:睡了吗?岑筝随便给他回了个表情。[吴墨]:没有水的地方是什么?岑筝知道他这是又要跟自己脑筋急转弯瞎扯淡了,但还是耐心回了两个字“沙漠”。[吴墨]:那没有你的地方是什么呢?这题岑筝答不上来,如实说不知道。[吴墨]:是寂寞。岑筝看着这几句聊天对话,明明没什么意义内涵,却让他冷不丁笑了一声。[吴墨]:嘿嘿!晚安(^_^)俩人相隔一堵墙,非要网络一线牵。岑筝无奈地扯扯嘴角,输入“晚安”俩字发送出去。作者有话要说: 不用再提醒我换设备后没有验证码无法登陆微信了我文里的微信创造者是我,不是马化腾,所以我说了算第4章这几天,岑筝一直在看原主那些写在纸上的日记。对于原主身世,岑筝多少也了解到了一些:母亲生二胎羊水栓塞,走得早,婴儿喘了几天气也跟着去了。父亲伤心酗酒了一阵子才恢复正常生活,但很快这男人又勾搭上了邻村的姑娘,被人家丈夫那边找来的几个壮汉教训了一顿,从此左腿落下病根,走路很歪,没钱治。看到这里,岑筝以为原主跟父亲的关系不好,毕竟日记里对父亲的代称都是“老色鬼”“老流氓”,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嫌弃。可再继续往后看时,岑筝又不免唏嘘——原主从小就想当女孩,曾经穿着mama的裙子出去玩,被村里人笑话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