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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我就出去上班了,大概晚上回来,有心情你可以出门到处转转,不过别迷路。”因为迷了我是不会去寻你的。他默默一笑,想想这样倒也挺不错。不但命保住了,这人还住三天就走,多划算!反正三天一天一顿rou他还是供得起的,等人走了之后大不了去叶灵灵家蹭饭。祁夜桥看到他的笑脸,眯了眯眼。哦,没酒窝啊。“电视电脑你随便玩,别给我废了就行,你要是一个人寂寞了,”咽下习惯性脱口而出的‘可以来找我’这句危险的话,他顿了顿,憋出:“那就寂寞吧。”“……”祁夜桥压根没想理会他后面的废言废语,想把窗户玻璃盯出一朵花儿似的不屑于转开视线。夏辰:“反正随便你。”洗漱换衣服几分钟搞定。临走,他斟酌了下语音,回头,看向摒除一切凡人脑电波的男人,想要礼节性地示意一下出门礼仪,于是说:“那么我走了,晚上……”把又快脱口而出的‘见’字迅速拆吞入腹,他尬接道:“我回家,你随意。”祁夜桥眼神都没动一毫米。夏辰觉得话多的自己此刻就不该存在,他做了两次深呼吸,不爽地打开了门。……门外有人。大清早地又把他吓了一次。还是熟人。不论哪个时代,朋友之间相互串门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现在夏辰却有点尴尬。“你要不在我家兼职门神得了。”他笑叹了一口气,朝黑着脸幽幽望着他的叶铭说。生吃(五)默默盯了夏辰几秒,叶铭开口:“但你的工资是我发的。”夏辰闻言一哽,咂舌:“我说你们这些人,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要说出来呢?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懂?”撞枪口上不明所以的叶铭挑起一边眉梢,明晃晃抬起头直视那个拿后脑勺对着所有的男人,话却是对夏辰说的:“昨晚才预约的火锅,还没吃呢你就上火了?”夏辰:“……我预个告,有意见?”他边说边从里面走出来,反手将门关上了。叶铭眼底微动,笑了笑。夏辰还想着刚才环胸站在阳台窗前完全没往这儿分出一丝注意力的男人,心情不怎么美丽地习惯性拿钥匙锁了门。扭了两下后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是在自己家里,连忙又插|着钥匙反转了两圈,把钥匙拔|出|来时又想起在外面锁的门能从里面打开,只要人在里面他锁不锁都无所谓。门边咔咔嗒嗒响了一阵,祁夜桥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继续隐形。握着光秃秃一柄的钥匙,夏辰朝叶铭扬扬下巴,“外面说,别站我家门口影响居容。”叶铭哂笑。两人慢吞吞逛着走下楼梯。大老板就在一边,夏辰也不急着去上班了。“说说?他是谁?”叶铭把手揣进兜里问。早上天寒,没有阳光,冷风一股股尽往人脸上刮。直到出了楼梯走在宽敞的石板路上,夏辰才拉了拉围巾遮住口鼻,闷闷地说:“唔,一个朋友。”“朋友?”叶铭一愣,不怎么信,“我只是去处理了个场子半个月,不是出国了半年。”你要真结交了新朋友我会不清楚?“我知道啊。”夏辰点点头,“就是朋友,前几天刚认识的,一见如故。”他顿了下,轻笑,“还同乡。”“同乡?”叶铭诧异,“田星?X城?”夏辰吸了吸鼻子,说:“田星。”田星村?叶铭皱眉。因为夏辰小时候的遭遇,他对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那么连带着,他对那个男人也生不出什么善意了。夏辰的童年并不好。他的父亲曾经混迹黑道,跟叶两兄妹的父亲曾是过命兄弟,年轻时候两人可谓叱咤风云,很好地诠释了一番古惑仔之潮流。后来两人相继成家,便各自作罢回乡,不再接触黑道之事。然而在夏辰出生不到一个月时,他的父亲就被仇家暗算乱刀砍死在了自家门前,夏辰的母亲在那之后遭了殃,几天的时间,被人折磨又势单力薄的女人将年幼的儿子隐秘丢下后,从此杳无音讯。社会上的善人多,恶人亦同样不少。夏辰理所当然地被收进了福利院。但那里与其说是福利院,倒不如说是个人贩子匿藏点,来领|养孩子的人不是有神经质行为就是有严重的不良癖好。一年后,夏辰被人收养。刚开始这对夫妻对他很好,将他当亲儿子对待。但没过几年,这对夫妻婚姻不和,很快离了婚,六岁的夏辰跟着男方生活。然后就是两年的黑暗时光。男人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对年仅六岁的夏辰出手。这一开始,就是长达两年的虐|待毒打。然后叶家兄妹的父亲、夏辰父亲的过命兄弟叶先生终于找到并带走了他,夏辰脱离苦海,却从此对大空间和与人共住有了阴影。八岁的夏辰瘦弱到近乎脱形,带走他时,小小的孩子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一个人住。”也因此,夏辰从不会留谁在家中过夜,也不会夜宿任何一个人家里。料峭的西风将天空刷得愈加高远,汌城的冬季不会下雪,只有凛冽寒风呼呼哭号。青草株株枯黄,冬也渐渐深了。叶铭偏头望向这栋居民楼的三层,夏辰居住的房户。站在阳台边似是透过玻璃窗户俯瞰的男人被墙壁遮了一半身影,视线遥远飘忽,叶铭总觉得自己有一瞬是与男人对上了目光的。风声吟吟。他转回头,面色凝了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你就当我处于这么个状态好了。”夏辰在一旁说。夏辰并没有将人藏着掖着的意思,昨晚没给俩兄妹说实话不过是怕他们在那种正好的时机里多想,男人又是伤患模样,保不准会被俩兄妹当成什么危险人物……虽然人家的确很危险。而到时候就不是夏辰一个人的性命被人捏在手中了。“十年来我们没在你家过过夜。”思绪一打岔,他就听叶铭略带幽怨如是说。叶铭想着,那个匆忙一瞥而过的男人,要是没看错,是裸|着上身的吧。夜宿这件事情简直不要太明显啊!夏辰听到他的话却是灵光一闪。“哎呀都说了自己知道还说出来干嘛!要说也别让我听到啊。”他叹气,抬手拍拍叶铭的肩,换了一副深沉表情说:“嗯,没错。”没跟上他思路的叶铭愣,“什么没错?”“你想的没错。”夏辰说。“我想了什么?”叶铭遂迷茫。“啧,”夏辰说,“还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