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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人有rou/体上的交流,但因着骨子里的某些浪漫因子,他从前和别的女人不曾有过亲吻。只是对他亲手养大的小姑娘,却会时常有亲吻的想法。这样的机会很快送上门来。那一次,是在信子第二次出远门,到池袋调查妖刀罪歌的任务结束之后,回到横滨的那天晚上发生的。他承认自己有预谋,也知道这样进展太快恐怕会让信子隐约感觉到不对劲而逃开,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对她做些什么,他一定会死,汹涌之爱不得纾解而死。他凝视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银发少女,像要把她剥皮拆骨吞入腹中那般虎视眈眈,却偏偏要给自己的行为蒙上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方能迷惑猎物让对方不至于惶恐逃离。他垂眸注视着她的唇瓣,心想这唇真是好看,浓郁饱满,形状姣好。那一抹秾艳的红,像一朵惹人上/瘾令人窒息的罂/粟花。神差鬼遣的,他慢慢凑近那朵花。可恶的挑起他的欲/火的银发少女却对此一无所知,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主宰着凡人的喜怒哀乐,叫心生卑劣的凡人想要玷污她的袍角,便用甜言蜜语和充满爱意的眼神引诱她走下神坛,看着她落入污浊的世间。膨胀到质变的感情一触即发,可抬眼看着少女的双眸,森鸥外却又心软了。这不是别人。这是他的小信子。他不能伤害她,只顾着自己的欲念。“信子,抱歉。”他终是松开了这团灼人的金色流火。森鸥外知道,这一次放手后,他便再也没有机会了。*那日的火焰照耀他,今日的火焰燃烧他。据说人死之后,灵魂可以停留在这世上七天,但厉鬼可以凭借执念滞留此世。森鸥外希望信子恨他,即便化身厉鬼也留在他身边;他又不想让信子恨他,恨到放弃成佛的机会也要与他纠缠。他的内心如此矛盾。他历来如此矛盾小信子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对她述说从此以后便再也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即使今后他们疏远甚至敌对,也要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天。午夜梦回时,又回到了那天——“信子,我爱你。”他执着少女的手,认真地凝视着她略带茫然的双眸。说完,犹然觉得不够,便又道,“信子,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少女本来自顾自的吃着甜食,突然被握住手告白,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流露出一丝惊讶。她舔了舔唇角沾上的奶油,眸光微闪,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故作潇洒随意的回答,“我也爱你。”却是看也不敢看他。“我爱你。”他不满她敷衍一般的态度,抬手捏了捏她吃蛋糕时小仓鼠般鼓鼓囊囊的脸颊,固执地重复。“......我也爱你。”小姑娘白皙的双颊一红,沾满奶油的手拍开他的手,别过头去,小声回答。待脸上热度散去,才转过来看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我是真的爱你,只爱你。”他的声音很委屈。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竟也会让听的人觉得可爱。“知道啦~”她拉长了尾音哄他,继而狡黠一笑,抬手捧住他的脸,糊了他一脸奶油。他也不躲,宠溺地看着恶作剧难得成功的小姑娘趴在桌子上笑。他想着,若是上天再给他二十年就好了,至少足以让他陪着信子长大。女孩子的十二岁仿佛是一个临界点。情感在理智面前被冲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可笑的模样。“森鸥外!!”十二岁过后的小姑娘趴在冰冷的房门上,不停地拍打着那扇对她关闭的门。“你他妈的......怎么敢这么对我......”她不能自制的哽咽了。他隔着门听外面传来的哭声,心脏仿佛被人揪成一团,握拳的手松开,紧抓着门把,只有稍稍向下用力就能传达妥协,他却强行克制住了自己。每次从这样的梦境中醒来,森鸥外都会恨,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随着心意打开那扇紧闭的门。那个在门外慢慢靠着门蹲下、抱着膝蜷缩着哭泣的女孩子,那一刻内心是有多无助?*信子死去的那一天,下起了金色的雨。一头红发的女子身穿略显陈旧的黑色和服,撑着猩红的唐伞,穿过横滨的大街小巷,似乎毫无目的,只单纯的在□□,又仿佛是在寻找着某人留下过的痕迹。燥热的空气中飘荡着雨水的清新。那场雨下了足足一月,沁入横滨的每一寸土地,尾崎红叶依然觉得那场雨还没有停,犹如浸染了她的灵魂。可笑的是,付出代价最惨重的,不是罪有应得的彭格列,也不是主动发起战争的横滨,而是她早已当成自己亲生女儿的人——一个,以一己之力担起战争所有责任和生命重量的女孩子。尾崎红叶一想到那天那一幕,整个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她踏遍整个横滨,却怎么也找不到信子生前的一丝痕迹,仿佛这个城市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她不想再探究信子最后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信子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被战争牵连的无辜者死而复生的,那是异能特务科一直在做的事。她只想让自己不继续遗忘,就像其他人一样,逐渐被未知的存在抹去了关于信子的记忆。“信子呢?”“信子是谁?”“......”尾崎红叶唯独不想这样。如果连信子身边的人都忘记了她,那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了吧。不知不觉,又走回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信子留下痕迹比较不那么微弱的地方,就是这里。就在如愿以偿重归首领之位的森鸥外那里。尾崎红叶推门而入。正看到短短数月,已两鬓如霜的中年男人将手里的相片翻面扣在桌上,面上挂着沉稳的笑容。“红叶君?”疑惑而又意外的语气。尾崎红叶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她知道这个痛失所爱的男人从未放弃让信子复活的任何可能。但森鸥外表现得再悔恨,再痛苦,她也不同情他。她只觉得信子可怜。逼死信子的罪魁祸首,表面上是彭格列的那份横滨市民民意调查问卷,实际上,就是森鸥外,最最了解信子的命脉在哪的森鸥外。森鸥外非要等到悲剧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才会后悔当初没有给自己和信子留一点余地。只要死的那个人还不是信子,森鸥外就永远不会反省,不会知道他试探的举动曾把信子逼到离悬崖有多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