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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撩猫逗狗不算,还想拿我的狸奴来讨好他!”苏凝绿:“……”她的确是想要讨一只小猫去给谢淮做赔罪的礼物来着。“到底给不给?”她横着眼,气哼哼地问,“我听说你京中的屋子都建了猫舍,只怕还不够装的罢?谢太傅那儿孤家寡人的,养猫也方便,且他有钱,定能叫小猫顿顿吃小鱼干拌rou!”燕王犹豫了,他嗜猫如命,可猫儿多了便容易打群架,破坏力惊人,若能给它们找见好人家,也是愿意送出去的。苏凝绿见他意动,忙撺掇说,“想来是有的?快再送一只来!”楚王没忍住,“你这出巡,还要带上猫儿,只怕不合适吧?”“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苏凝绿好笑地说,“庆明入京时,光是衣裳脂粉便足足装了十车,这狸奴乖巧温顺,还能同朕住同一块地儿,最是省事的……怎么,皇兄也想要?”“我可不送!”燕王说,“我可是瞧着谢太傅为人文雅才放心他,皇兄三大五粗的,一屁股墩儿能把小猫坐扁!”楚王险些伸手把他的头打扁。燕王气哼哼想了半晌,一转身便叫人送了一只连品相颇为不好的小猫进来。那小狸奴乃是燕王前些日子从外头捡回来的,好吃好喝供了一些日子,还是瘦弱得很,平日总被大猫欺负,如今索性送了出来给苏凝绿。苏凝绿倒是不嫌猫丑,瞧了瞧,爱怜地揉揉它的小脑袋,抱着猫去寻心上人了。……夜间,谢淮伸手推开了窗子,赵叔一张恨铁不成钢的老脸便出现在外头,“郎君!您这番一去河西不知要几旬呢,如此难得的独处几回,可莫要荒废了!”谢淮早已换下了衣裳,只穿着单薄的中衣,上头却是绣着柔软华贵的花纹的,连一件中衣都叫他穿得潇洒极了,闻言只是无奈,“……您可别胡说了。”“我自然没有胡说的,”赵叔有几分不满,“现在满京城都知道陛下愈发出落得美丽端庄,郎君你除了年岁大些,也没旁的优势了,还不上赶着把小娘子哄好了!”谢淮:“……”赵叔见自家郎君连说起这档子事儿都一脸光风霁月,愈发替他着急,想了想,鬼鬼祟祟地往谢淮那边递了一个本子,“……郎君于这档子事儿上着实知道得太少了,老奴也只能帮你道这里了!”谢淮接过来一看。满眼白花花的……不堪入目。端方且单身了二十多年的谢淮,险些把书给拍到赵叔脸上。赵叔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忙说,“郎君且莫要羞恼,这……这档子事儿,郎君同苏娘子年纪都不小了,也当知道一些的。”谢淮:“……”谢淮脸色铁青,拎着话本子,丢也不是,拿也不是,看起来简直像是要原地去世。偏偏这会儿,一侧忽然探出个小脑袋,谢淮垂眸看下去,小皇帝正抱着一只灰扑扑的猫儿站在角落里笑吟吟地瞧着他,眼睛弯起,狡黠极了,“这是什么?”谢淮怎么也没料到,出征前夜,小皇帝竟又偷偷溜出来了。他站在窗前,平静地将手拢进袖子里头,来抵御几丝夜晚的寒风,瞬间切换上一张端方冷淡的脸,闻言只是反问,“您怎么来了?”“什么叫‘何须’?”苏凝绿还记得自己在赵叔跟前立的有钱有权的人设,闻言大义凛然,“你是瞧不起我的钱还是瞧不起我的权,竟敢不让我来?”赵叔用鼓励的眼神瞧了瞧谢淮,旋即便推说“年纪大了要回去困觉”离开了,把空间留给这对小情侣。谢淮:“……”虽然知道他这会儿没那个意思,但是那烫手山芋如今还揣在袖子里,当真是局促极了。苏凝绿不知道他如今的心思,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师方才听了一耳朵的虎狼之词,她站在窗外,叫谢淮堵得严严实实,便愈发跃跃欲试,“老师难道请我进去坐坐么?”谢淮露出标准的谢太傅式微笑,彬彬有礼地道:“更深露重,男女有别,陛下请回。”眼见着他打算关窗,苏凝绿急了,连忙用手挡了一下,又想起来谢淮上回便是从窗子里头翻进来抽自己的手板子的,眼睛一瞧便有了计较,抱着猫灵活地在窗台上一撑,堪称矫捷地翻进了他的屋子。谢淮见她如此,自然担忧弄伤了她,手上力道一松,往后退了两步,唯恐她下来的时候站不稳崴了脚。苏凝绿轻轻巧巧地往他面前一站,伸手举起手上的小猫,“老师,你别生气啦,我给你从燕王那儿讹了一只小猫来。”谢淮板着脸,“胡闹,谁同你说我要养猫?”“我瞧你对我的眠眠喜欢得紧,”苏凝绿又把猫往他的怀里塞,“眠眠如今还小,你把小猫养大了正好给眠眠当媳妇儿。”不知道是哪句话惹了他的欢心,谢淮无奈地低头笑了笑,接过了那只乖巧的小猫。他生得是清俊的少年长相,面庞棱角分明,比常人要多出几分沉稳坚毅,可偏偏有一双最温柔多情不过的桃花眼,低头微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盛了满天星河在眸中,而星河中唯独映着她一人倒影。苏凝绿怔了怔,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捂住了他的眼睛。谢淮一怔,眼睫在她手中轻轻扇动,是略带几分痒意的柔软,“陛下?”“我……”苏凝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鬼使神差的举动,只是下意识开口说,“你还是莫要对人这样笑了。”“为何?”谢淮挣开了她的手,好奇地问。苏凝绿一本正经地说:“太招人了些。”谢淮哑然,只觉得这句话有几分耳熟,分明是自己先前同她说的,他别开视线,温声道:“若是臣不笑,陛下便被旁人招去了,那可如何是好。”苏凝绿盯着他故作镇定的神情,忽然笑了,“我才不会被别人招去呢!”她忽然便踮起脚尖来,一把搂过他的脖子,不知轻重地撞了过来。谢淮一时不慎,被她的牙齿磕到了柔软唇瓣,两人口中顿时生满泛甜的铁锈味儿,他从唇齿间微微吸了一口冷气,被她仿佛小兽一般又舔又咬的吻弄得哭笑不得,反手捧住她的脸,把她挪开了几寸,一本正经,“您又胡闹。”苏凝绿瞧见他唇瓣上渐渐渗出的血珠,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忽然“咯噔”一下。谢淮皮肤向来白皙,许是方才被磕到了,便显得嘴唇嫣红,又挂着血珠,瞧着真是叫人心痒痒。她试探地上前去,又舔了舔他的伤口,歉然道:“朕不是故意的。”谢淮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怎么的,又“嘶”了一声,往后退去,可苏凝绿得寸进尺地跟上来,直到两人到了塌边,苏凝绿忽然被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