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
陈星
陈星王宁宁本无缘,全靠王宁宁一手仙摇送孽缘。陈星也曾听闻过王宁宁的名号,毕竟王宁宁在初中也处于漩涡中心,换算到陈星脑子里就是——谈过不少。 要是问王宁宁和陈星的感情什么时候”变质“的,王宁宁大概会想起那个体育课的傍晚。王宁宁和周子瑶两个重度网瘾患者坐在升旗台的大台阶上,天刚转冷,乌云压了下来,风吹得棚子猎猎作响,周子瑶问王宁宁怎么看待网络关系,王宁宁说就这么看,啥关系都一样。 周子瑶说:”不虚?“, 王宁宁甚至没等周子瑶话音落就接嘴:”你在现实的这些人又多实?“ 周子瑶讷了半晌:”也对,网上想说什么说什么,说不定说的话还比现实真切。“ 两位少女在此刻望向了不同的远方。 王宁宁想到了陈星。 王宁宁掏出手机,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陈星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聊天,她玩什么游戏陈星就玩什么,或者说,陈星玩了什么,她也会玩什么。陈星不是没跟她透露过他的小心思,但全都被太极高手王宁宁给打回去了。王宁宁虽然很容易明白别人对自己有没有意思,但是不太容易明白自己对别人有没有意思。 王宁宁只知道她待在这个让她想死的笼子里时,她跟别人说想死别人也会开玩笑地回一句”陪一个“,而陈星会说死了玩不了以后的脑接口游戏了,他会以后赚钱请王宁宁一起玩;王宁宁说她每天都感觉蚂蚁在身上爬,而她每天做的就是让自己麻木去抵抗这些蚂蚁,王宁宁说她晚上是最接近死亡的时候,她把手腕朝上放在床外,希望有鬼来割她一刀,王宁宁每次说这些,陈星第二天晚上就会带着一大包零食出现在王宁宁校门口。王宁宁说她没有吃零嘴的习惯,陈星会说吃点吧人就需要点不健康的东西才会快乐。 王宁宁说她总觉得她长不大了,跟不上这身体的速度,甚至于抑制这具身体的成长了,她说她像一个蚌,大家都在长大,只有她在磨珍珠,只有她发现了藏在rou里不适的碎石,就像她回到老家还想爬树、还想跳房子,但是已经没有给她喊”带我一个“的场景了,老家和她已经不止20公里的距离了。 ”我上次上地理睡觉睡醒了一抬头,老师在说澳大利亚的大分水岭背风坡,有很多自流井,绵羊在那里踩水喝,跟喷泉似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童话,我也好想做绵羊,去澳大利亚踩水喝。“王宁宁给陈星发完这段话,陈星说王宁宁做绵羊一定也是最有意思的绵羊。 如果王宁宁上空的乌云要压下来的话,遥远的陈星就是那时不时过来拍拍棚子的风,他怕王宁宁宁被压死,他不想王宁宁被压死。 王宁宁决定放弃傍晚跟周子瑶的网吧计划,她想跟陈星缕缕明白。 ”我之前每次想说你都岔开话题,我就以为你对我没意思,所以就没提了,之前我有个女友,如果没遇到你的话,估计我还没走出来。“王宁宁刚下钩还没放饵陈星就全招了。 ”所以你怎么想的?“陈星问到。 ”给你个机会舔我。“ ”那先把鱼池清清吧,毕竟你很有名,王叭叭。“ ”很快你也会有名,陈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