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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克睁开眼睛,他灰色的眼珠流露出茫然,这让他俊美的脸庞显得有点呆。褪去了平时那种无法无天的嚣张样子,这样苍白呆板的布莱克,看起来有点陌生。我有点手痒,伸出手去掐了掐他的脸:“嘿,西里斯,醒醒。”布莱克转动着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渐渐不那么呆了。“莉莉,不准捏我的脸。”他拧起眉头,转动脖子,挣了起来。我刚才过了手瘾,就放开了他:“你好点没有?疼得厉害吗?”“一点儿都不疼!”他即便是躺着,仍是努力昂着下巴,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骄傲,“佩迪鲁呢?那个渣滓!让他来见我!”我扭头看见小桌上有一袋吃的,就伸手进去扒拉了几下:“吃什么?有苹果,有巧克力,有跳跳糖……”“你给我买的?”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嘿,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儿,连我喜欢吃什么都知道。”我挑了挑眉头:“不是我,是雷古勒斯带过来的。”布莱克愣了一下,随即拧起眉头:“雷古?”说着,他目光四下转动起来,“他人呢?”“走了。”我耸了耸肩,“吃什么?我给你拿?”他浑身骨头都碎了,这会儿正在长骨头,是不能乱动的。“不吃!”他拧紧眉头,一脸不悦。我诧异极了,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了包装纸,掰下一块,在他鼻子上面晃悠了一圈:“西里斯,你跟你弟弟是怎么回事?”看起来他们兄弟两个,曾经关系很亲密的样子。现在雷古勒斯仍然想跟西里斯做兄弟,西里斯却不想认他这个弟弟了。如果说是因为食死徒的话,不至于吧?虽然食死徒曾经臭名昭著,现在也不是多么白,可雷古勒斯还没有加入食死徒啊?就算要加入食死徒,也是毕业后的事了。再说,等到雷古勒斯毕业,还说不准是什么样,西里斯就因为这个和他决裂,怎么想都太冲动了。“我不吃!”他别开头,看也不看。他的侧脸对着我,可以看得出,他的眉形生得很好。形状清晰,浓淡适中,而且一根乱长的眉毛都没有,使他看起来格外俊美。说起俊美,在霍格沃茨,如果布莱克认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我抓住他的下巴,硬掰过来,然后捏开他的嘴巴,把巧克力塞了进去:“你别扭什么?明明那天看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你跟你弟弟还说话的?”“那个小食死徒!”他被塞了一嘴巧克力,非常不高兴,使劲嚼着巧克力,说道:“他完蛋了!没救了!我劝过他,他不肯听,我就不管他了!”大概是长骨头太疼了,他的脸色一直苍白着,看不出血色,使他的张牙舞爪都不是那么可信了。“你太夸张了吧?”我说道。雷古勒斯在学校里,既没杀过人,也没放过火,顶多欺凌个同学而已——西里斯自己就常常欺凌同学啊,而且次数远比雷古勒斯要多。何况雷古勒斯很低调,平时就是上上课、谈谈恋爱,并不怎么惹眼。“我怎么夸张了?”他寒着一张脸,神情冷酷极了,“他早晚要成为食死徒的!”“那就等他成了食死徒再说啊?”我说道。他睁大眼睛,大声说道:“一家子都是食死徒!他跑不了了!”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西里斯的父母都是纯正的食死徒,最早的那一批,烧杀抢掠的事做了无数。而且,他们奉行纯血,打心底瞧不起混血和麻瓜种,自诩高贵,行事高调极了。西里斯厌恶那一套,他一入学就进了格兰芬多,并且很快跟家里闹翻了。波特说,他二年级后就跟他叔叔过了,最近他父母威胁着要把他从家里除名。他是这么爱憎分明的人,讨厌什么,就一点儿余地也没有。我看着他苍白而倔强的侧脸,不由得十分佩服。他是个典型的格兰芬多,坚信正义,并且心中充满勇气。“西里斯。”我叫他的名字,“你弟弟没有骂你叛徒,没有瞧不起你,没有对你指手画脚,他很想跟你和好。”雷古勒斯·布莱克,跟其他的布莱克不一样。“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我问他,“他把你看得比其他重要。”西里斯的父母,在儿子不奉行纯血时,把儿子除名。雷古勒斯在哥哥不奉行纯血时,却仍想要哥哥。哥哥叫他,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他就从斯莱特林的看台跑上格兰芬多的看台。哥哥受伤了,他就带了哥哥喜欢吃的东西,来看哥哥。“不说这个了!”布莱克垂下眼睛,再抬起来时,一脸气愤,“佩迪鲁呢?他去哪儿了?我昏迷后发生什么了?”见他不想再谈,我就住了口,把他昏迷后发生的事说了。“那个败类,居然使用黑魔法!”布莱克气急了,“我就说他是个渣滓,败类,信仰食死徒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一直认为自己头脑聪明,天分极高,在学校里是天之骄子,罕见敌手,却栽在了一个不起眼的佩迪鲁手里,让他颜面尽失。“等我好起来,我饶不了他!”布莱克气极了。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本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要通知你家长的——”“不用通知!”布莱克打断了我的话,“谁也不用通知,我自己解决。”“佩迪鲁在学校使用黑魔法伤害同学,这件事很严重,如果不通知家长,不好惩处。”我说道。这是邓布利多的意思。“不用!”他说,他灰色的眼珠划过冷酷的光,“我自己来!我不会栽在他手里第二次!”我没说话。掰了巧克力,喂到他嘴里。他仿佛忘了这些巧克力是雷古勒斯带来的,一口气吃了很多。他的眼珠子不停地晃,显然在不停地思考着什么。“詹姆呢?”吃完巧克力,他忽然问我。我耸了耸肩:“不知道。一开始是他守着的,后来是雷古守着。”“哦。”布莱克拧了拧眉头,“算了,等他来了,我再跟他说吧。”男生之间总有些秘密,不会和女生说。我也不缠着他问。“无聊。”布莱克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天花板,烦躁地说道,“我还要躺几天啊?”他这种好动的性格,躺一分钟都跟往他身上磨刀子似的。“最多两天吧。”我说道,“是斯拉格霍恩教授亲自给你熬的魔药,应该会好得很快。”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不是教授。”一个长得很高的男生走进来,他穿着银绿色相间的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