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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肚子拉到虚脱,就是硬不起来,要么就是忽然破相,崴了脚,不一而足。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巧合。时间长了,都知道是屠娇娇干的了。“哎呀,好可怕呀,他们告诉了家人,都找来了。”我对屠娇娇说,“如果到时候他们要我废后,我可怎么办啊?”屠娇娇正在对着镜子画眉毛,头也不回地道:“你随意咯。”“你求我啊,求我就帮你扛着。”我走过去,戳了戳她的后背。她扭了扭身子,躲开我的手指,低头拿了一对珍珠耳坠,往耳朵上比划,漫不经心地道:“我求你啊,求你帮我扛着。”太敷衍了。一点诚意都没有。“邀月,你瞧这对耳坠怎么样?”屠娇娇扭过头来,把那对耳坠举到我面前,“我觉得特别适合你。”她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笑意。我喜欢看她笑,总觉得她的笑容是香喷喷的,暖融融的。“太沉了,坠耳朵。”我看了一眼,就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见我不喜欢,就收了起来,又找别的给我看。我们两个围着一匣子新出炉的首饰,玩了一个多时辰。然后我才去见了那些联名上奏的大臣们。“皇上,后宫要雨露均沾啊!”“这么好的孩子进了宫,皇上却不临幸他们,这是暴殄天物啊!”“是作孽啊!”“皇上,您不能这样啊!”他们痛心疾首地劝我。我等他们说完,才拿起案上的砚台,在手里把玩着:“我也想,可我怕啊。”“怕什么?怕皇后吗?皇上,您不能太宠皇后娘娘啊!”“是啊,屠氏虽然有点姿色,但她毕竟年迈,哪能伺候得了皇上啊!”我微微一笑:“她身体素质好啊!”说完,我微微用力,把砚台掰断了,发出“喀”的一声。下面顿时一片安静。“我这样跟皇后玩,皇后都没事。可若是我跟别人玩,我怕他们受不住啊。”我把碎成两半的砚台丢到他们脚下,“当然,如果你们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我是没关系的。”他们顿时犹豫了。我倚在龙椅的靠背上,微微挑眉,看着他们犹豫的神情。才两年过去,他们就把我的脾气忘了。我两年没发过脾气,真当我是好哄的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倒不是他们担心那些被送进宫的人,而是怕我一个不高兴,像对待砚台那样对待他们。毕竟,我是个半路出家的皇上,没有受过正统的培养,我骨子里透着“高兴就赏,不高兴就杀”的习惯,可不会纵容着臣子们。屠娇娇知道了我解决这件事的办法,笑了好半天:“一群贱骨头,不打不知道听话,就该吓唬吓唬他们。”笑罢,又问我:“哎,你真不打算碰他们啊?”“不。”我摇摇头。“你可是素了两年多了。”她好奇地看我,“怎么,真戒了?”我别过头,看向窗外:“可能是年纪大了,没有冲动了。”这两年多以来,我没有碰过后宫的任何人,也不想碰他们,才叫屠娇娇帮我挡着。当然,我也没碰屠娇娇。我们是好朋友。就像我对小鱼儿说过的那样,我不想谈恋爱了。打心底不想了。“你觉得自己年纪大,有些人可不觉得。”屠娇娇倚在桌子上笑起来,冲我挤眼睛,“小鱼儿昨天又爬你窗户了吧?”我并不是每天都跟屠娇娇睡在一起,虽然她是我的皇后,但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睡,隔三差五才去她那里睡一觉。“你怎么知道?”我瞥了她一眼。屠娇娇笑得暧昧:“小鱼儿是我教出来的,他有什么事瞒得了我?”我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想看见他,再找个理由把他支出去吧。”屠娇娇说道。小鱼儿还年轻,他满脑子都是谈恋爱,就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可我现在不年轻了,我不想谈恋爱了,虽然他很帅,也不能打动我的心。所以,为了耳根清净,我就找点边远的事情给他做,把他支出去。他一出门,没有三四个月是回不来的。可是昨天他一回来,就爬我窗户,也是叫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跟他说,叫他老实点,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他再犯,我不会手下留情。”我淡淡地道。屠娇娇点点头:“我会的。”我以为屠娇娇跟小鱼儿说过后,小鱼儿会老实一点。没想到他执着得很。这一晚,又来爬我窗户。“你想死?”我挥掌拍在他胸口,把他打得飞了出去。小鱼儿绷着脸,眼底闪烁着痛苦和挣扎:“大姑姑,我只是想陪着你。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呢?”他每个字都试图往我心里钻。我并不恼。自从燕南天死的那天起,我的戾气和任性仿佛也死了。我对他说:“我没有不开心,我也不需要你陪着,我同你说过的。”“我不信。”他一字一顿地道,“大姑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弃。”他这两年又成熟了一些,五官更见英俊了,看着人时,眼神深邃,引得人想要沉浸进去。“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淡淡地道。他微微仰起头:“大姑姑,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他笃定我不会杀他。如果我不杀他,他就会一直执着下去。这没意思。而且挺烦的。我能容忍他一回两回,忍不了他三回四回。不如杀了他,一劳永逸。我抬手取下燕南天的重剑,拔了出来,往他的心口捅去。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听“噗”的一声,剑尖刺破他的血rou,捅进他的胸膛。小鱼儿的眼中渐渐露出不可置信。第505章小鱼儿被屠娇娇破门而入救了下来。一同而来的,还有无缺。屠娇娇踢开了剑身,无缺扶住了倒下去的小鱼儿。“大姑姑,你怎么能下杀手!”无缺看向我,表情充满不敢置信。我把剑一甩,重新甩回墙上的凹陷里,一拂袖摆,背过手去,扬起下巴道:“他找死。”小鱼儿的胸膛被鲜血浸染,但屠娇娇和无缺来得及时,他并没有受致命的伤,此时意识还清醒着,看着我道:“大姑姑,你知道屠姑姑和无缺在外面,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冷冷地道。他咳了一声,脸色变得苍白,目光却执着:“你一定知道。不然,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