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师、宋良阁捡的她。”李颠心里有几分担忧,他想知道江水眠现在怎么样了,却不敢问他。阿沛看他低头,贴过去半蹲着瞧他,笑盈盈:“别不肯看我呀。这么一小美人,你三年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让给一位花花公子去当姨太太,不可惜啊。”李颠不回答。阿沛笑道:“rou麻死我了,我还听见你那师姐娇滴滴的说‘老爷,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你知道她平日在男人前是这模样么?”李颠忍不了这话,微微抬起头,硬邦邦道:“哥三年前见她的时候,不也是以为她是男孩么。她与我在苏州时关系就不好,她都没与我说过几次话。她辈分比我高,以前在苏州的时候,多半是她在挤兑我。”阿沛笑:“你到哪儿都是个二八八的德行,活该被人挤兑的主。你有机会接触到姓卢的么?”李颠僵着脸,仿佛不想让任何情绪表露在他面前:“姓卢的并不认识我。江水眠都也没怎么见过我。就是陌路人。”阿沛笑着一巴掌朝他脑门上拍去,看起来轻巧,李颠不敢躲,脖子上的青筋虬起来,暗暗使劲,却仍被阿沛亲昵似的一掌,打的脑袋狠狠撞在了砖墙上。满手掌劲打进了脑袋里,李颠闷哼一声,眼冒金星,脸色青白,扶了一把墙才没有摔倒。老管家带着个会驾车的徒弟来的时候,正看见了阿沛动手。他连忙上来道:“二爷,车已经备好了。这位先生看着伤势不轻,真的不能在这么拖下去了,会出人命的啊。”阿沛笑了笑:“是,劳烦了。颠儿,过两天来找你吃饭啊。到时候别让我这个当哥的不进门。”李颠耳朵里嗡嗡的,生生受了这一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哥什么时候来都好。”老管家总算把一条腿蹦跶着谈笑风生的阿沛送出去了。李颠扶着墙往回走,刚觉得眼前黑幕淡去,能看清院子了,又有徒弟快步跑过来找他:“师父,前院儿来了客!”李颠哑着嗓子道:“这个点,谁会来?”那徒弟也懵:“她说是你师姐……”李颠一惊。难道江水眠被阿沛打伤,也是过来找他求救的么?李颠不敢多想,一路往门口走的时候系好扣子,快步朝正门而去。那徒弟也没想着李颠见师姐比见亲哥隆重,赶紧道:“要不要我们把灯笼都点上。”李颠挥手:“都点上,让他们别睡了,起来等着。有事儿我会叫他们。”一屋子人都被轰了起来。江水眠站在门口,卢嵇道:“你师弟?宋良阁还教过别人?”江水眠不好让他还背着,两只脚踩在地上,道:“教着玩玩的。”正说着,江水眠似乎远远听到了一些声音。这里不是租界而是老城区,很少有房子通电,这个点儿,早就是旁人入睡的时间,虽有一些偶尔的鸡鸣狗叫,但整条街道上却静悄悄的。她却好像听到了拐过去那条街巷有车马声,渐渐远离了。江水眠拧眉正想着,门打开了。江水眠年纪就不大,卢嵇本想着她师弟估计也是个小屁孩,也帮不上什么忙,却没料到打开门的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瘦削冷漠,个子颇高,穿着灰色的褂衫。竟然还长得人模狗样的。对方望见卢嵇也愣了愣,这还是李颠第一次正面见到卢嵇。传闻中的卢浪子,确实有配得上的相貌,纵然是刚刚经历了追杀,他背上背着一杆长步|枪,可西装着身,两手插兜,毫不被环境影响,依然是一派公子哥模样。李颠转开眼来,看向江水眠,惊愕:“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眼睛查看一遍,相比阿沛的断腿血衣,她就是光着脚裙角撕坏罢了。卢嵇脸色却变得很臭了。江水眠从没提过这个师弟,可却提过自己有喜欢的人。但江水眠态度却不是很好,道:“我来找你借车的。”李颠愣了愣:“今日下午被一个徒弟借走了……”江水眠一眯眼:“借走了?”江水眠脸色很不客气,但那师弟却好像很关心她。李颠:“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身上挂着这么多刀枪?有没有受伤?”江水眠:“我让人偷袭了,差点没了命。”卢嵇想要开口,江水眠却牵住他,对李颠道:“李颠,院子里有没有女人,好歹借我一双鞋。”李颠脸上神情融化了不少,道:“你进来坐会儿,是想要回去么?这边空房多,你不如先住一晚,第二日我再叫人力车来送你们回去。”也确实没办法,整个天津未必有多少座电话,转接电话除了少数军政相关的可以直拨,其他都是要电话局一台台转接过去的,这个点儿就是有电话也没法打回家。卢嵇伸手扶住江水眠肩膀:“借不到就罢了,再走一段是我那朋友家中。”江水眠对卢嵇招手,他弯下腰来,她在他耳边凑着低声说了些什么。李颠脑子里忽然想起来阿沛的话,说江水眠坐在车上对卢嵇撒娇……她也会有那一面?卢嵇有些面色为难,似乎隐隐瞪了江水眠一眼。李颠就看见平日里让人退避三舍的江水眠,对着卢嵇笑的天真灿烂,摇了摇他的手。卢嵇叹口气,捞起江水眠,抱着她走进来。空的客房内点起灯烛,窗户是镶玻璃的,也算是窗明几净。跛脚的老管家的女儿也住在后院帮厨,拿了他闺女的鞋过来。卢嵇倒是也不觉得自己一身格格不入的打扮在这屋里能怎样,倒是从善如流的坐在炕上倚着桌子,检查自己的枪。只是看见江水眠脚上的红布鞋一脸嫌弃。江水眠拿着一对儿锏要出去了,卢嵇待在这个“情敌师弟”家里,简直如草原上闻风而动的土拨鼠,立马拦住她:“你去干嘛?半夜找你师弟打架?”江水眠一脸无辜:“我跟他说事儿。”卢嵇坐不住:“什么事儿?我怎么之前都没听说你有这么个师弟?”江水眠心道:瞧你一脸酸不溜丢的样儿,还装无谓呢。江水眠:“你坐着就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他怎么觉得,江水眠说话越来越跟以前不一样了。江水眠说着就出去了,她瞥了从窗户里看她的卢嵇一眼,对那边拎着水泡茶的李颠挥了挥手。李颠走过来,拎着水壶,就站在院子里说话。江水眠:“你知道今儿有人来杀他了么?”李颠垂眼:“怎可能知道,不过我猜出来了。”江水眠:“你不知道?中华武士会没透一点风?”李颠立刻警觉:“这跟中华武士会有什么关系?”江水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