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被挂了电话,也不能阻止卢老爷从一大早就开始的思维发散和自作多情。虽然他自己曾多次吃了自作多情的亏,但这一回,卢老爷觉得自己用了科学的基本演绎法进行推理,有理有据。虽然昨日还消沉无比,但今天再琢磨江水眠的一系列举动,他倒是品出不一样的内情来。当然,卢嵇大概没意识到这是恋爱中百分百出现的过山车心态,今天“她不爱我绝望的想自杀”,明天就是“她一定用情至深难以离开我”,当天深夜立刻又能咬着被子觉得“她一定没有那么爱我只是想上我”。卢嵇先想了想昨天夜里江水眠说的话。她说……来了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他这几年遇见的刺杀可没少过,需要谁保护了?可若是江水眠没有这种心态,怎么会去石园吃回家常饭都在裙子里藏着两把小刀,而那些来刺杀的人,比如那个阿沛怎么会认出她就跑了?而且鲁妈也说过,说她来住下第一件事就去查看了几处大门围墙篱笆,在窗口盯着外头换班的保镖看,显然就是在观察卢家的安保。当时鲁妈还紧张兮兮的,总觉得像是引狼入室,是江水眠想要找机会害他。卢嵇只能跟鲁妈说个明白:“那是阿眠。三四年前来家里住的阿眠。她要是真想杀我,我不如现在就去把脖子伸给她,让她下刀。”纵然在卢嵇眼里,江水眠想要保护他的行为,就跟家里有讨债的上门大吵大闹,八岁小女儿拿着旅游景区买的木头宝剑冲出来要杀坏人保护爸爸是一样的——又感动又心疼……又没什么威胁力。但卢嵇觉得,这好歹是江水眠挂念他的一个证明。而且,江水眠惦记着他做饭的手艺,跟他说话的时候也很亲昵,还主动说的要跟他同房。这可是十七岁啊!一个小丫头应该最敏感,最不说实话,最不想跟乱七八糟的陌生人接触的年纪啊!她都能那么主动——要不然就是她把他当成爹……或者是什么特别喜欢的邻家叔叔。要不然,就是江水眠特别喜欢他,所以才忍不住那颗青春期躁动的心,口是心非,不小心把那点澎湃的对他的爱意泄露了一点点出来。卢嵇越想,越觉得第二个才是正解。否则谁会想到邻家叔叔家里暂住的时候,写出那种疯狂暗示,含情脉脉的信来啊!卢嵇从西装内的口袋里,掏出了那封让他叠的整整齐齐随身携带的信来,又读了读。里面每一个字都好像在证实他的想法,每一句话都让他心潮澎湃——她肯定特别特别想跟他亲近。肯定也觉得他长得好有魅力厨艺好性格好有钱还有本事。反正就全是优点。虽然卢嵇现在觉得,江水眠这种肤浅小丫头,肯定先入为主先喜欢上他的脸,但都认识这么久了,她一定发现了他身上数不尽的优点,然后——越陷越深。反正就已经爱得不能自持了,才让她这个死鸭子嘴硬爱撒谎的小混蛋干出这么多主动亲近他的事儿。只是……这样一想。她装傻说什么同房——这、这不就是□□裸的……那叫啥来着!对!□□裸的勾引!他以前想给自己混一身浪名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识过所谓的勾引。只是江水眠看起来比较傻,比较会找理由,手段比较直接,像他这种风里来雨里去一眼看穿女人套路的高手,竟然马失前蹄,没有识别出来!江水眠!就是想勾引他!卢嵇一下子从凳子上蹦哒了起来,简直醍醐灌顶,大喜过望。对对对,这已经……这已经都暗示的多明显了!卢嵇搓搓手,简直要原地打转。这就是,爱的证明啊!想了想,卢嵇心里又凉了半截。不对,要是真的要勾引,那干嘛昨天都躺一块了,江水眠还恨不得把自己缩在床沿都不肯拧身到他怀里来躺一躺。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昨天那句娘炮的台词,还是因为他怕蟑螂的时候叫的跟踩了尾巴似的?不行不行,他必须要让江水眠的勾引计划成功。他——必须要装作上钩。这可是他长这么大最想被人勾的一回啊!回去,他就找借口跟她多说说话。让她学英语背单词,很有可能她会摔书。问她那天天津武林的事儿,她肯定会撒谎会含糊其辞。要不然还是让人拿把新出产的美国枪,俩人一起玩枪吧。然后,聊着聊着,他就说困了累了想睡觉。然后,嗯,然后就装自己睡的说梦话了,无知无觉,扔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去抢她的。以江水眠早上起来表现的那种没良心,很有可能让他就冻着。那他就使劲抢,抢不过这个力大如牛的丫头,他就抱着胳膊打寒战装可怜——反正就是倾尽一切无赖之能,动用沉浸派演技,给她一点破绽,帮她成功勾引。卢嵇越想越觉得靠谱,在屋里踱起步来。想着想着——终于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所以,江水眠勾引他,直接目的到底是什么啊。难道……难道……卢嵇觉得自己脸都憋红了,答案就在脑子里了,他都不敢在脑子里说出来,心里念叨着她是个小丫头,啥也不懂的小丫头。可,可是还是很有可能她真的……他正这样想着,外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卢嵇这才发现自己踩在屋里的沙发上,两手握拳正激动的乱蹦哒,他赶忙从沙发上跳下来,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外头,孙叔推开了门,躬身道:“老爷,听说徐老到石园了。”卢嵇赶紧把自己的脑袋拉回正事儿上来:“就这件事。”孙叔脸色为难:“您不去见?这事儿已经闹得很厉害了,玉帅似乎和徐老见了面,发生了不少冲突。您要是不拦着……”孙叔说着关上门走进来,低声道:“这边已经得到消息,说是徐老和美国驻华公使已经洽谈多次,不但英方同意,就连美方也坚决赞同徐老出任总统。说是美国那边的总统也有意支持统一中国。”卢嵇走到桌边:“他们当然同意,就包括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