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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懂得知识多也爱玩,做饭也好吃,跟他在一起不论怎样都不会无聊。就只有一点……他性子那股sao浪贱完全不过脑子,有时候一些举动完完全全就是把她当成小孩儿……比如教她打网球的时候,只要江水眠能赢了他,他比自己得了冠军还高兴,直接抱起来就狂喊狂亲脸,满口吹嘘自己是个天才教练。江水眠掐着他胳膊想让他放手,使劲拿手背抹了抹就像被大型犬舔过的脸,卢嵇吃痛松了手,还笑道:“小丫头真不好相处,又摆了一副别人欠你钱的样子。怎么着?叔叔抱你一下还不行?”江水眠都觉得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是个变态,结果看他一脸荡漾的冲过来抱她一下,立刻松手,还耀武扬威:“咬我啊,咬我啊!你说你平时那么乖,就抱抱你怎么了?家庭教育最重要的就是——互动嘛!老宋那种脾气,肯定整天都不跟你说几句话的!”他简直就像是有意逗她,又上来抱一下,江水眠让他闹得脑袋疼,气得磨牙霍霍,真的抓着他胳膊一口咬上去,卢嵇嚎道:“松口……松口!眠眠你是要吃我的腱子rou么!我不抱了行了吧!你怎么脸皮这么薄啊!”江水眠愤愤松了口,心道:是我脸皮薄么?我又不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你每次大汗淋漓的抱过来搓着头发又亲又啃,好几次还被胡茬刮到脸疼,自己整天一副sao样子不自知!你、你就不能要点脸么!她气鼓鼓的抹嘴走了,卢嵇以为她真生气了,顶着胳膊上被人猛一口咬到青紫的牙印,连卖可怜都不敢,跟她一起坐在饭桌上都不敢主动搭话,生怕说错了话,江水眠又是龇牙咧嘴扑上来再咬一口。江水眠好几次坐在那里看书,他都是轻手轻脚的绕到凳子后头,伸头探脑,就在江水眠以为他又要从后头猛地抱她一下举高高,浑身肌rou都绷紧的时候,就听见卢嵇在后头走来走去,半天憋出一句:“你第七题的解法太麻烦了。”江水眠回过头去,卢嵇立刻退出两步远,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说你做错了,就是说……有、有更简便的办法啊……”江水眠正思索着要怎么开口说自己没那么生气,或许是她本来也不擅长道歉解释,盯着他思索了太久,卢嵇吓得往后贴上了书架,一米八几的人几乎瑟瑟发抖,举手求饶:“你慢慢做题,我、我不打扰你了——”他落荒而逃。江水眠:跑什么啊,就咬了一口而已,你到底有多怂啊!再说了……真就是被多咬几口,也不能怎样吧。那时候徐金昆的三儿子在军中带兵,一直在向徐金昆进言将卢嵇调出部队去。卢嵇中途几次去保定,对于徐金昆打算向南推进的计划有些消极,一直希望徐金昆能用政治手段扩大地盘,而不是纯粹靠打下来。徐金昆最大的强项就是打仗,在带兵方面,他的能力甚至可以说在整个中国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严格的体系化的训练,十年以上的军官培育,徐老跟那些抓了壮丁连上衣都不发,给条裤子,一杆枪,一兜子弹就把人当牲口一样赶上战场的军阀决然不同。卢嵇一是那时候也年轻,自己觉得在徐老的势力范围内算是说的上话站得住脚的人,二是他上了战场几年,被国内军阀打仗的无理野蛮刺激的够呛。他算是见过一战外围,看见各自带兵在战壕之间冲锋,但那至少都穿戴者军装拿着制式武器戴着头盔,是正儿八经的对战。但国内很多时候,一眼望过去,半个军队的人没有穿军装上衣,□□着排骨一样的上身或者穿个破布褂子。整个军队里连统一武器的一个连队都没有,全都是清末老枪,动不动打到一半炸膛,连带周围三四个人一起当场毙命;亦或是子弹完全不对,兜里装了一大堆12cal或者5.45,士兵也不懂,听见头顶上枪声呼啸,急着把这些完全按不进去的子弹往他手里7.62的莫辛纳甘里塞,到了人家都杀到眼前来了,还不知道子弹不对。这样的环境下,卢嵇压根不想发生任何的战争。但他那些避免打仗的建议,只会惹恼徐金昆。徐金昆对他也早有几分不满。他几次找卢嵇叙旧喝酒,意图沟通一下感情,能让卢嵇把姓改回来。卢嵇却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冷嘲热讽,对于徐金昆的“叙旧”充满了敌意,更让徐金昆觉得,卢嵇不算是一家人。从那时候开始,卢嵇对于他曾经研究打仗的热情,渐渐也熄灭了。他多次避开保定军营内的会议,称病为由整日窝在家里,希望先淡化一下和徐老的矛盾,往后再考虑做军工厂的管理。只是他宅在家这段时间的情绪低沉,让江水眠误以为是她咬的那一口造成的原因,在卢嵇的书房周围磨叽了好几天,想跟他道个歉。卢嵇房子不大,院子不小,他把网球场的网栏撤了,有时候就当靶场用。江水眠有意从他书房里偷偷拿了一把□□,跑到网球场上来练枪法。卢嵇坐在二楼小阳台上喝着茶看着书,过着他精致的养老生活,忽然听见院子里一声枪响,吓得从沙发上弹起来,就看见楼下空地上,江水眠端着一把□□,站在离靶子几十步远的地方。他连忙冲下楼去,江水眠端枪的姿势有点问题,她又开了一下,让后坐力一下子弹在肩膀上,似乎疼的够呛。卢嵇冲进八月份的日光炙烤的网球场上,有点气急,喊道:“眠眠!你下次要拿枪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江水眠转过头来,瞧了一眼都过了中午还穿着睡衣拖鞋的卢嵇,他这几天都没好好梳头,宅的彻底,任凭一头自来卷不停管教,胡子都没刮干净。她心道:他可算出来了。江水眠垂眼:“我无聊……都没人跟我玩。”卢嵇本来是要训她,江水眠一脸委屈,他又觉得是自己不好好陪她玩了,隐隐有点心虚后悔,道:“你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是了。”江水眠:“……你躲着我呢。”她说罢转过身去,又端起枪来。卢嵇叹了口气,忍不住走上去,端起她胳膊,从身后抓住她肩膀教她调整好姿势,江水眠被他一碰,身子微微一抖,猛地抬起头来瞧他。卢嵇连忙松手,往后退了半步:“我、我不是故意的——”江水眠半侧过身来,眼睛瞧着地面:“没事。你教我吧。”卢嵇这几天越想越觉得之前自己太莽撞了,小丫头也稍微长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