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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但你一个跛脚之人非要上台比武,就也不要怪别人拿你的软了。那吉达往后避开,伸手抓住长棍末梢,猛地一抖,立刻朝宋良阁受过伤的那条腿而去。宋良阁忽然人一偏,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朝后撤了半步,如同喝醉一般脚下趔趄似的闪过,挥刀劈向了那吉达的长棍。那吉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重心变的如此之快,步伐飘忽,反利用了自己一只脚受伤后不能站直的弱点,让自己的重心飞快的转移。武行练扎马步,练得就是重心稳,下盘准,两肩平,身挺直。他却完全摒弃了这一点。跛脚本就让他两肩不能平,动起来更是重心不稳,他就干脆不断转移自己的重心,来灵巧的躲避对方的攻击。看似像是喝醉,但在重心的转移之中,兵器的挥舞也就变得更加难以预测。在外头观众眼里,宋良阁陡然步伐不稳,仿佛是醉酒一般,但那吉达却出了一身冷汗,正因他手里的刀一次次从几乎无法抵挡的角度而来。宋良阁行似趔趄,忽然朝前进上几步,手中的刀背刮过那吉达长棍上的清漆,那条跛腿一往无前的踏上一步刀猛然劈去。这会儿刀背正阻挡着,那吉达想要往后翻身也做不到了,他猛地从袖中拔出手里剑,扣在指尖,朝宋良阁而去!宋良阁忽然抓住刀身中段,刀柄往下一压按住那吉达的手腕,刀尖往上一挑,逼在了他颈间,砰的往前一推!明明瘦弱,力量却让那吉达倒退半步,脖子上被硌出一道红痕,若是开了刃的刀,这里就是斜了一道血沟了。那吉达后退几步,喘息着,半晌放下了棍,抬手行抱拳礼:“输了。”宋良阁面上浮现一个略敷衍客气的笑容,却也使他面容生动了几分,道:“你也很强。只是我徒儿以前也练棍,跟你路数稍有相似。”那吉达:“你很有实战经验。而且,是我多想了,我以为攻击你的那条腿,会让你惊惶的。”宋良阁捡起挂在比武台四周绳索上的蓝灰布,小心的裹住了唐刀,道:“我有个心狠手辣,在我受伤后专打我腿的闺女。你这样,反而是正落了圈套。”宋良阁嘴上说的是云淡风轻,走下台子去,听着四周的欢呼叫好声,仿佛一下子身子松了。那些在意过的挣扎过的,使他看似平静的上了台,但实际每一块肌rou都在紧绷着,每一根弦都在想着:眠眠这一路上来打的如此漂亮,若他一不小心丢人输了该如何。但这会儿,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在京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仿佛又有了自己对武艺的信心,或者说是一点得意。他还是能打几年的,他还是能当得了眠眠的师父的。宋良阁走上台去,看着科学斗殴派几个字的牌子摆在他们作为前头,忽然有点想笑。这个名字起得不错,他也有一次打败了诸加在他身上的不幸,他也还能再轻狂一回啊。而北京城的另一边,总统府的外院有许多洋楼客房,江水眠洗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光着脚站在阳台上,望着午后总统府的花园。徐姝没有回石园,正在总统府的花园内画水彩,远远地,也有一些侍从在穿梭。卢嵇走上楼来,头发微乱,手里能拿着一份卷好的地图,看见江水眠一派悠闲的倚着阳台栏杆,道:“你还没出发?不是说换身衣服就去赛武大会了么?我记得今天是决赛才对啊。”江水眠勾唇:“不想去了。反正他也赢得了。”卢嵇挑眉:“你是想把这份名声让给他?不过京津武林是亏欠他太多了,他早就该立足成名的。”江水眠扁嘴:“而且我也够有名了。人人都知道我是个美女,就某些人不知道。”卢嵇翻了个白眼:“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也就那相机拍不清楚你的脸,才敢拿美女做噱头呢。孙尧跟我说了,夏恒死了。”江水眠点头,栏杆上还有些雨水的痕迹,她道:“听说夏恒的兵让你解决了?”卢嵇走过去,拿过她的高脚杯,一饮而尽:“我以为你在和白葡萄酒,结果你就拿这个杯子喝白开水?!”江水眠:“夏恒跟我说冯继山也会不信任你,他说城内应该早就有冯继山的内应。”卢嵇点头:“我知道,我已经把城门哨口的人替换下来一批,然后万国博览会最近有夜灯展,我也在加强警备。但是,我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查出冯继山有哪些内应,就算查出来也没用,这年头人要是倒戈,都是几句话的功夫。我查人难,但冯继山就是现在找内应也能找到愿意跟他搭伙的。”江水眠:“那你打算怎么办?”卢嵇摸了摸她脑袋:“我自有打算,徐金昆下午喝多了酒,有点头疼,已经睡了。目前总统府可以说在我手里了。我只等天黑后的第一次换班。你是猜到我今天动手,所以才不打算去参加赛武大会,而是留在这儿吧。”作者有话要说:天黑之后就要出事儿的喵。☆、第131章天渐渐暗淡下去,在因为通电车和公路而被挖的断成几截残破城墙里,这片城市渐渐亮起来。赛武大会的赛程被拖长,趁着最后一点天光和高价租来的灯光,进行着最后的决赛。赛武大会外头,万国博览会的各大场馆逐渐亮起了灯光,发电厂超额运作,甚至不顾城区内其他地方的偶尔断电,只为了支撑这一场不知是为了谁的面子的万国博览会。在四周的灯火下,紫禁城被夜色掩抑,成了北京最暗淡的一块黑斑。从总统府的楼上可以望见长满杂草的琉璃瓦深处,有些阑珊的灯光,还有些火烛的微光在周围太监居住的长房里闪烁。电话响起,徐金昆叫道:“老吕!”半天没有回声,外头执勤的警卫员推门进来:“徐爷,您叫谁?”徐金昆站在阳台上,端着酒,拍脑袋道:“我糊涂了,我还以为我以前的秘书还在。忘了,我都把他送走了。”警卫员犹豫道:“需要我叫卢五爷么?”徐金昆摆了摆手:“算了,这点小事,我自己接电话就是。他最近太忙了。”徐金昆走到电话旁:“他说好像病了,你叫人去看看也好。”警卫员点了点头。徐金昆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并不是他害怕听到的军报,而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