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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尴尬。她迅速改拍为拂,向着上首规规矩矩一福身,告罪:“嫔妾失礼了。”姿态尽可能优雅,试图挽尊,虽然估计已经没啥卵用了。皇后毕竟是皇后,应付此种突发状况十分游刃有余。她很快敛去眼中的一丝错愕,说了声“无碍”,又询问:“辛选侍可有伤到哪里?”辛虞垂眸恭谨回:“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没事。”皇后摆摆手,“坐下回话便是,不必如此拘礼。”“是。”辛虞万分小心地坐了回去,生怕再次摔个仰面朝天。李容华颇幸灾乐祸地围观了全程,却还不算完,笑着恭维起皇后来,“皇后娘娘当真体恤妾等,前阵子容jiejie腹中龙嗣未满三月,娘娘怕胎像不稳也免了她请安之礼,这几天才重新恢复。有娘娘这样宽厚又仁慈的中宫皇后,真是大祈之幸,也是妾等的福气。只是妾等受娘娘照拂,定是要感念娘娘恩情多加敬重,方能心安。”话中暗指辛虞对皇后不够尊重,没有千恩万谢一番再落座。这要换了一般人,就算不诚惶诚恐地担心是否惹了皇后不快,也要被这诛心之言气得不轻。可惜她针对的是辛虞,一个不怎么懂后宫女人弯弯绕的女汉子,辛虞还全当她单纯是在拍皇后马屁,根本没往心里去。见辛虞没反应,李容华暗暗咬了咬牙,又道:“辛选侍刚刚不小心跌倒,可是跪得腿麻没站稳?选侍也当好好保养身子才是,这般娇弱可怎么侍候得好陛下……”话未毕突然收到皇后轻飘飘看来的一眼,她顿时收了声再不敢言语。皇后也不理李容华,转而关心了下容贵嫔的身体。听她说一切都好,胎像也十分稳当,又问:“得知辛选侍晋封,本宫已叫内务府送人过去,只是到底晚了些,你可安排了人服侍?”容贵嫔道:“回娘娘,今儿一早臣妾便派了宫里的秋茜暂时给辛选侍使唤,待内务府的人送到,再叫她做回原来的差事。”“你做得好,很是周到。”皇后点点头,赞了她一句,又道:“你那儿的人,本宫也叫内务府一并帮你补上,你看着挑一个可心意的。”容贵嫔忙起身谢恩,“谢娘娘。”该问的都问完了,又闲话几句家常,皇后起了身,“今儿就到这儿吧,本宫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留几位meimei了。”众人又行礼恭送皇后,等皇后的身影转进内殿不见,这才陆续离开。辛虞只觉得好似打了场硬仗,身累心更累,然而还不到她能放松休息的时候,出了坤宁宫,她还得跟着容贵嫔的做辇沿来路走回去。进了长春宫,内务府的人已经在她所居住的西配殿外等候,为她送来了一个贴身侍奉的宫女和一个做杂事的小太监。两人看着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端正,那宫女还是个颇有几分姿色的,比之容贵嫔身边的碧萝、白苏和早上那位秋茜也逊色不了许多。一见规矩是立在那里的几个人,之前在坤宁宫狠秀了几把存在感的机械音又冒了出来,“叮!收到来自他人的恶意,宿主平常心GET正确,第三项福气满满经验1。”辛虞原本走得好好儿的,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声音吓的,受了伤的膝盖一软,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其姿势比之在坤宁宫那一摔还要不雅,不仅脚扭了,手掌也擦破了皮。紧接着又是叮叮两声。“宿主手掌受到轻微擦伤,第一项身体倍棒经验1。”“宿主又脚脚踝受到扭伤,第一项身体倍棒经验2。”听得正艰难地试图爬起的她险些摔回去来个二次伤害。在场的所有人全傻了眼,都没想到辛虞会有这么一出。也是辛虞摔的不是时候,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秋茜刚完成任务随容贵嫔一行回主殿伺候去了,不然也能拉她一拉。好在那新来的宫女挺机灵,忙小跑着上前来扶了她,“小主当心。”见到她破了皮的手掌,又担忧地问:“您伤得可重?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太医来?”运动员训练哪有不受伤的,早习以为常的辛虞放下宽大的衣袖遮住手掌,很硬气地表示自己无碍,“一点小伤而已,擦点儿药就好了。”然而等打发走了内务府的人,在那个宫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往殿内走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不着痕迹地甩了甩藏在袖中的手。嘶——这个冬芳的身体还真是弱,这么点小伤就疼成这样。进了西侧殿,将辛虞扶于软榻上安坐,又打来清水帮她清洗了手上的伤口,那宫女立刻同那太监按规矩一起跪地磕头行了大礼,“奴婢金铃/奴婢小贵子,见过选侍小主。”辛虞本还有些别扭被人磕了头这事儿,一听那小太监的名字,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着,“小桂子?哪个小桂子?”根据原主的记忆,她该不是穿到里了才对。那小太监人很是沉默,并不似那叫金铃的宫女伶俐,见辛虞问起也不知讨好几句,只闷头再次一叩首,“回小主,是富贵的贵。”哦,原来是这个贵,辛虞舒口气,叫了二人起来,又满是探究地打量起他们来。刚那机械音说什么收到来自他人的恶意,是来自他们俩,还是来自那个前来送人的内务府小管事,抑或是这长春宫里的某个宫女太监?怎么她这身体就这么招人恨呢?哪儿哪儿都有对她充满恶意的人。那个叫兰翔的系统,总有刁民想害朕,朕要回家!☆、5.三项盯着金铃和小贵子瞧了半晌,辛虞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弃。正琢磨着是不是该打发了两人出去跟那系统好好谈谈,坤宁宫送赏的人来了。辛虞被金铃扶着又一瘸一拐地出去接赏,想着反正来这异世的头一天已经彻底没了形象可言,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面对来送赏的太监错愕的目光时反而很是落落大方,该谢恩谢恩,该打赏打赏,照着记忆里容贵嫔的所行依葫芦画瓢,比早上那会儿接皇帝的赏赐应对得游刃有余多了。这次依旧是些首饰布匹,其中一个颇为沉手的长方形大红描金匣子里除了簪子还装了不少银锞子。辛虞盯着瞧了半晌,才不十分确定地猜测是不是皇后觉得她宫女出身恐怕没多少银子使故意赏的。这得有好几斤重吧?比原主这些年从份例里攒下的还要多。莫名地,辛虞有点无法满心警惕地把这位舒皇后和某传中那位心机深沉佛口蛇心的皇后娘娘联想到一起。若为了彰显自己的贤德,对方大可以把这些银子换成同等价值的东西。这样明面儿上更好看些,何必大费周章地藏在盒子里和首饰一起赏下来?若是故意用这样贴心的小细节来拉拢于她……一是对于一国之母的皇后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