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6
的什么话,还说不定,这根莫须有有什么区别?他是想拿陛下和娘娘当傻子糊弄不成?这样背德叛主的奴才就应该打死了事,怎还容得他在此胡言乱语?”小贵子闻言,立马高呼冤枉,辛虞却抓住了他话中另一处漏洞,“他在说谎,之前还口口声声不知那包药粉是什么成分,怎么现在又说是活血的药物了?”“李容华都说了那药会伤即子嗣,除了活血之物还能是什么?”小贵子犹自狡辩。好好儿看着戏又被牵扯进来,李容华怒了,“大胆奴才,是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敢胡乱攀咬宫妃?你是活腻了不成?”斥完对方她站起身,强忍怒气向上首行礼,“嫔妾失态,请陛下和娘娘恕罪。只是一个小太监哪里来的本事谋害龙嗣并趁机构陷辛选侍,这小贵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请陛下和娘娘揪出那为祸后宫的黑手还姐妹们一个安宁。”“你们都回去坐着吧。”皇后冲辛虞及李容华挥挥手,转头望向长平帝,询问他的意见:“陛下,这事儿不简单,您看,是不是把人送去慎刑司仔细盘问?”长平帝“嗯”一声,道:“皇后决定就是。务必要看紧了,别嘴没撬开,人却莫名其妙没了。”“陛下放心,臣妾会叫人严加看管的。”这是也不相信是自己所为了?辛虞稍松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那小贵子见事不可为,突然高喊一声“主子奴婢尽力了”,然后目光轻轻在皇后处一点,强撑起身体朝着上首的长平帝奔去。皇后被那一眼看得心惊rou跳,忙喊护卫:“拦住他!”一片惊呼中,侍卫们纷纷拔刀护在长平帝身前。不料那小贵子竟像是会些拳脚,没立马被拿下,反而趁机捏住一个侍卫的腕子,身一矮头一扬,在那冰冷冷的刀刃上抹了脖子。这猝不及防的变故谁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他颈间汩汩流着鲜血软倒在地,才有人尖叫着捂上眼睛。辛虞还是头一次见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惊得眼都不会眨了。亭内坐着这万里江山的年轻帝王,亭外拦着刀光森寒的御前侍卫,这场景和那日自己在御花园偶遇长平帝何其相似。是不是自己当时若真不顾一切乱闯,就可能和眼前的小贵子一个下场了?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手指轻颤,只觉小腹的冰凉感一路蔓延至全身,连血液都冷了。汪才人毕竟有孕,反应比辛虞这个和平年代来的还要激烈。她望着那渐渐晕开的血色呆怔了会儿,猛地被飘来的血腥味儿刺激得偏头呕吐起来。其他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容贵嫔身边的宫女更是护在她面前不叫她瞧见场中那触目惊心的景象。旁观完整场混乱的长平帝黑沉着一张脸,眼中俱是冰寒。他慢条斯理起身,一面理着自己的袍袖一面瞥了眼那尸首,又一一自在场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向皇后,“朕先回乾清宫,皇后善后吧。若有为难之事,可以来找朕,朕就不信这宫中还有人能一手遮天。”这是还要她继续查下去了?惊于小贵子临死前那一眼的皇后心下一松,露出个浅浅的笑容,“是,臣妾知道。”待率众妃嫔恭送长平帝离开,她对辛虞等人道:“今日让诸位meimei受惊,是本宫疏忽了。各位meimei还是先请回宫休息,待本宫查清此事,改日再设宴为你们压惊。”众人皆称不敢,纷纷告辞离去。跟着容贵嫔的步辇一路回到长春宫,等进了西配殿,金铃才跟被抽了骨头似的瘫软下来。辛虞见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知是被今日这番变故给吓坏了。正好她也需要静下来缓缓神,于是打发了金铃下去休息,自己歪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平复心绪外加整理思路。都说蔫吧人干大事,想不到小贵子不声不响的,竟然潜藏得这般深。看来内务府送人来那天自己听到的系统提示应该指的就是他了,只是他明明伪装得那么好,一开始说话也颇镇定有条理,怎么后来却慌成那样?还自己往刀口上撞?莫名地,小贵子临死前看皇后那怪异的一眼忽然浮现在辛虞眼前,惊得她猛地坐直了身体。难道,今天这一局,目标从来都只是皇后?而她和容贵嫔,不过是顺带的?辛虞心脏再次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可能。☆、19.后事其实辛虞能想到这次的事件是冲着皇后来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心思不够复杂。想的少,有时候便会跟着直觉走,其他人看事情可就没她那么简单了。身为同样怀有龙嗣的人,汪才人此番虽然没被牵扯在内,也被吓得够呛,回永安宫的一路上都神思不属的。李容华边想事情边走,偶然一偏头,见她一张惊魂未定的小脸依旧惨白惨白的,于是问:“看你刚才吐得厉害,现在可还觉得难受?”汪才人摇头,“多谢容华关心。嫔妾好多了,只是受了些惊吓,不碍事。”“若是晚上睡不着,就让守夜的宫女点根安神香。”“是。”汪才人乖顺应了,犹豫一下,又开口问:“容华今日为何要替辛选侍说话?”“谁叫他们非得把我也牵扯进来的?”李容华哂笑,“我不过是不愿意被拿来当枪使罢了。再说陛下和皇后又不是傻子,这么拙劣的伎俩也看不出来,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这要是辛选侍真冤死了,她岂不是也成了那间接的凶手?她可不想平白无故手上便沾了血。“还是容华看事通透,嫔妾光顾着害怕了,哪里能想到这许多。”汪才人一脸佩服,心里却对李容华的话不以为然。顺水推舟?谁知道皇后愿不愿见这顺水推舟。她可是看得分明,那小贵子自尽前是看了皇后一眼的。别说这是陷害,要知道这样看似拙劣的陷害,反而最能帮人洗清嫌疑。这事儿是谁做的,单看容贵嫔若小产对谁最有利便是了。若论嫉妒和忌惮,宫中谁都有下手的理由,但其他妃嫔产子,大皇子才是地位第一个受到威胁的。本朝传至今不过三代,第二代和第三代皇帝却都非皇后亲子。她也就罢了,位份低,即使生了皇子也难自己抚养。可容贵嫔已是一宫主位,当初在王府时又颇得宠,为此皇后还特意为身边的婢女赵玉绣开了脸,又抬了李潇儿进门,用以分薄她的宠爱,谁知以后还有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她可不相信她舒静娴真是个大方贤德的,哪个女人不想独占丈夫的一切?汪才人忆起母亲去世爹爹续娶后自己受的那些磋磨,又想到每次自己侍寝后李容华落在自己身上那隐含酸意的目光。继母都能容不下她一个前妻留下的女儿将她卖掉,李容华明明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