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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拍了一记,“你这什么表情?叫你跑腿委屈你了?”“我哪儿敢呐,就是……”小禄子捂住红了一块的额头,示意自家师傅去看那摞纸上的内容。刘全低头瞟了一眼,也觉一言难尽,可送到那位陛下面前,人家却只随意翻看两张,就给他布置了新任务,“去,给朕一页页好好检查,把写的得好的都拿笔圈出来。”刘全:“奴婢于书法一道上十窍只通了九窍,不敢妄自品评容华小主的字。”“朕叫你检查你就检查。跟随朕这么多年,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吗?”纪明彻慢条斯理饮着茶,“还是说,你准备让朕浪费宝贵的时间亲自看?”刘全:“奴婢遵旨。”刘全听命乖乖寻地方检查辛虞的作业,内心十分纠结。这圈少了吧,有些太不给昭容华面子。可圈多了,陛下会不会觉得他是在故意放水?硬着头皮把一百遍看完,他相对保守地在每一遍上都圈了两到三个看着最顺眼的,拿去给自家陛下过目。纪明彻看了却挑眉,“这字写的不好,不够用心,叫她再抄三百遍来。”有了事情做,总不会再算计些有的没的了。刘全欲哭无泪:昭容华,这绝对不是奴婢的错,你可要相信奴婢啊!☆、70.绝望辛虞收到交回的那叠作业纸时还在心里想:这皇帝不是据说最近很忙吗?哪里来的闲心一页页检查。结果听那小禄子不紧不慢又加上一句:“陛下说了,小主这字儿练练还能更上层楼,让您再抄三百遍。”辛虞差点儿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可置信问:“你说什么?”小禄子低垂着脑袋,把话又重复了一遍。想着师父交代他时那副如同便秘的表情,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他老人家那里失宠了,不然这种不讨好的差事为何不丢给别人去办?远在乾清宫的刘全感觉鼻子有些痒,可在御前侍候又不敢将喷嚏打出来,只得使劲儿忍着,憋得一张脸险些皱成了菊花。纪明彻正研究棋谱上面的残局,余光瞥见,头也不抬问:“怎么一脸苦大仇深?出什么事了?”“奴婢不……阿嚏!”刘全“敢”字还没出口,一个大大的喷嚏先一步冒了出来,吓得忙跪地请罪,“奴婢该死,请陛下责罚。”“行了,起来吧。”纪明彻不在意地道,“既然身体不舒服,朕准你提前半日回去休息。”刘全叩头谢了恩,正要告退离开,那边纪明彻又道:“等等,待会儿去昭容华那边的人回来,叫他到朕这里回话。”“是。”刘全退至殿外,没敢马上出宫,在茶水房等到小禄子回来复命,将长平帝的吩咐说了才拍拍屁股果断弃对方而去。小禄子:师父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想换了我,另外寻人给你养老送终?纪明彻盘腿坐于临窗的炕上,还在苦思棋局,眉心拧着,长睫微垂,侧脸轮廓很有几分凌厉。听到人进来,他手里捏着棋子转眸一扫,“话带到了?”小禄子毕竟不是他师父,见纪明彻拧眉心里便打鼓,忙恭谨道:“回陛下,带到了。”“昭容华是个什么反应?”“容华小主说遵旨,叩谢陛下隆恩。”“朕问你她的表情,还有说话时的语气。”“表情……”小禄子绞尽脑汁揣摩着自家陛下的心思,,不确定道:“受宠若惊?”敏感地察觉到周身气压的微妙变化,他又速度改了口,“不对,看起来应该是有些绝望,对,就是绝望。”“哦?”纪明彻收回视线,莹润的棋子在指尖灵巧转过一圈落于棋盘,动作十分之潇洒恣意。然而小禄子完全没心思、也不敢欣赏皇帝陛下那风姿,满室静默里,只有纪明彻取子、落子时的轻微声响。他忐忑地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一句“跪安吧”,顶着一脸不明所以麻溜儿滚了。辛虞是真挺绝望的。谁能告诉她为何认认真真把一百遍写完了,换回的竟然是更加繁重的作业?好为人师也不带这样的好吗?难道堂堂一国君王就闲成这样,成天没事干盯着个小嫔妃练字?小禄子走后,她瞅瞅那一百遍上面的圈圈,垮了脸,“宋嬷嬷,我是不是哪里得罪陛下了?”这个宋嬷嬷也拿不准,怕误导辛虞,只满面为难地摇了摇头,“奴婢不知。”倒是玲珑觉得事情不像辛虞想的那样,“陛下若真恼了谁,抬抬手就能处置了。再不,冷落了便是,干嘛费心督促小主练字?依奴婢看,陛下这是对小主另眼相待呢。别人想这好事还要不着,小主可得好好写,莫辜负了陛下一番心意。”辛虞:心意?毛的心意?折腾她取乐的心意吗?老天让她穿越到这古代后宫可能不是为了来宫斗的,而是把当初荒废掉的学业都加倍补回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心里刚如是想,兰翔不甘寂寞地跳了出来,“为宿主提供穿越服务的是系统,而非老天,谢谢。”哦,差点忘了她还有个系统。压根儿没得到太多帮助遇事全靠自己的辛虞心里呵呵:“敢问系统君提供代写作业服务吗?”“系统只是辅助工具,并不能帮宿主的人生作弊。”“那我要你何用?”吐槽归吐槽,皇帝给留的作业还是要写的,只是这速度上……辛虞很怕对方再给自己来个五百遍、一千遍,决定做一条咸鱼,每天抽点工夫应付,其余时间该干嘛干嘛。临近正月底,天气显见地暖和起来,之前的斗篷现在披着稍有些热,照比现代全球变暖那会儿的京城是还冷许多,但春的气息已悄然渗透进每一个角落。辛虞盘算着二月里就要换春衫了,自己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蠢蠢欲动想要把前世十几年从未间断的锻炼捡起来。从穿过来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她活蹦乱跳的时间少得可怜,还要顾忌这顾忌那。现在她位份高了,又得了太医个平时多运动的建议,总算能光明正大做些想做的了。说到太医,若非对方提及侍寝,辛虞还真有些忘了自己天子妃嫔的身份。自从停了药开始食补,几乎成了辛虞这里常客的太医总算变成这个位份该有的每月两次平安脉。不过上上次他来,辛虞不得不结束了自由散漫的生活每日到坤宁宫定省。这一次更过分,直接丢了个□□炸得辛虞外焦里嫩。“小主身体大好,,已经可以侍寝了。臣回去后会将脉案转交敬事房,想必不日小主的花签就会重新挂上。”本以为辛虞会露出欣喜的表情,谁知她竟瞪大了眼,然后皱紧眉捂